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煕和他父亲一起忙于应酬了天后,兴奋得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陈永煕的民国之路今天就在今天算是正式开始了!”刚一激动,哎呦!这个年头可没有席梦思,木板床硬呀!“我一定要搞个床垫厂哪怕是为了自己睡舒服点。”不过很快陈永煕就冷静下来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全面开花,没有足够的势力开出来的花就不一定是我老陈家来摘了……”
这一夜陈永煕睡得出奇的好,一大早,父亲陈怀瑶就来找他了。“今天我们两父子一同操练。”父亲陈怀瑶虽然口气还那么不容置疑,但陈永煕知道父亲已经对他已经另眼相看了。平时除了每月对陈永煕的考核父亲陈怀瑶在家也会一大早赶往旅部的。操练完毕,“换了衣服到我书房来”父亲陈怀瑶命令道。
“这个工厂是你捣鼓出来的,你就负责一段时间吧!”父亲陈怀瑶开口到。“不行啊!”陈永煕有些急了。父亲陈怀瑶也直直的盯着他,显然是要他说出个一二三。“工厂这事我只能暗中控制,不要说我就是我们陈家人都要挑个最不显眼的放在台面上。产量也要控制着来,慢慢的增加。利润也要大部分抽出,工人全部用家里的老佃户,再用家里其它生意的名义从育英中学招几个身家清白和熊伯伯他们几家没有瓜葛的来而且全家都要弄到靴沱坝来。我带他们个把月技术和管理应该都没问题了。父亲你看这样安排行不?”“不是不行,但你小子得说出个所以然来。”父亲陈怀瑶考教陈永煕的习惯依然没改。“第一,我负责工厂太显眼了,我们陈家容易被人盯上是吧,枪打出头鸟啊!第二,突然钱太多了容易咬手又是现在这个世道。第三,父亲大人你要扩军强军也要钱不是,我的意思是父亲大人你拉上‘胡半城’给督军府再捐上一笔换个旅长干,刘伯伯想来也不会有意见的。然后再在编制外养一只私军。川军装备太差了,该换了,就从咱陈家军开始。第四,我们这厂赚钱靠的就是技术呀!”见陈永煕说得头头是道父亲陈怀瑶站了起来一拍书桌道:“不错!长脑子了,我这就这就找‘胡半城’说去,以他的眼界应该会同意。”见父亲陈怀瑶起身欲走陈永煕忙拉住他父亲说:“还有我觉得我们应该逐渐把整个石桥和对面白塔的地皮都买回来,反正这两地大部分现在都是我们陈家的,另外家里其它地方的飞地也可以悄悄的放一些。”“好!考虑周全。我这就吩咐徐管家去办。”(石桥和白塔是民国时广安城的两个乡,分别以古桥和古塔而得名,靴沱坝是石桥乡的一部分。)
父亲陈怀瑶从胡家回来,就把陈永煕母亲、陈永煕、陈家几个还算有分量的叔伯兄弟、胡管家、亲卫头子陈信、陈义、陈果、陈敢(他们四个是永煕的爷爷收养的孤儿,陈果和陈敢就是操练陈永煕那两个教官)叫来议事。厅堂里可谓是陈家的骨干精英齐聚,父亲陈怀瑶的目的主要是:一,理清陈家的家底,要做大事得心里有数才行。家底理出来吓了陈永煕一大跳,陈家还真殷实,动产不动产加起来在200万大洋以上。二,分配任务陈永煕母亲和胡管家主要是整顿现有资产(包括收石桥和白塔的地皮,变卖一部分不太重要的资产,套现50万大洋。);陈永煕和父亲陈怀瑶找来一个放在台面上的小叔陈怀珏(此人以前管陈家油房,中规中矩并不显山露水)负责工厂一应事宜;陈信他们几个负责以招亲卫乡丁的名义,募军训练。
因为大家心里清楚明白,各司其职,陈家就像一台机器,高速运转起来了。陈永煕母亲和胡管家在商场上的长袖善舞令陈永煕大开眼界,不但在筹够了钱,收到了地的前提下保住了主要产业;而且和买地、买铺的增进了感情,让卖地的对陈家感恩戴德。陈家小叔也让他很满意,因为陈家的工厂并没有引起其它几大军阀的注意。让陈永煕不大满意的是募军,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够,来日方长,毕竟现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