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冉清进了教学楼,铃儿已经响起了,我们匆忙跑到了自己该课的教室。 这是一节大学英语课,老师早已经进了教室开始讲课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灰溜溜的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没想到这个老师一点都不配合,竟然停下了讲课,然后目送着我们两个坐到座位。所有的学生也都随着老师的眼光看向了我们,当时真的觉得尴尬极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想到这个老师还火浇油,居然在讲台说:咱们欢迎新同学,要不要请这两位同学来台做一下自我介绍呀?这时在座的学生还极其不友善的配合老师,回答到:要。
我心想也难怪老是这样收拾我们,毕竟常年逃课,连个学生样都没有。我都不认识这个老师,更别提让老师认识我了。所以也许老师说的是真心话,真以为我们是新学生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这个老师非常不友好,居然见我们没反应,她也停着不课。我和冉清都低着头翻出了,假装在看。可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看来老师的确是针对我们,他依然还是没有说话。
我低声对冉清说:该不会老师是真不认识我们,让我们自我介绍吧。然后我有蠢蠢欲动想要站起来去自我介绍的冲动。冉青用手在我腿狠狠地掐了一把,头也没转过来的,瞪了我一眼。低声对我说:你是不是傻呀?这都已经快期末考试了,哪还用自我介绍呀?这是老师找方法治我们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也像冉清一样继续低着头假装看,完全当作没有在说自己的样子。可是老师却不依不饶,见我们没反应,点名道姓的把我们俩提起来。
没办法,老师叫我们了,只能站起身来。老师还问全班同学说:你们认识这两名同学吗?全班同学大多都在说不认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说认识,结果我看了他一眼,我也不认识他。
老师接着说:你看,全班同学几乎都不认识你们。作为老师,要不是花名册有你们的名字,我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你们这两个人。虽然你们是大学生了,但是本质还是学生,作为学生他最基本的义务是课。你作为一个学生连课都不,你还在这大学校园里有什么意义?难道单纯的只为混那个凭吗?
我心里暗自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好像已经如此啊。当初念大学前也是怀着各种憧憬想要好好读,想成为有用之才的。谁知现在一步一步的堕落,大学真成了我一个混凭的地方了。
我觉得老师教训的有道理,但是自己也无力回天。毕竟已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实话,从本心来讲,我是想要在大学安心读的,可是这路一步一步的走成了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想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龙哥能给我找个机会让我继续把大学读完,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老师又放狠话了:对我们两个说,明确告诉你们,从今天往后到期末的课,如果你们再敢逃一节,期末肯定剥夺你们考试的权利。
我们连忙点头,给老师赔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当然,虽然嘴里说着以后的课肯定全,但是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得了。
老师这才放过了我们,让我们俩坐下了,他继续讲课。说实话,我只能说老师讲得很好,讲得绘声绘色,只不过我什么都听不懂而已。
可是在课的期间,因为有老师把我们单独提起来这件事,导致全班好多人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头论足的,还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们俩。弄得我们俩这节课听到尴尬极了,只要有人回过头看我们,我们假装低头看,躲开了他们的目光。
这节让人难熬的课终于熬完了,一下课我们怕听到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所以立即出了教室走开了。
可是正常的大学生活是这样,一节课完还有别的课。冉青对我说:按课表今天午还有一节课,咱们还要去吗?
