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烈听到这里，阴沉的脸色亮了好多。
顾炎平问：“你跟她们只是工作关系，没有男女关系。”
雷小波说：“对，没有。但我们处得很好，很团结，大家都一心一意为工作，所以村里的工作才做得有声有色。”
顾炎平问：“那你跟秦卫芹有关系吗？”
雷小波说：“也没有，要说有，就是她跟村里其它女人一样，也是对我有好感，也想亲近我，买东西时要给我便宜，还说要请我吃饭，我都没有同意。这个细节，我说过了。她跟谢洪飞有男女关系，我亲眼看到过，所以我是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
顾炎平带着嘲讽的口气说：“照你这样说，你既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优秀青年，又是一个清白干净的好男人。不过，这好像跟一个普遍的事实不太符合。一般事业有成的男人，在感情生活上较比丰富，在男女关系上比较乱。这倒并不一定是他品行怎么差，而是他身边的女人都在主动亲近他，甚至主动投怀送抱，他有时想躲也躲不了，你就没有这种情况吗？”
雷小波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但我还年轻，不太懂。怎么说呢？我有些懵懂，所以才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顾炎平和王思明嘿嘿地笑了，连魏宏烈也淡笑了一下，但笑得有些尴尬。
“懵懂，哈哈，说得多好听啊。”顾炎平说，“十六七岁，说懵懂，还能让人相信。你二十三岁了，还说懵懂，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雷小波说：“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村里调查嘛，问那些女人，除了小芹，她们都在，你们都可以去问。”
顾炎平说：“她们会说实话吗？谁这么傻啊？”
说着他看了魏宏烈一眼，意思是这样问是没有用的。捉奸要捉双，你有怀疑，只有去候他们，捉他们。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问。”顾炎平说，“现在，我要问你，你说在男女之事上很懵懂，那这盒避孕套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从审讯桌的屉肚里拿出那个塑料袋，拎给雷小波看了看，问：“你就只买了一盒？真的就没有用过吗？”
雷小波想都没想就说：“我昨天说过了，这是我春节后买的。想试着跟女朋友用的，但女朋友坚决不同意，婚前发生性行为，我就放弃了。”
顾炎平问：“你女朋友是谁？”
雷小波犹豫了。本来是保密的，现在不说行吗？魏宏烈也坐在这里，我一说，他传回村里，大家就全知道了。
顾炎平追问：“你女朋友是谁？怎么？这个还想保密？”
雷小波说：“我可以说，但我要请求替我保密。这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也是个人的隐私，暂时不能公开。”
顾炎平说：“我答应你，可以给你保密，但我们要对她进行调查。”
雷小波心里急了，我被冤枉成强奸杀人犯，珊珊知道后，会怎么想？不要气死吗？她应该知道了吧？周玉香肯定会告诉她的，但她们应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
雷小波迟疑了一会，才下决心说：“我请求魏警官回避一下，因为他也是前山村人，知道了不好。”
顾炎平看了魏宏烈一眼，说：“你出去一下。”
魏宏烈迟疑了一下，才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雷小波等他走到外面，才轻声说：“我女朋友叫林珊珊，是前岙村老书记的女儿，也就是我原来房东的女儿。这个，我在昨天讲经历的时候，都说过了。我帮了她，她感恩于我，我们才产生了感情。”
王思明拼命扭笔记着，连头也很少抬起来。
“我为什么要你们替我保密呢？”雷不波说，“主要是她妈，也就是我的房东，大概是嫌我穷吧，不同意她女儿跟我谈恋爱，我们就瞒着她，偷偷谈。还没有到可以公开的时候，所以暂时保密。”
顾炎平问：“林珊珊的手机号码多少？我们要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雷小波毫不犹豫地报给他，说：“我希望顾队实事求是地说，我只是一个嫌疑人，而事实是我根本没有做这件傻事。我不想失去她，我们感情很好，很相爱。要是她知道，我是一个。”他垂下头，不说下去了。他的眼睛红了，冤屈得想哭。
顾炎平说：“这个没问题，我们会如实跟她说的。”
雷小波抬起头，含着热泪轻声说：“谢谢顾队。”
顾炎平漠然说：“不用谢。要谢我，你就如实交待吧，要不再绕了。”他叹息一声，又说，“你再不说，我们也没有耐心了。”
雷小波害怕了，盯着他说：“你们想刑讯逼供？我真的没有犯罪，你让我说什么呢？总不能胡乱承认吧？”
顾炎平心里有些恼火，也真的没了耐心，但他还是压制住不快，就耐心地启发他说：“雷小波，事怀的经过，是不是这样的？本月12号晚上，你在办公室里坐到八点种左右，就偷偷走开车办公室。你没有关灯，也没有关门，这样学校里的老师，就以为你还在办公室里办公。然后呢？你开车迅速来到小店附近，怕人发现，你把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从小店后面的田野里绕到小店门前，所以你的脚印特别明显。你秦卫芹开门，因为她对你有好感，就爽快地给你开了门。”
“没有，我根本没有去。”雷小波急得大叫起来，“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凭臆想胡乱推测啊。”
顾炎平不听他的，只管推测说：“你进门后，就提出跟她发生男女关系的要求，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于是，你跟她走到后半间，站在她床前，帮她把裤子拉下来，你才上床占有了她。但完成后，你跟她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你就狠心地掐死了她。然后你迅速关了灯，带上门走出去，奔到车子边，开了车子回到学校。这个过程，只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能完成，所以学校里四个老师，都没有发现你中间出去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