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瞪了它一眼：“你当我傻？”
小傲娇垂了脑袋：“我没有。”它撇嘴：“那你还有其他办法吗？要救他们只能这样。”它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风险也没有那么大的。”
“风险没那么大？几成把握？万一失败呢，后果又是什么？”顾柒一连串的问题问出。
小傲娇一下没话了。
它就知道，今天顾柒找它的时候就该装死，不理她就不会被怼。
主要是它自己心虚啊！
天知道给顾柒吸收的那颗晶核真的是它一时手滑！一个没注意就混在那对白色晶核里了，等它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让它自己理亏呢？
顾柒再三考虑，看向小傲娇：“我问你呢，几成把握。”
她顿了顿，再次确认道：“别说废话来搪塞我。”
小傲娇想了想：“一半一半吧。空间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水都充满了灵气，足够化解黑色晶核里的污秽了。”
小傲娇说这话时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十分认真。
它也在思考。
顾柒现在是唯一可以进入，以及控制空间的人。
作为一个称职的空间灵，它自然不可能希望自己的主人身处险境的。
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也是因为当时它让顾柒误吸收了黑色晶核，想办法补救，才找了这么多资料得出来的结论。
“如果失败呢？”顾柒问。
小傲娇摇头：“不知道。”
但是，它又加了一句：“不过，那晶核能量长期停留在你体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说不定现在只是潜伏期，如果你现在强行激发它，就会比较主动。但是如果一直不管不顾，等潜伏期一过，它爆发出来的话，你就会比较被动了。”
小傲娇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既然顾柒都已经问到这个地步了，它自然是不好再继续隐瞒下去的。
“所以，我现在必须强行激发它？”顾柒忍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也……不是。”小傲娇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样。”
顾柒微眯了眼看过去：“我怎么觉得，你在故意引诱我激发异能？”哪怕她少一些心，刚才说不定就被它带过去了。
“我没有……”
小傲娇垂了脑袋，一副无辜的样子。
它似乎还在犹豫着。
一人一动物，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动作。
良久，小傲娇才开口道：“好嘛，我全告诉你。”它吸了口气：“你自然激发的异能是木系，主治愈。但是我刚才也说过，通过黑色晶核所激发的异能，大多都是比较阴的。你想想，一面治愈，一面又阴。如果激发出了异能还好，加以控制，是可以做到互相权衡的。但是如果晶核能量留在你体内时间过长的话，就像他们体内的两股能量一样，平衡还好。万一一个不小心，有一方失衡……。后果会很严重的。”
它顿了顿：“所以，与其让它自行发展，我觉得还是能看得见的心里才踏实。”
它这会儿可算是什么都交代了。
顾柒看着小傲娇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恨不得上去就揍它一顿。等这事儿过去，该好好收拾它。
但是它刚才说的话不如道理。
与其任其发展，不如加以控制。就算是比较阴的异能，在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毕竟多了一项技能傍身，也会踏实不少。
但——
这需要以成功为前提。
小傲娇并不知道失败了后果会如何。
顾柒心下权衡。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如果成功，她将会成为一个双系异能者。但如果不可能……或许会变成和床上的玉面一样的模样，或许，会死。
顶多就是一死。
她已经死过一次，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想想，心里也并没有那么害怕。
良久，顾柒抬眸，看向床上的玉面。
气氛有些紧张，小傲娇紧张地盯着顾柒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决定好了吗，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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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稍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