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着头，看着乌漆墨黑的天空，感觉生不如死。 疼痛之时，自然联想到什么在背后抓住我的脊椎骨，要将我整条脊椎从身体扯出去似的。
在我眼花之际，看见那女鬼出现在了周继光背后。这儿的空气变得极其阴冷，那些冰凉的寒风萧瑟盘旋着，侵蚀进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更联想到下地狱。
当此时，我看到女鬼消失不见了，而周继光躺在地，死不瞑目。刚刚眼前忽明忽暗，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周继光倒下之后，我觉得自己身的痛感消失了，力气也逐渐恢复。
那个女的蹲在周继光身边叫了一会后，见我们都能动，兴许也发觉周继光死了，便是转身想跑。但被李旬欢他们给抓住了。
事后当问及她为什么要假扮女鬼的时候，只听她说：“我不是故意要扮女鬼吓人的。只是他说喜欢看这张脸，要我戴着那面具，其实我也不喜欢。”
对此张敏只有一个评价：“那周继光真是一个变·态，死有余辜！”
我的说法则是：“不变·态能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在众人审讯完后，我还有些事要向那女的问清楚，便向李旬欢讨了一个人情，让我去问问她。李旬欢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要我不能将这事宣扬出去。
我不予置评，没有表示答应。
但他还是同意让我见见那女的。
起先那女的以为我是警察，见我到时，还对我说：“警察哥哥我知道错了。你看要不这样子，我长得也算有点姿色，让我弥补下你。你帮我说个好话呗。”
早对物质淡薄的我依旧不予置评，冷冷看着她。
她兴许是想到了什么，把那衣服的领口往肩膀下扯去，露出了香肩。但我只要想到她曾和周继光做过那种坏事，又是个那么不要脸的女人，便将脸转开。
人家要这样，我也没理由说她是吧？但我有权选择不看。
转开脸后，我单刀直入主题，道：“我现在来这里找你，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你能否确定那人是周继光而不是周继成？”
“这个……”瞥见她咬了咬柔软的下唇，看起来有点用力，“能确定如何？不能确定的话又会如何啊？”
说话时，她那语气很是温柔，有几分撒娇的感觉，带着嗯嗯啊啊的鼻音。
“能确定的话能转做污点证人，不能确定的话你是从犯，法官怎么判怎么判，我们不会帮你请律师也不会帮你求情。”
之所以这样做，在李旬欢他们看来估计很幼稚。但人死留名，我不想周继成喊冤而终。其实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不该为周继光那畜生背负罪名。
“那人家知道嘛！他是周继光啦！化成灰我都认得呢！”说话时，她故意作出那嗲嗲的声音，其实我真想送她两字：犯贱！
但我是有理智的人，所以能克制好情绪。深深舒了一口长气后，我又问：“怎么证明他是周继光而不是周继成呢？”
这女的想了一会后，说道：“记得他跟我说过，他们父亲那一派的道士手臂都有个纹身作为标志。因为他之前和父亲吵架，所以把纹身弄掉了，手有块疤。至于他弟弟嘛，手应该有个纹身。据说是条青龙还是啥的。”
听到这里后，我很满意，起身要离开这里。
忽然见她拦住了我，站在我的身前，自己揭开那衣服迅速往撩。这动作让我看傻眼了，让我觉得头皮发麻，惊愕之余又难免有些羞涩。
“你这是干嘛？“我转开脸，声音干涩道。
只听她说：“这可是真的哦，你摸摸看知道了。摸着我的良心知道，我没骗你呢！说的都是实话。”一边说，她一边昂首挺胸，举止难入我法眼。
当此时，砰的一声响，是张敏直接踹门进来了。
她急忙将衣服放下，而我也干咳了两声，表明自己的清白。本以为张敏进来后会甩我一记耳光怪罪我之类的，想不到她竟然是拉着那女的，给那女的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轻响，回荡在这审讯室。
我只觉得腰板有抹凉意扫描而过，一直传到我脖子后。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张敏看着那女的说道。
我顿时觉得体温错乱，心担心张敏教训完那女人之后，会来教训我。
可接下来，张敏却说了我想不到的话：“居然勾·引我的男人。”
听到这话，我自然快速转过头去。
只见那女的无惊愕：“你、你的男人？我、我不知道呀！”
“现在知道了吧？”张敏狠狠瞪着她问道。
她这才低下头，捂着脸颊，道：“知道了。我错了。”
之后和张敏来到屋外时，我正要解释，张敏先开口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也知道你对她没意思。算有，那也不关我事。对不起。”
说完后，她匆匆往前走去了。
傻子都知道她喜欢我，而我也知道这次伤了她的心。方才忘了审讯室里有监控摄像头，真后悔在那女的撩我时没有狠狠拒绝。
可没有后悔药，我只能及时补救。
