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山城城门下,张君表情阴沉,在他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仍然被拒之门外,其理由是怕他们将瘟疫带入城内。
张君本来是属于乐天派,遇到什么事都能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面对,但当他看到城外尸骨遍野,饿死病死不计其数,而城内官商却无动于衷的时候,张君莫名愤怒。
“大师,我和县令有些交情,不如我来叫门试试。”谭雄章说道。
“你别报太大希望,我想县令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这金山城怕是谁都进不去了。”张君摇头叹息,他真的很难想象,像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是怎么当上父母官的?
“不会。”谭雄章自信一笑:“我和县令的堂兄有生意上往来,也经常和县令一起吃饭喝酒,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和县令的堂兄有生意上的来往,县令不见得会给他面子,既然谭雄章这么有自信,那说明谭雄章和县令之间少不了一些龌蹉。
张君没反对,虽然觉得希望不大,好歹也可以试试。
谭雄章站在城墙下,大喊着表明身份,并告诉守卫,自己是县令朋友,交情匪浅,守卫听后不敢怠慢,语气也变得客气,让谭雄章等着,火速向县令汇报。
谭雄章站在城门下,高傲抬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很自信,县令会给他这个面子。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可那前去禀报的守卫还未回来,谭雄章变得焦躁不安,在城门下来回渡步,几次询问都得不到肯定的答复。
终于,那个前去通报的守卫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嘴里还打着嗝。
谭雄章很愤怒,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强忍着问道:“小哥,县令怎么说?是不是同意放我们进去了?”
守卫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懒洋洋的说道:“对不起,县令说了,他不认识你,要是平时,就凭你这欺骗罪,就足以让你下大牢了,爷今儿个高兴,你快滚吧!”
“混账。”谭雄章怒不可遏,高声骂道:“王正勇那王八蛋,拿了我那么多好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你告诉那老混蛋,他要是不放我进去,我就把他那些贪张枉法,草菅人命的事一件件捅出去。”
哟呵,还有这好戏,张君满脸兴致。
“大胆刁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守卫脸色铁青,威胁道。
“你们这些狗腿子,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来拿我啊?你要是不拿我,我今天不但要当着所有人面检举王正勇,我还要把他勾搭侄媳的事全捅出来。”谭雄章无所畏惧,县令摆明放弃他,以王县令的德行,城家产肯定也会被他贪墨,失去家产也就意味着失去立足之本,那还不如鱼死网破。
勾搭侄媳……这猛料一出,全场寂静,就连守卫也呆若木鸡,忘记呵斥。
“老谭,讲细节,快说来我们听听,王县令是怎么勾搭他侄媳?还有他侄媳漂不漂亮?”见谭雄章不说话,张君很感兴趣的问,在缺乏网络娱乐的时代,这种八卦可以说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你是个和尚好不好?有点大师的风度好不好?……看着兴致勃勃,眼睛都在冒光的张君,谭雄章很无语。
“你死定了,你给我等着。”守卫回过神来,慌慌张张撂下狠话离开,他要在事情发酵之前禀报给县令。
“老谭,有个性啊,今天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张君笑嘻嘻的调侃道。
“现在和王正勇全是闹翻了,他肯定恨不得对了除之而后快,悟性大师,我们就此别过吧,金山城,我们父女是待不下去了。”谭雄章郁闷说道。
“谭老板何必这么悲观,你对金山城熟悉,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协助我治疗瘟疫,我帮你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张君淡笑着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谭雄章苦笑道:“即使我拿回一切,依照王正勇呲牙必报的性格,日后我们父女肯定难逃毒。”
“如果我说,王县令以后再也没会找你麻烦了了呢?”张君依旧笑着,但谭雄章却在张君的笑容里,看到了杀意。
张君并不赞成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身在这个肉弱强食的时代,就必须要适应和遵守规则,王正勇漠视生命,张君不介意顺除之。
虽然上辈子因为路见不平而扑街,发誓再也不多管闲事,可能是良心未泯,也许是张君没心没肺的内心,还尚存着那么一丝良知,张君决定要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你的意思是?”谭雄章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
“王正勇为官一任祸害一方,这种人人人欲除之而后快,说不定就被哪路豪杰取了项上人头。”张君意有所指的说道。
“瘟疫横行,民不聊生,我愿协助悟性大师,解救黎明苍生,我在金山城还有些人脉,周边大夫也认识不少,悟性大师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谭雄章决定拼一把,一无所有想要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那真是太好了。”张君高兴的说道:“我们先找一个落脚处安顿下来,谭老板把所有大夫能请的都请来,另外我还需要大量人员协助。”
“正好,我在城外雅应村有座别墅,就在城外两公里处,哪里背面靠山,前面就是溪流,哪里正合适。”谭雄章说道。
谭雄章的别墅很大,却如他所说,这里不但风景宜人,而且地势平坦,溪流对面就是官道。
谭雄章在这里经营一辈子,很有声望,在告诉大家,悟性大师是来为大家治病的时候,无数村民踊跃报名,在半天时间,就聚集了十几个大夫,和一百多青年。
张君安顿下来以后,详细了解瘟疫的症状,犯病的人有发烧,眼睛变红,发炎,喉舌头出血,呼吸困难为初试状态。
严重以后打喷嚏,嗓子变哑,呕吐,肚子疼,抽筋,皮肤带着红色和土色,逐渐出现小脓包和烂疮,体表温度正常,抑制不住的干渴,即使喝再多的水都无用。
看着总结出来的症状,张君陷入沉思,这些症状,不正和雅典瘟疫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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