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被现实叫醒的……”系统嘲笑，“然而现实不仅叫醒了你，还改变了你。”
“改变？你错了。”丘少冲否认。
“你不认也不行！你就是被现实改变了！”系统叫道。
“我好像说过，你生下来什么样，长大就什么样，老了还是那样，神都改变不了你，遑论现实？”丘少冲笑道。
“人是会变的！”系统喝道。
“变渣吗？是的，以前有良知、自制力，慢慢的，自制力减弱，良知荡然无存……本性就暴露无遗了。”丘少冲叹道。
“胡说！”系统驳斥。
“人渣总是认为自己不是生下来就是人渣，他总说是跟谁谁谁学坏的……你说他怎么就不能跟谁谁谁学好呢？”丘少冲笑了笑。
他接着道：“就好比一本小说里有正派有反派，有人看了书不学正派偏要学反派，然后说是这本书把他带坏了……好笑吗？这种人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说吗？”
“学坏容易学好难。”系统回道。
“好逸恶劳，无法控制自己的**，放纵自己，被**支配，就是学坏的开始。”丘少冲缓声道。
“不能控制自身**的不是人，是兽。”系统答复。
“所以，社会需要律法。”丘少冲总结。
“所以，你信奉——人性本恶。”系统也总结。
“人性有善有恶，要区别对待。人跟人不一样，生下来就不一样。”丘少冲回道。
“你这观点，要被人喷了。”系统叹道。
“我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早有人说了。更深入的我还没说。”丘少冲一笑。
“哦？不说不会憋死吗？”系统调笑。
“……那我说了，有的小孩很滑头，有的小孩很老实，是不是不一样？”丘少冲举例。
“父母教育的原因吧？”系统回答。
“父母当然教育自己子女要诚实、不要说谎，可有的听、有的不听，该滑头的还是滑头，老老实实的还是老老实实。”丘少冲笑道。
“你小时候老不老实？”系统问道。
“我蛮老实的，经常被欺负……你看吧，老实的就会被欺负，而老实的不会主动去欺负别人。”丘少冲点头，“这就是区别，区别大了。”
“这是性格诧异。”系统解释。
“性格是什么？人性的另一种说法？”丘少冲问道。
“你举的例子，一个外向，一个内向，自然不同。”系统回道。
“不恰当，你这分法太笼统。外向的也可以老实，内向的也可以不老实，不能一刀切。”丘少冲反对。
“你是在跟我探讨教育问题吗？”系统笑道。
“是探讨人性本恶还是本善。”丘少冲认真说话，“其实没什么意思，不管你本善或本恶，只要不犯法，就是善的，犯法了自有法律来制裁。”
“那你说这么多？”系统觉得好笑。
“善啊恶啊，就是心里优势，说的快活，找个优越感，占领道德高地，然后批判别人。”丘少冲笑道。
“原来是用来骂人的。”系统了解了。
“先把想骂的人定义为恶，再把自己定义为善，接着就可以破口大骂了。”丘少冲回道。
“没什么用啊！骂人有用还要律法干什么？”系统叹息。
“就图个爽快！如果让挨骂的人不爽了，那就更爽了。”丘少冲很正经。
“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系统摇头。
“人的阴暗面，反正不违法，你能如何？你一跳脚、发火，就中招了。”丘少冲解释。
“……你是有故事的人啊！”系统意味深长，“你很懂的样子。”
“唉！我说了我小时候被欺负。”丘少冲叹道。
“你说的小时候，是这个世界的丘少冲还是穿越前地球上的丘少冲？”系统问道。
“这个世界的丘少冲被欺负惨了！这里是封建社会，很黑暗的，原来的丘少冲又是个地位低下的奴仆，他的童年，可想而知有多悲惨，能活着就不错了。”丘少冲心有余悸。
“他滑头吗？”系统又问。
“一点也不！太耿直了，不讨喜啊！嗯，算是个硬骨头。”丘少冲回想着。
“刚则易折！他实力不够，太刚了不好，终惹来杀身之祸。”系统很遗憾。
“不错。”丘少冲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对，阮布和阮大世、阮小盖本就不是善茬，想shā rén不需理由，除非原来的丘少冲将小漓拱手相送，不然怎么做都难逃一死。”
“好像也是……你的性格与他相似？”系统问道。
“我老实，不相似。”丘少冲回答。
“你性格大变，小漓和你娘不起疑心的吗？这就奇怪了。”系统调侃。
“起什么疑心？掉包啊？她们以为我遭逢人生重大转折，成熟了。”丘少冲自行解释。
“确实可以这么说。”系统点头。
“相貌，体型，声音，什么都没变，谁会起疑心？你才奇怪。”丘少冲回道。
“何况你还融合了原主的记忆，毫无马脚可露……”系统想起一事，很好奇，“既然你有了原主的记忆，你为什么说你不是原主？”
“有了某人的记忆就是某人了吗？”丘少冲发问。
“要是你失去了你的所有记忆，你还是你吗？”系统也反问。
“……这是，哲学……”丘少冲回答不上来。
“如果，你穿越了过来，却没有了在地球的记忆……告诉我你是谁？”系统问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我……我不知道。”丘少冲叹口气。
“真这样，你就相当于一个新生儿，再融合原主的记忆……你还是原主，你以为你重生了，对不对？”系统合理推断。
“……我说不出你哪里不对……”丘少冲声音很低。
“而现在的你，有两个人的记忆，你能肯定你是哪个人吗？”系统发问。
“……如果我把我的记忆复制一份输给别人，就有两个我了吗？”丘少冲反问。
“对啊！这样的话……”系统迷糊了。
“不对！不对！”丘少冲忽然醒悟，“会不会，我并不是穿越，地球的我还活着，还是照样生活，而穿过来的，其实只是我的记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