我对冉青说:为什么不去呀,好不容易回一次学校,还不得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否则肯定期末必挂无疑了。
冉清对我说:下节课那个老师在我大一大二的时候都带过我,所以关系还较不错,而且之前他的课我也了不少,所以应该少这一节,不会影响我期末的成绩。而且我大姨妈来了,本来肚子不舒服,再加听刚才那个老婆子训了半天,现在都有点头晕目眩了。我想回一趟宿舍歇一会儿。
我想了想,然后说:可是我还是想这节课,毕竟不经常回来,回来一次还是多点好。冉清对我说:没关系,你想去吧,我自己回宿舍行了。
我对冉清说你照顾好自己,然后去教学楼另一节课了。说实话让我自己去,我心里还有点忐忑,要是再被老师提起来,光我自己一个人挨训,那太丢人了。
可是所幸这节课较幸运,首先是一堂大课,人较多,教室也较大,而且因为我在课前十多分钟进去了,所以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我。这节课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不过也许老师真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吧,我来这节课,只能说是图个心理安慰。
下课后已经12点整了,我出了教学楼,阳光强烈地照射在我的脸,刺得我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冉清打电话去吃饭。
可是我打电话他并没有接,我还在想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把手机关了静音去睡觉了。所以我准备给小婉,打电话让他去宿舍找一下冉青,看看他怎么样了。
可是还没等我找到小婉的电话号,小婉给我打了过来。我还心想这丫头怎么挺有默契的,知道我要给他打电话。我接起电话后,谁知那边是小婉的哭喊声。我顿时脑袋嗡了一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问小婉:你怎么了,别哭,好好说话。
小婉这才喘匀了气说:不好了,姐夫。我姐被绑架了!看他这副着急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被绑架了,这可是在大学里呀!
小婉说:你快过来吧,在图馆三楼的阳台。我们都在楼底下看着呢,据说已经报警了,警察再有几分钟过来了。这里现在围了好多人都在看。据说校领导也来了,都在图馆里边和歹徒周旋。
我边往图馆那边跑,边问小婉说:你别急,给我描述一下歹徒长相是什么样的,他是拿的什么凶器劫持的冉青。
小婉说:从我这里看,这个歹徒,大概40岁左右的男的,等身材。发型大概接近于光头,总之头发非常短。衣服穿得破破烂烂,看着像一个非常落魄的人,我想他也许是为了抢钱吧。
我问:按理说不会吧,毕竟图馆里那么多的人,要抢钱的话,怎么正好找到冉青了。
小婉说:我也不知道啊,确实图馆现在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往出走,应该当时也有不少人。因为是露天阳台,所以这个歹徒喊叫的声音我们都能听到,他好像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话:你们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好好活。
我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眉目,可能是我之前招惹的冤家现在来寻仇了。但是是哪一个冤家呢?我心想该不会是tony吧,但毕竟tony当时已经跟我和好,死心塌地的要跟我干了,不至于又翻脸吧。
眼看我已经到了图馆楼底下,果然和小婉说的一样,人山人海的,围了一大圈。这时从校门口也呼啸而来了三四辆警车,而且还有一辆是那种警察局的突击车,从车直接下来了十多个武警,他们手里都拿着真枪。看来情况确实很严重。
我望向三楼的阳台,首先看到的是被歹徒紧紧勒着脖子的冉青。说实话,在刚才来的途,我还一直希望是他们搞错了,其实根本不是冉清,而是别人。
但是当我真正自己亲眼看到之后,我确信无疑,那是我的女朋友冉青。再仔细看那个歹徒的相貌,因为他一直回过头朝屋里和屋里的人讨价还价,所以我几乎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确实和小婉形容的一样,这个人几乎是一个光头,而且衣着破破烂烂显得十分落魄。当这个人时不时的回过头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总觉得有那么三分熟悉。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总觉得这个人之前见过,后来再也没见,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这时歹徒朝楼下的人群大喊了一句:不是我真想杀人,是因为他们不让我活,所以我也不让他们好好过。
这一次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歹徒的正脸,而且也听清了他的话。我瞬间辨别出来这个声音和这张脸是谁,竟然是葛大鹏!虽然我不敢相信,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是葛大鹏没错。可是他不是正在做监狱吗,现在离出狱还早着呢。
可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冲到最前头去染青。当我冲到图馆的入口处的时候,却被来的武警给拦住了,他们说闲杂人等不要入内。
我生气地给他们说:我是人质的男朋友,而且这次绑架很可能与我有关系。你们快让我进去,我要救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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