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为了配得上对方不择手段,这就不是我所能认同。
站在临水崖其间的一个屋子,这正是去年他领罚抄书的那屋。
看着清沐透明的身子在屋子里晃荡着,一股刺骨寒风迎门刮进,将他没有分量的身子刮得飞向屋顶,长长的影子贴在屋壁上,我顿觉有些不忍,便开口道,“他如今这模样还要受罚吗?”
我言下之意,他这个样子还能抄书吗?笔都拿不起。
罗池鱼淡淡道,“不让他抄书,只不过让他住在这里面壁思过而已。”
这是她族群里的事,我也不便多嘴。边说话我俩边走进门内,进门后便将门关严了,清沐这才缓缓落下地来。
只见他耷拉着脑袋,罗池鱼看着他说,“你不必这个样子,抬起头来吧。我们有事需要你帮忙。若是成功了,你便可以出了这领罚屋回你的驾云院。”
清沐仍旧低垂着头,我只听见他暗哑着嗓子说,“池鱼族长,你不必可怜清沐。清沐愿意受罚,一切都是清沐自作自受。你们有什么需要清沐帮忙的尽管说吧。”
罗池鱼引着我坐进屋内唯一的一张简陋的木桌,顺便给我倒了杯茶,然后招呼清沐也坐下说话。
清沐推辞不过也坐了,看着他坐进椅子的身子晃来晃去,仿同微风拂过水面带起的波光粼粼。
我便想着还是赶快把这肇事者引出来解了这祸端。
罗池鱼已经开口问清沐,清沐听了之后,略微想了想,说道,“若要灵兽不影响主人意志,按照《三界异术》记载,须得寻到一种草,叫薇草。”
罗池鱼听了之后,接道,“我知道这种草,据说这种草只有夏日炎炎才会遍地出现。”
罗池鱼忍不住抬眼瞧了屋外一眼,接着道,“如今三界已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去寻这薇草?”罗池鱼仿佛努力搜寻了一下记忆,说道,“我记得我们药存储库里好像有这味药呢。”
清沐却告诉我们,“按照记载,这草要新鲜的制成药丸装瓶随身带在身上,主人不定时服下一粒才有效。”
听了他的话,我放弃的说,“既然有这么多要求,那就是这个方法行不通。就算行不通我还是要去见他。池鱼姐姐,咱们走吧。”
罗池鱼在得到了清沐确切回答后,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只有等这该死的冬季过去再想办法。”
我俩只能弃了清沐离开临水崖,路过碧瑶洞时,一股寒风自洞内刮出,带响了我腰间的墨玉笛笛孔,倒是刮出了不成调的音符,我脑海一激灵间,自有了主意。
当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迈出炎云坞双石大门,情绪复杂的取过墨玉笛,横自唇瓣,呼啸的寒风配合着我吹响了笛子。
从第一次相见到现下,一幕幕过往在脑海里翻腾,我眼眶有些酸涩,一滴泪悄然滑落随风而去。
我不知道是我幻听了还是的确有古琴音回应,当我视线模糊时,我似乎看到了一抹蓝影浅浅向我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