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反正我晕了,不知道几天后了,我醒来后发现贾老三又把我从土里刨出来了一次;一切都还好,只是我照镜子才发现这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面孔,反正是更帅了,三十左右的脸孔,深邃的眼里透着些许忧郁,些许沧桑。
“你想活埋我?”我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边拍一边向厨房走去,这该死的寿衣我再也不会穿了,我三两下就把衣服扯成了碎片,推门走了进去。
“不要!”这声音是贾老三的,听得出来里面包涵着三分焦急七分恼羞成怒。
“啊…,啊!”这两声喊叫却是从厨房里面传来的,是个女的,穿得火红的一个女的,她背对着我大声喊道:“穿上,快穿上!”
我估计她肯定是看见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喊得如此惨绝人寰。
我也慌乱,也想穿啊,可我刚刚才把衣服扯烂了,手足无措的我胡乱捞了两把也只捞着了巴掌大的一片碎布。
刚才出土的时候太慌忙我也来不及检查,现在低头一看,还真有,估计是用钢筋做的,所以状态有点不自然了。
我完全懵了,我这样跟流氓有什么区别我一把将手上的布片盖了上去,只见手掌不见布,根本盖不完;该死的贾老三也太随便了,弄根钢筋也不知道量尺寸,我只好用两只手盖住了。
“你千万不要转身喔,你长针眼我可不负责的!”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想了半天说道:“我是钢筋混泥土做的,你是用什么做的?”
那女子完全低估了我镇定自若深沉如海的心态,转过身来,又是一声尖叫背过身去,这回我看清楚了她的脸,这是妖精吧,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女子!
这其实也不怪她,只怪我两句话之间隔了五分钟,初次见面总是需要构思比较新颖比较能吸引注意力的话说吧,所以我花了几分钟思考。
贾老三跑进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套衣服给我穿了,西装,又他吗的是西装,除了西装还有短裤!
将就穿吧!
我穿好衣服又走到了厨房门口,一手撑了门框一手抚住了后脑,身体倾斜成四十五度,两腿纠缠;这是我在电影里学到最拽的姿势了,可是西装配上花短裤外加三股叉的拖鞋完全破坏了我的气场,我朝门里面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做的呢!”
这句话是上句的延续,保证能让人刻骨铭心,那女子还是背对了我,一身火红的运动服撩拨得人心渐乱,可她就是不转身,嘴里还愤怒的喊着:“快滚,死流氓,快滚!”
“李桥,她是老子做的!”贾老三这孙子专门煞风景,他伸手揪我耳朵。
我一把拨开他的脏手,反正我的眼睛是挪不开窝了,我正等女神转身呢,哪里会理他,只是嘴里应付他道:“我正瞧呐,原来是你女儿啊,她妈要多么美你们才能勾兑出这样的女儿来啊!”
贾老三趁我分心猛的揪住我的耳朵往外一拽,我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这老小子居然偷袭,不过我倒是不怎么生气,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不是,说不定,嘿嘿…。
“啊…啊…”这几声惨叫是我叫的,女神在我倒地的瞬间冲了过来对着我要命的部位连续踩了好多脚,跳起来踩,直踩到到我眼泪汪汪一脸委屈的时候她才气冲冲走了,我默默地爬起来对着她走的方向鞠了个躬,九十度加一点的躬。
贾老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脸上写满了诧异怜悯,我气不打一处来,偷工减料害人不浅,我打算看看伤情,哪里知道头竟然低不下去,这老王八蛋竟然不知道把钢筋分成几截。
“看样子挨了打你很享受啊,你是在在感谢她吗!”贾老三一脸疑惑。
“当然,你过来我告诉你!”我要报仇,想当初他扛着麻袋都能健步如飞,不哄他过来估计也追他不上,反正老丈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再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此说来国家也不禁止打丈人!
贾老三的确是很有研究精神的人,他满脸好奇的过来了。
嘿嘿,过来就好,我两手瞬间掐住他的脖子一使劲把他拖倒在地,口中骂道:“老泼皮,叫你给老子安了一整条的颈椎骨!”
