《九天玄陆》 第4章 玉虚道祖

    玉虚道祖同北海仙人一般同于三万年前得道，但其一生却未入仙籍。

    如盈仙山顶六月宫，桃花林中一石亭内北海仙人于玉虚道祖对面而坐，中间则有一棋盘，上面落了黑子十枚，白子九枚。

    “此子你从何得来？”

    玉虚道祖虽于北海仙人岁数相差无几，但却已蓄三尺银白胡须，面有苍老斑纹。

    “此子是小女从一山顶得来。”说话间夹起一白子落于棋盘，皱眉道：“可奇怪的很，我竟算不出此子的前世今生？”

    “哦？竟有这样的怪事？”玉虚道祖面露惊讶，目光挪至那在一侧已然入睡的婴儿，也随之掐指算了一算。

    “如何？”北海仙人问。

    玉虚道祖未答，眉间又紧皱几分。手下止住，话语沉重：“此子年数竟比你我还久？！”

    “什么？比我们还要年长？”北海仙人先是疑惑，随即便笑了两声：“你莫不是算错了罢，这婴儿怎会比我等年长。”

    眉间释然，也未曾反驳，只是夹起一黑子落下，反问道：“你莫不是信不过我？”

    “只是这事实摆在眼前，我很难相信！”北海仙人只觉他是在说笑，未曾多少在意。

    “此子不但比我等年长，而且还要早于这九天！”玉虚道祖面上风轻云淡，话语中也是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哦？”顿下拿棋子的右手，看着他，沉声道：“当真？”

    玉虚道祖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将身旁茶盏拿起轻饮一口：“他自天地形成以来便存于世，而其雏形却只不过是一圆石。”

    “圆石？”北海仙人疑惑：“此子是从石中所出？并无父母？”

    “也并不尽然！”茶盏放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轮到你落子了。”

    北海仙人急忙捻起一枚白子落下，面有焦急：“你接着说！”

    “九天为九天帝君所创造，天初始却是只有这一天，而那仙石却是在这一天初始万物无根时便就以存在，我说他比你我还要年长并没有错。可若是从出生便开始算年龄，他便就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既然是从石中所出，那便就算是天地之子，所以说也并非无父无母。只是…”玉虚道祖语下沉重，止住不言。

    “只是什么？”北海仙人有几分急切，追问道。

    “此子日后定会不凡，若善自是这天地之福，若恶…”一字一顿：“定是这九天之灾！”

    “啪嗒～”

    手下颤抖，黑子从指尖滑落，面上竟是会生出几分恐慌，几分对眼前这还在襁褓中婴儿的恐慌。

    “哈哈…”玉虚道祖看着北海仙人此时模样仰天大笑，“竟没想到你一堂堂北海仙人竟会害怕这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北海仙人脸上一红，面有羞愧：“见笑了。”

    “罢了罢了。”玉虚道祖止住不笑，“你将婴儿留下，你便回去罢。”

    北海仙人惊讶道：“你要将他留下？”

    “难道你将他送来不是为了让我将他留下？”玉虚道祖笑了两声，道：“你去吧，身为仙人事物繁忙，不必在此多做停留。”

    北海仙人欲言又止，两声讪笑：“道兄这是下逐客令？”

    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道来，“万自鸿蒙初我便立心不于仙交，不于神交！我见你只因你为玉坤子，而并非是那北海仙人。”

    北海仙人默然，不言不语，片刻后行礼道别：“此子如何全交由道兄了，那我便先行去了！”

    面色凝然，不言不语，不去看他。只怀抱茶盏，轻摇轻晃，瞑目饮茶。

    北海仙人无奈，只好一声哀叹拂袖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