眼见张敏离开，我急忙追过去，解释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呢！刚刚我要套她的口供，怕和她说得太明白了，会暴露自己不是警察。担心她会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了。”
张敏没有说话，看来是不相信我的话。而且我是有所隐瞒了。
见她还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我便彻底摊牌道：“好吧！是！我承认我是对异性有那方面兴趣，所以刚刚才没有阻止。可我什么也没做啊！也没有配合她。”
话音一落，我忽然被转过身的张敏逼到墙壁前，背靠着墙。她将一手按在墙，那脸和我的下巴近在咫尺。
而她身那犹如夜茉莉般清淡而又青涩的香味，便让我尽收鼻里，简直是沁人心脾，是在令我情不自禁的陶醉了。
此时这办公室还有近十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这让我情何以堪？
当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时，只见她的明眸变得妖艳，脸的神情藏着一抹笑意。只听她张着嘴，口吐芬芳，道：“既然需要，那你可以找我啊！”
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心里感觉到的尽是初恋般的悸动，而身后藏着的汗水时冷时热着。
一想到那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作出回应：“嗯！时候也不早了，我请你去吃晚饭吧？”
“好啊！”她声音愉快的答应了。
其实吃晚饭什么的不过是借口，想跟她讲清楚才是真的。
来到她车后，我决定把一切说破：“张敏我很喜欢你。”说话时我之所以低着头，是因为心里的感情很复杂，也许是这段时间和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
她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也没有说话，更感觉不到她看向我。
过了一会后，我才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出了心里话：“我很喜欢你，但是呢。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这样子的你。但是我觉得这不像你。你听懂我说的吗？”
说罢，我鼓起勇气，抬起头转过去看向她。
只见她正露出纯情的笑容，但那眉宇间似乎有些愁意。
“嗯。”她把头轻轻一点，轻声应道。这模样，心事仿佛我更多。
顿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便支支吾吾的说道：“唔，然后没有了，你开车吧！或许你也明白的，好吧，我们之间，我希望过了七月十五再说。”
“再过几小时，520过去了。你有什么想法？”她忽然这样问我。
我沉默了一会后，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开玩笑便说：“想法啊！睡觉咯！两天一夜没合眼，觉得有些头疼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好！”
来到我家里后，她陪着我楼，陪着我进屋。
本想让她回去休息，但我心想：“她现在回去也是一个人。最近怪事特别多，倒不如让她陪着我，彼此有个照应也好。”所以我没有让她离开我。
说来她也是怪，落落大方跟我回了家，像是回自己家里一样，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什么。貌似都不怕我会对她做出点什么失礼的，尽管我确信自己不会那样做。
开了灯后，我坐在沙发，合眼准备放松一下。
只听她忽然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这话让我又惊又喜又觉情难自禁。
这里可是我家！
我睁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踌躇了片刻后，才说道：“呃，你有可以换的衣服吗？”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想了一会后，说：“穿你的衣服好啊！”说完后，她笑着向我的卧室走去，轻车熟路的。
大概一分钟后，见她拿着我一件白衬衫走了出来。
我本来也没在意。等她洗完澡，只穿这件宽大的白衬衫站在我面前时，我才蓦然的怔住了。一颗心犹如窒息了，或许是我希望时间骤然停止在这一刻。
也许是我希望她这份美感，长留在我心底里。
“好看吗？”她撩撩长发，冲我勾出一弯媚笑。
我低下头，挠了挠盖到脖子头发，痴痴一笑，道：“好看！”
话音一落，她坐在我的身边，将小臂搭在我肩膀，和我近在咫尺。
我无需回头看她，知道她正看着我，也知道她眼那温柔的笑意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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