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驾着马车向西南方向行驶了大概半个时辰后。
“娘,娘~”马车里,已经昏迷了一天的叶白鸾突然惊叫起来,嘴里大叫着娘亲,手脚四处乱抓。只见沐阳山人伸出右手,上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轻抚在其额头。风叔也停下了马车来到车厢内。不一会儿叶白鸾变平静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
“鸾儿你醒了!”风叔惊喜的叫到。
“风爷爷,我娘呢?风爷爷,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有个妖怪打伤了你和娘亲,还有一个好厉害的老头子和一只大鸟来救我们,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刚睁开眼的叶白鸾还没有回过神来,见到风叔还以为自己还在回家的路上,之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梦。
风叔心头一酸,一把抱过叶白鸾。“好孩子,没事儿。”
“那不是梦,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这时旁边的沐阳山人悠悠开口。
“呀!你是我梦里那个可厉害的老头子!”听到沐阳的声音,叶白鸾从风叔的怀里挣脱出来,惊讶的看着沐阳山人。
“咳咳,这个”
“鸾儿不得无礼,这是沐阳先生,是你的师父。”风叔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啊?鸾儿什么时候有个师傅了?我娘呢风爷爷。”
“这是你父亲和母亲为你寻的师父,鸾儿你听我说,昨天家里来了贼人,被这位沐阳先生赶走了,你当时被吓晕了,你父亲和母亲见你一时半会儿不醒,先行离去到万桦州外游了。把你托付给沐阳先生到栖霞山紫云观拜师学艺。等他们外游回来会直接来看我们。”风叔按照之前说好的告诉叶白鸾。
“可是父亲怎么都不等鸾儿呢,鸾儿也想和父亲母亲一起去外游。”
“鸾儿听话,你父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父亲说了,鸾儿已经三岁了,将来也要做个男子汉,等你学有所成便会接你回家。对了,这是你父亲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说罢从车厢里拿出叶远桥交给他的木盒放在叶白鸾面前。
叶白鸾也不疑有他,看到礼物开心的马上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里躺着三节枪杆,一个枪头。枪杆程亮银色,上面布满了流云雕刻,末端一届枪杆上刻有星云二字。枪头程淡金色,三棱,坠着白色的枪缨。其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儿叶白鸾亲启’。叶白鸾拿起信件,迫不及待的拆开。
鸾儿:
三年前你刚出生时,我与你母亲答应沐阳先生在你年满三岁时便随他到栖霞山学艺。父亲知道你不舍我和你娘,但你是我破风枪叶远桥的儿子,自然要比别人更聪明懂事,更勇敢。你娘已经十年未出外游玩过,为父也想趁此机会和你娘亲四处走走,万勿挂念。这把枪名叫星云枪,是为父在中州托朋友请一位名匠为你打造,整枝枪重99公斤。随附一本父亲自创的练枪基础,三枪立身,此书虽没有什么招式,却是父亲一身枪法的根本。还有为父已交代你风爷爷,你必须每天到你风爷爷那练习扶摇桩,忘吾儿勤加练习,为父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然回来。如若在你学艺六年期满,为父未来寻你,为父允许你在你风爷爷的陪同下来寻我和你娘亲。望吾儿好自为之。
父:叶远桥亲笔
叶白鸾虽小,却极为懂事,看完信件虽有些伤心,也还是起身向沐阳山人跪下行礼道“鸾儿恳请沐阳先生收我为徒。”
“嗯,起来吧。等到了紫云观为师在为你办入门礼。”沐阳捋了捋胡须满意的说道。
“谢师傅!风爷爷,田婆婆呢?”叶白鸾谢礼后起身。收好信件和枪法盖好星云枪随即问道。
“你田婆婆回老家去了。等你长大了学好本事可以去看他。鸾儿你好好听你师父教诲,风爷爷出去驾车,还要赶路呢。”说罢风叔便心虚的走出了车厢继续赶车。
“鸾儿,为师知道你心思聪慧,问吧。”沐阳突然对着静静看着木盒的叶白鸾说道。
叶白鸾抬起头目光噙着泪水,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沐阳山人。
半晌后更咽着轻声道:“师父,其实徒儿一个多月前便已听过您的名字。那日父亲离去中州观礼,与母亲分别时提起过让徒儿跟你拜师学艺的事,父亲让母亲等他回来再做决定。昨日发生的事徒儿刚醒的时候以为只是一个噩梦,只是看见师父您徒儿便明白那是真的。父亲虽然平时对我很严厉,可说过的话向来算数,昨日是徒儿生日,父亲答应过一定会亲手给我一件惊喜的礼物。熟知却遇歹人袭击,幸得师父相救,母亲更是对徒儿宠爱有加,可今日徒儿醒来父母便不辞而别,这本就不正常。加上刚才徒儿向风爷爷问起田婆婆,风爷爷却拿回家探亲搪塞徒儿,自打徒儿记事以来就从为听田婆婆和风叔提及过家人,徒儿岂会相信。看了父亲的信,我便猜想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父亲母亲和风爷爷不想让鸾儿伤心,希望徒儿安心与师傅上山学艺,所以编造了这些理由告诉鸾儿。”说完叶白鸾便安静的看着沐阳山人。
沐阳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岁的徒弟,心里却已是震惊无比。在整个泰和王朝,小孩八月蹒跚学步,一岁开始咿呀呓语,两岁开始启蒙教育,三岁开始读书识字便已算是聪慧。可这叶白鸾刚满三岁却以懂得揣摩人心和控制情绪,这实乃闻所未闻。
沐阳平复了一下心思开口道。“不错,你很聪慧,很诚实,心智也很坚毅。你说的不错,你家里确实出了大变故。我答应过你父亲在你学艺有成之前不会告诉你,为师现在只能告诉你你的父母都无事,只是你田婆婆下落不明。或许不就你的父亲便会来栖霞山寻你,也或许得等到你学艺有成自己下山去寻你父母。为师现在再问你,你是要现在和你风爷爷去寻你父母,还是和为师上山学艺?”
“徒儿相信父亲的话,也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徒儿愿意随师父上山学艺!”叶白鸾没有犹豫,回答道。
“很好,你真的很不错。你没有让我和你父母失望。在你学艺期间,为师也会尽量为你打探你父母的消息。你需要做的便是用心学艺。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
“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傅和父亲的期望。师傅徒儿虽明白其中道理,可徒儿还是放心不下母亲,敢问师傅,徒儿的母亲可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