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叶君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叶君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众人戎装持火把而来,最前面站着一脸阴沉的北竞王。
似是知道有大事发生,叶君瞬间清醒过来,出声询问道:“北竞王,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人群里的乔忠大声喊道:“叶君,你干了好事!还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有本事做,为何没有本事承认!”
叶君不明所以,抱拳问道:“北竞王,究竟发生了何事?”北竞王冷声说道:“余铸铸师死了!”
“什么!”叶君一脸骇然,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为何余铸铸师会死?”
乔忠此时高声说道:“叶君,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余铸铸师身上的伤口乃是刀伤!这铸师协会是泗水城重地,不得允许,便是北竞王这等身份也不得踏入。整个泗水城用刀的人,还在铸师协会居住的,只有叶君你一人!你说,是谁杀了余铸铸师!”
北竞王虽不愿相信乔忠的话,不过其言在理,便是自己想保也保不住叶君,一声令下,众人将叶君擒下,压向泗水城府衙。
府首连夜升堂,本欲让北竞王主审,不过北竞王为了避嫌,只是旁听而已。
一拍惊堂木,府首大声喝道:“叶君,你可知罪!”叶君自知无罪,自然不肯认罪,拱手行礼道:“大人,草民无罪!”
府首闻言眉头一挑,冷哼道:“嗯?还敢嘴硬,来人啊,上刑具!”听到上刑具,北竞王一声冷哼,府首闻声一动,抬手说道:“刑具待会再说,我这就拿出真凭实据,让你不得不认罪!”
说罢喊了声抬上来,余铸尸体被衙差抬了大堂。府首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余铸尸身面前,先是对其鞠躬行礼,以表尊重,随即亲自掀开盖在余铸身上的白布,指了指胸口的致命一刀,开口说道:“你自己看!一刀毙命,出手狠辣,伤口整齐。且余铸铸师完全没有挣扎迹象,想来定是熟人作案,又是刀伤,不是你还会是谁?”
叶君闻言摇头笑道:“这泗水城能杀余铸铸师的刀修只会是我,我会这么傻用刀杀了余铸铸师,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再说我和余铸铸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我为何要杀他?”
站在衙门口的乔忠大声说道:“定是你想尽快继承铸师名号,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叶君看向乔忠,“哦?此话何解?”
乔忠冷笑道:“世间虽传铸师考核困难无比,不过其实铸师乃是继承制。若想成为铸师,只有等铸师名额空出来,才能顶替成为铸师,这是在铸师之间的不传辛密。定是叶君你想提早成为铸师,让入驻泗水城的洪门有个靠山,所以才会戕害余铸铸师!”
叶君轻咦一声,开口问道:“本是在铸师流传的秘密,为何你乔忠会知道?”
乔忠闻言微微一笑,仰起头道:“叶君你也不用转移他人视线,我知道是因为余铸铸师对我青睐,提前告诉我的!”
见乔忠所说没有破绽,叶君看向府首,一脸平静的解释道:“我便是再蠢,也不会用能证实我身份的刀去杀人。而且你们刚才闯入我卧室之时,我竟是全然不知,想来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
叶君此话不假,武修耳聪目明,便是刚入门的炼皮境武修,有如此多人到场,想来应该早被吵醒了才是。众人闯入叶君卧室,将其拽起的时候,叶君睡意正浓,完全不知道来人,或许正如叶君所说,被人下了药。
乔忠扯着嗓子,面色急躁的大声喊道:“哼!无理狡辩,不过是你装睡而已,府首大人莫要被此人骗了!”
叶君轻哼一声,伸出手来,开口说道:“而且今日我与人争斗,不幸被打伤。余铸铸师本有奇木境修为,便是我体内无伤,要以断金境修为偷袭余铸铸师,余铸铸师即便再没有防备,也不会束手待毙。大人若不信,可查查我身上的伤,还有是否有余铸铸师的武元残留!”
连番证明自己清白,府首心思一沉,低头看向北竞王。北竞王眉头紧皱,暗自思忖道:“观叶君表情,想来其言定是不假。而且叶君已是我相助,定不会如此着急成为铸师,为洪门铺路。不过若是将他就这么放了,他人定会不服,说我护短。不如这样。”
心中有了计量,北竞王开口说道:“铸师之死,对我大离王朝乃是一个巨大损失。便是叶君你所言非虚,凶手却也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也不会用刀来杀人。命你在十日时间,找出真凶,若是找不出真凶,便要治你个查案不利之罪!当街斩首,以儆效尤!众位意下如何?”
既是北竞王开口,众人自是不敢否决,齐齐说道:“便依北竞王之言。”
乔忠虽然想立刻置叶君于死地,不过却是碍于北竞王身份,不敢出声抵抗。但凶手既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余铸,想来修为定是极高,说不定早已逃离了泗水城。十日时间,只是让叶君苟延残喘罢了,时间一过,叶君还是要上断头台!
想到这乔忠脸上露出了笑容,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了府衙。
叶君出了衙门,一脸愁云,那凶手修为如此高绝,定不是易于之辈。十天时间,要去哪里找寻!此时刀老出声说道:“叶君,我观那余铸的伤口,好似有一丝魔气存在!”
“魔气?”叶君目光一动,朝着铸师协会走去。来到高处别墅,见欧冶常和红拂一脸悲伤的在旷地上祭奠余铸。见叶君出现,欧冶常一声轻叹,“没有想到余兄竟是遭如此毒手。叶君,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余铸报仇!”
叶君附身蹲下,抓了一把纸钱向空中一抛,纸钱随风飞起,将气氛点缀出几分惨淡。叶君点头笃声说道:“前辈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捉拿凶手归案!”说罢便要转身进入余铸所居别墅。
此时红拂红着眼圈站起来,抽泣说道:“自余铸身死,我和欧冶常也曾进过余铸房间,却是没有任何发现。而他一直不离身的铁杖却是不在他身边,此事或许对你查案有所帮助!”叶君点头记下,走入别墅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