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强忍着听完田道清的想法后问道：“既然你都断定会有问题，怎么朝中无人奏报，就算你说准了我又怎么能借国难发财。另外既然能有的赚怎么没有其他皇子如此做过，哪能轮到便宜我。”田道清回答说：“只要去那些地方走一遭你也会有同样的结论。其他皇子没做过是因为人家看不上这点小钱，当然关键是他们不像你做人这么耿直，哪有人会像你去追究是不是赝品，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与货主翻脸。至于朝臣们估计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特别是去过那些地方或与当地有些来往的官员都能看出来，但两任刺史分别是皇太妃的外孙，就算有真凭实据或许你父皇也要三思而行，何况再怎么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最后，我有几句话供您参考，既然想躲开嫡位洪流就要把武夫的样子继续做下去，既然想要为国难出力就要积攒能力和资源。”
对于贵妃的一段话田道清感触颇深，实际上这位精明的女人是在告诉他外在的样子只能让人轻敌但内存实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同时她也明确暗示十皇子可以作为自己的一种后路，此时他才发现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这位唯一的贵妃几乎很少被人关注她的存在。贵妃的深不可测让田道清多了一些忌惮，他犹豫自己是否应该跟这位皇子继续走得这么近，虽然接触时间很短但是他很清楚十皇子心中有太多的雄心壮志，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帮他就只能压抑下来，或许总有那么一天会爆发出来。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中胡乱逛游，完全没有目标，后面随行的斗兽勇士也只得跟着他。一阵子争吵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几个小孩子正在围着一个人大声叫嚷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红裙女孩指着席地而坐的人骂道：“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居然骗五岁孩子的吃食！”那人却说：“你们大户人家又不差一只烧饼，再说我还白给他们讲了一天故事呢？”女孩接着说：“可那只烧饼有我娘从屋后的野蜂巢取得蜜，每年就那么一小块，我弟弟昨天一整晚都闹着不睡觉非要让我们找你再变回来。”那人道：“烧饼变月亮是他同意的，所以我才一口咬下去，世风日下没想到小孩子也说话不算数！”旁边一个绿衣小孩子说：“姐姐咱们打他一顿得了，前两天他还骗我说那个破罐子是聚宝盆，结果我把糖葫芦放进去就只抽出一根签子。”十几个孩子拳打脚踢中那个叫得一个惨烈，浮夸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根本就是装得，但小朋友们显然很受用。
孩子们发泄完散去后，田道清上前问：“可惜你又重操说书旧业了，若还是乞丐我倒真得可以施舍你点钱财。”这位主此时全身一套破旧的长衫已经满是泥土污渍，肥硕的脸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看了他一眼说：“公子可想听真实的修仙故事，我这里有轮回六界的各种类型，这块牌子绝不是虚言。”说着手一指立在旁边的破木板，显然是用了被人丢弃的破桌板已经极度变形，不过上面刻的一行字还算工整：踏遍千山寻觅处，俯看轮回记尘事。下面还注了名字：无往先生。这人居然正是那次和他争论关于包子的猪脸，就不由一笑说：“你不用给我说什么轮回故事，也无需为我描述万水千山，要是能答对几个问题我或许给你几个钱。”猪脸忙说：“只要你说话算数我必知无不言，如果管一顿好酒饭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世间的秘密。”田道清也没有理会问道：“你可知道有什么地方的水是从下往上流的？”猪脸马上回答：“这也太简单了，吞天河连很多小孩子都知道。我再多告诉你点别人不知道的，那是因为灵气外溢造成的。”田道清又问：“武者为何很难突破先天，与后天武者有何不同。“猪脸道：”其实根本没有那难，只是一些外在条件不满足而已，常人只知道先天武者已辟谷能用真气隔空御器杀人无形，其实还可以施展法术，另外他们中多数人可将神识外放，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周围的一切。“田道清接着问：”为何如此多人热衷于修仙，到底能有什么真正的好处？“猪脸稍楞了一下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不可一概而论，不过总也跳不出长生、力量、好奇这三点。“田道清哈哈一笑说：”你是也偷听了人家毕先生的《鬼域雄心》吧，怎么说得一模一样。你要是什么都知道为何不自己修仙，何苦还是整日里这般模样。“猪脸嘴里嘟囔着：”我已经长生了还修个什么劲儿！“然后忽然又提高嗓门说：”三个我都答对了，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一下然后再接着问？“田道清与随从要了一把铜板放到那个罐子里说：”就这些吧，那本书我也看过了你这答案也没有半点新意！“猪脸似乎很不屑地说：”那部书被改得乱七八遭漏洞百出，我还有必要抄他真是笑话。这样我再给你说一些东西，保证是你第一次才听过的，满意了你再给钱如何？“田道清饶有兴趣地说：”试着讲讲！“猪脸正色道：”算是你来着了，估计数万年来也没其他人知道的。你只要穿越青谷荒漠就可以到达曾经的修仙圣域兰帝城，不过也许现在有可能已经荒废了，当然这个太难了田家也没人做得到。不过你要是能建造一艘巨舟横渡隐龙海或许有机会飘流到达苦盘岛，那个岛屿有如镜面一般不过千万别靠近，可惜这个也很难有人做得到。再说个常人能做到的，只要具备通天的胆识和运气敢翻越赤焰山或许会见到神秘的蒙亚人，他们长得与咱们常人无异但是却有两颗心脏。实际上你眼中这诺大个汤国不过是个海滨小镇而已。你说的那本书写的根本不是发生在这一界，我猜有可能是苦界冥灵子悟道的事，对他我也不是很熟悉。”这回所有人都笑了，田道清又塞给他一把铜板说：“就冲你这份把故事编到连自己都相信的份上，我也不能白听。还有什么接着讲，他们都是想入武道的人，你眼界这么广也指点一下呗！”猪脸看着铜板并不在乎对面这些人的讥讽道：“你们这些人根骨齐整已经过了最佳年纪不用想了，在外面如果有大门派高手帮忙或许有机会，多数小门派都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在这里金仙下凡也于事无补了。倒是这位公子还未彻底成年就隐有内力流转，只要随便加入一个小门派还是有些希望，不过想要走出去即便一点弯路也不走翻过赤焰山少说也要百年的时间。看你面相不是个安于现状的平庸之人，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应当试一下，如果哪天想通了只要请我吃上一顿大漠风沙鸡，我一定会把具体的路线告诉你。”丢下一粒碎银子田道清等人扬长而去，猪脸还在后面又喊了一句：“其实也可能不用那么久说不准你就可以找到好的灵地，要是半路上突破先天出去后还是大有希望的……”对于这种人的话自然是没有人会当真，莫说要走上百年，这些猎户出身的人都很清楚独自深入赤焰山是何等凶险，大家不过是当个玩笑听听而已。一路上不断有人一本正经地模仿猪脸说话的样子，这一插曲极大地缓减了田道清的困惑，反正实力的增长不是在一朝一夕，当然也没有必要为此发愁。
感谢来自 tlfr 的第一个书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