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紧咬着唇，暗自懊恼，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不坚定算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他她越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的就被他扰乱了心。
季年晟看出她眼眸中的懊恼，眼底几番沉浮，最终只是扳正她的脸，让她连懊恼都没有机会。
他从来这么霸道，在他不想看到她时就让她滚得远远的，比如昨晚。
而她只不过想避开他视线都不被允许，南晓念觉得胸口闷闷的，压抑得厉害，所以在他低下头来想吻她时，她想都不想地就避开了。
他的吻吻到她脸颊，再次想吻她的唇时，却听见她幽幽地说：“我就要结婚了。”
季年晟一怔，碰她时，他刻意地不去想未来，反倒是被她提醒了。
“季年晟，我就要结婚了，我有老公，这个月只是还我欠你的感情，不包括身体，我希望嫁给他时，我是干干净净的。”南晓念认认真真重复了一遍，因为发烧头晕，为掩饰自己晕乎的大脑，她努力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所以，听起来格外刺耳。
空气变得死一般寂静，连呼吸都像被冻结了一般。
南晓念不敢去看他表情，闭上眼在心里数秒。
手机铃声忽然在这时再次响起来，亮起的荧幕在这被窗帘挡住光线的昏暗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屏幕上显示着池伦宇的名字。
季年晟在上，上一个电话打来时，他就知道是谁打的。
“你放开我！”南晓念使劲推开他，翻身想去拿手机。
季年晟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把把她扯了回来，手指扼住她下颚，盯着她的眼神嘲讽极了，“南晓念，你觉得你什么时候干净过？”
“我——”南晓念语结，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可在他眼中，她要有多肮脏就多肮脏。
“怎么？无话可说了？”季年晟冷漠的面孔像染上了冰霜。明明近在咫尺，却似乎离她很远，她这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距离。
南晓念用力闭上眼，不再看他，任由心里的苦涩弥漫开来。
她知道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短暂交汇也只为将来的背道而驰、各自天涯。错就错在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她这样的沉默，让他感觉就像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
旁边的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让他烦躁至极，伸手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过来，直接按了免提放在她枕头边。
“不是要接电话吗？告诉你男人，你在做什么，和谁在做。”他附在她耳边，薄唇轻启，压低声音说着。
南晓念蓦然睁开了眼，眼中有难以遮掩的惊恐，如果不是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喂！死丫头，说话。”池伦宇的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听得出语气中的焦急。因为开了免提，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
南晓念从未有过的尴尬，努力伸手想去挂断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