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最近你是变了很多啊。”凨王率先开口,以前的二哥那是嚣张跋扈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现在这段时间,除了偶尔张扬,余时间里都未见动静,探子回报,也未见任何异变,他究竟是怎么了?是计划了什么行动,还是其身体抱恙?
“哪里的话。”凌王微醉,半眯着眼眸盯着凨王,“唔,真是个美人脸…”
“哈哈。”在旁的鸿王一听就乐了,拍着巴掌道,“来人,叫那…什么飞霞的女人来服侍凌王,告诉她,服侍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飞霞?舞女还是?本王不玩这些个脏东西,叫她们退下。”凌王一口饮尽,粗鲁的吼出声。
“……”不知道是借酒暗指些什么,还是真醉了,鸿王微微不悦,但还是开口喝退,“让她们暂且退下。”
“是。”女侍丛乖巧的回答着,安排另外的人后继续忙着倒酒。
“二哥好酒量。”看着满地的酒罐子,鸿王不由得眼光一亮。“来人啊,上酒,本王与凌王不醉不归。”
于是乎,硬拉着两位王爷,喝到了寅时。
回到了府上的虹玉累得快要趴下,换下了衣服眼一闭一觉天亮。
大清早蒙蒙亮又被吵醒,搓着眼睛,虹玉不耐烦的问,“什么情况,烦死人了。”
“小姐,夫人发老爷脾气呢。”听着远方传来漫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小翠判断着,这次估计会闹得严重。
“啊?好滴滴的发啥脾气啊,都摔上东西了,真是浪费。”
“这…”小翠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虹玉纳闷着走了出去,探头望向大堂。
“你说,是哪个野女人。”
“夫人…胡说些什么,宴会上沾有胭脂味有何奇怪。”
“胭脂味如此之重,定是已沾身,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竟如此对我。”
“我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莫要胡说,大声嚷些什么,生怕他人听不到吗?”
“做了还怕人知晓?你自己看看这唇印是什么!”
“这…”看着老爷满头大汗,有嘴说不出的感觉,虹玉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帮扶下这个可怜的‘爹’一把。
“娘,爹是清白的,那唇印,是我闹着玩不小心沾到爹爹身上的。”
“玉儿!!”老爷怔了一下,心想昨晚上玉儿肯定是看到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是吗?”夫人看着老爷逐渐发红的脸觉得事情好似不那么简单,于是拉着玉儿问道,“昨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
“娘亲您多心了,王爷宴请又怎会出岔子,爹又岂敢在那乱来。”
好像说的有些道理,夫人挠了挠头,不悦的叨唠几句,便消了气。
得了救的老爷心有余悸的看着女儿,他真是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奇怪了,夫人心急且意不在此故没有在意女儿的言语行为,但是他却注意了,这个女儿,真的变了。以前的她是不会帮衬着他的,不会看到那样的场面后仍然毫不在意的,不会与王爷那般说话的,不会违背夫人的想法的,不会连夫人做眼线的丫头小翠都收服得妥妥贴贴的。
眼前这个人定不是他的女儿!
定是她,我命中的劫难定是她造成的!老爷心下一惊,总觉得事情慢慢浮出水面。
但是他又能拿她怎么办?揭穿她?向谁揭穿?夫人?有谁会信呢?万一处理不好自己还落下了栽赃女儿的话柄,该如何是好。
见老爷面色极黑,虹玉好心的想扶他,却被他下意识的躲开————
虹玉心一惊,不懂该怎么作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老爷。
两人僵持着,心里想着同一个问题,谁也没敢先开口。
“爹,没什么事的话玉儿回房了?”总不能一杆在这吧,陈虹玉忍不住还是先开了口。
“恩…”老爷心不在焉的回答。
两人各自散去,虹玉并没有多在意这事,而陈老爷回到书房则琢磨是否该告诉谁——这个家一直是夫人把持,他在京城又举亲无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有估摸着也没人会相信他,唯一可行的是他该不该单独找玉儿谈谈?又一想,能谈些什么呢?如果她否认又跑去向夫人告密怎么办,如果她承认又该怎么办?
啊,头疼。老爷感觉整个头翁翁作响,烦不甚烦。
最后采取的办法是:在这几个夜里,老爷都偷偷跑到女儿闺房,一看就是几刻钟不离去,好像誓要查出些什么,可惜,直到腊月初五都没有查出什么可靠的消息。于是,老爷心也就定了许多,他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个日子里,那几位王爷仿佛消失一般,再不关注她了,也没有再‘骚扰’她。虹玉想着最后几日一熬就能过去了,心情无比愉悦。
腊月初六大清早,陈府一家跪在地上接受了皇上赏赐的若干绫罗绸缎、玉制品、珠宝以及凤纹红袍,户部里的官爷严格按皇权标配下发彩礼,不多亦不少,当然,相比那些个得宠的王爷,自然是算少的了。
随后,亚王府又送来了成婚的若干彩礼。亚王的亲卫长高懿将彩礼送到后向陈老爷拱手报礼,“陈大人,彩礼已送到,这是礼单,请过目。此外亚王吩咐,希望一切从简,还望大人见谅。”
“下官…明白。”陈老爷规矩的回礼道,自家女儿能攀上王爷正妃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会说些什么。于是恭恭敬敬的表达了下谢意。
腊月初七,昭告全城,满城张灯结彩,充斥着喜庆氛围,虹玉兴奋地感受着这一切,她并不是因为嫁人而欢喜,而是因为即将能亲眼目睹了真正古代的婚礼,虽然过程繁琐得让她几尽崩溃,但她仍然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