几翻纠缠,我被贾老三骑到背上来了个单臂十字固,我的手在地上猛拍,只可惜这里没有裁判,选手也不具备运动员素养,结果我鼻青脸肿,头上肿得笼统。
“切,想跟我玩,老子骑的人比你骑的马还多!”贾老三放开我潇洒地拍拍灰土,一扭头又淬了我一脸。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我望着贾老三快要走进厨房的背影喊道:“老头儿,你不要得意,你已经中了我的诅咒了,天底下最恶毒的那种,你就等着死吧,五十年内诅咒必然灵验!”
我会个屁的诅咒啊,只是这样我心里会觉得好受一点,如果诅咒真能灵验,我不要贾老三变狗,也不要他变猪,我只要他变老丈人!
“你会做饭吗,快过来帮忙!”贾老三怒气冲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民生大计自然怠慢不得的,我摇摇晃晃就进了厨房。
贾老三围着那些腌制好的红烧肉啊,排骨啊什么的团团乱转,急得都快不行了,感情厨师刚才让我给气跑了。
我默默地过去洗米加水,盖上电饭锅盖子,摁下开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的任务完成了。
“帮忙弄菜!”贾老三眉头皱起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字。
“我不会!”老实人说老实话。
“那你刚才说会做饭?”贾老三眉头皱得狠了估计有点疼,拿手抹平了脸。
“饭我已经做上了!”我说道,我老实,我是会做饭,只是做出来是干饭还是稀饭我不敢保证而已。
一句话说完我又检查了一遍,免得遗漏了环节工作做不到百分百完美,没办法,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这一检查却检查出了问题:电源指示灯不亮,我把开关连摁十几下,又大力拍遍了电饭锅的全身仍然没反应,插头也是插好了的。
“停电了!”我云淡风轻地说出了我的高见:“反正你闺女几个菜都弄好佐料了,你一锅煮了就是,到时候捞起来再分盘嘛!”
换作是我肯定会这样干的,这老头儿是狗活了几十岁,竟然反应不过来。
贾老三不得不承认我说得十分有道理,他把那些材料全倒进大铁锅,打算全焖了。
“要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昨夜刮风,估计是把电线接头刮掉了,你去检查一下,把电弄回来!”贾老三说道,这可真是懒人多作怪,他净会使派活儿。
没办法,这是个艰苦而不可抗拒的任务,我能饿,可贾老三他闺女不能饿着,我得替贾老三着想。
我的眼光从电饭锅插头开始,一路爬上墙壁,越过房顶,可是电线顺着墙壁钻进地下,不见了。
“没了,老头儿,电线没了!”我在屋外面喊。
“线路走向隔三米就有块石头,顺着石头去找!”贾老三在屋里喊。
“贾老三这傻鸟!我顺着线往前挖不就行了,鬼才费力气去看你的石头!”我暗骂了一声,回房拿了铁锨出来。
我顺着电线一路将电线启出了地面,线埋得深,还远,一路往前挖出了七八里,这才看见了一根水泥电线杆;我把坑越挖越深,到电线杆附近我一直往下挖了快两米,挖得电线杆露了底,这才又看见电线钻进了电线杆的空肚子里不见了。
铁锨铲在电线杆上火星直冒,干不动,怎么办?
好在我从小上树掏窝也是强项,我甩掉人字拖,抱住电线杆哧溜几下便上了顶,电线从顶部开的小洞钻了出来,一根勾在主线上,一根掉落了在空中直晃荡。
问题终于找到了,我轻轻的把线头勾了上去;这活儿太累了,为了防止再被风刮掉了还要我来整,我两脚用力夹紧电杆,两手把线头上的勾勾捏死,对!就是捏死!
结果你们显然都知道了,我七窍生烟从电线杆上掉了下来,听牌摸了个绝张卡二条,我糊了!
两百二十伏电压算个鸟啊,全当是免费做了个霸气的发型了,我气愤的是贾老三这货居然偷电!
我满面焦黑一路小跑回到了庸医馆,我饿了,出力了自然是要吃饭的!
贾老三在,他闺女也在,七爷居然也在,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前那条沟。
贾老三哭丧着脸说道:“七爷,这徒弟我不收行不,他会玩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