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杀鸡行动是田小刚自己要担起所有的责任,所以我们跟在他后面只管看好了,但总有一种被田小刚这么个小孩所支配的感觉。
他带我们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到打通了,我才听出来原来是给三鸡打的,我心里暗自一惊,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只听田小刚用云南话对他们说:最近都很难熬吧?我最近弄了一批廉价货,不值几个钱,你们可以尝尝鲜。不用过来,我正好顺路,你们是不是还在老地方?行你们等着行了,不用多少钱,先解解馋,都是兄弟老是提钱多见外,好好,我等会过去了。
听完他打电话,我们心里都有点忐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问田小刚: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田小刚说:他们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提过几次,是在城边的一座快拆迁的破楼里面。之前他们三个可不是住在那,只不过后来负债累累之后变卖了所有家产,只能在哪里像乞丐一样的寄居下来。
我说:准备等会怎么动手?毕竟三个人呢,带枪了吗?说好了你自己动手,我们只管看着,我们可不会淌这趟浑水的。田小刚笑着说:放心,我们当然说到做到,不会坑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只管在后面看着好,我自己动手。我没有带枪,搞定这种人用枪反而给自己找麻烦。
我说:你不用枪,你准备怎么弄,徒手跟他们三个人干吗。田小刚笑了笑说:王哥,您别操心了,我自有自己的办法。你到时候只管看着好了,保证不会办砸的。
看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我现在还是非常忐忑,但是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车大概开了20多分钟之后开到了城郊,在一座马要被拆迁的破楼里边。我们把车停到了大楼的旁边,只见田小刚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个手提箱。然后领着我们楼去了,我心想这个手提箱里拿着的东西可能是凶器,用来解决三只鸡的。但是除了枪又能是什么利器呢?
这座楼已经破败不堪,早没有人住了。在四面墙都写着大大的拆字,甚至一楼和二楼很多的窗户都已经没在了,被人用石头打碎了。看来现在三只鸡的生活是乞丐一样,已经到了最落魄的地步,但是又和乞丐不同,乞丐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可是他们还需要另一种东西,那是毒,否则他们生不如死。
可能田小刚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一层的哪一间,从了一楼开始高呼那三个人的名字。当我们走到了三楼的时候,才听到了回应。田小刚说:你们在哪儿?我到了。只听远处的声音说道:小刚,我们在四楼最东边那一间。你往走,我们去迎你。
我心不禁觉得很讽刺,明明是一个要去夺他们命的死神,他们却还这样夹道欢迎。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别人死死攥在手了,所以现在的躯壳无疑于一副行尸走肉只能被别人所操控。
我们刚了四楼看见他们三个从门里探出头来,脸堆着笑容。甚至拐了腿的那只鸡,居然跛着脚跑了过来。足见这毒的魅力是有多大。
三个人都迎了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在田小刚身后的我,顿时脸显出了惊讶的表情。领头的那个人说:这不是王总吗?你怎么也过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要回答的时候,后面的另一只鸡开始说:我说那天王总是骗我们玩儿的嘛,王总肯定是生产这个的。你那天那样直接去找王总,把人家吓一跳,人家肯定不会跟你说真话的嘛。
田小刚接着说:是啊,王总那天确实是被你们三个突如其来的造访吓了一跳,所以当时不敢给你们说真话,但是后来王总想了下,觉得你们三个挺可怜的,所以托我拿了点新货,让你们尝尝鲜。
听到这儿他们三个竟然齐刷刷的跪在了地,狠命地朝地磕头。嘴里还齐声说着:王总真是大好人,感谢王总的大恩大德。王总的大恩大德,我们今生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田晓峰冷冷的笑了一声说:你们别在这儿给王总见外了,王总既然愿意帮你们,说明王总确实菩萨心肠大慈大悲。你们想报答王总的恩情,这辈子报不了的话,还有下辈子嘛。
听他这句话说完,我顿时感觉脊背发冷,这难道是笑面死神,一边要夺别人的命,一边还笑着跟他说话。这时三只鸡的眼已经直勾勾的盯住了田小刚手里的箱子。这个副送他们去地狱的刑具,现在却让他们觉得如获至宝。
田小刚缓慢地把盒子打开,在盒子里边的是三只针剂。这是突然有一只鸡伸过手来想要抢,田小刚嗖地一下,把盒子拿到一边,然后对他们说: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给你介绍呢。
那三只鸡急的像是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的狗,现在看见肉了,浑身都打哆嗦。但是被田小刚训斥了一声,之后又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默默的带回来原处不敢动弹。
田小刚接着说:这次这点货是王总赏你们的,因为我们已经准备要白送给你们了,当是做慈善了。我需要提前告诉你浓度不是特别高,毕竟是白来的,但是你们那也得感谢我们才行。
那三个人立马又磕起头来说:我们当然要感谢,你们大恩大德施舍给我们的,我们哪还敢挑肥拣瘦?求求您赶紧给我们吧,我们已经被毒瘾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田小刚说:我知道你们已经被毒瘾折磨的不像样了。所以才要提醒你们一句,因为浓度不高,所以如果你把它们注射在胳膊的话,可能效果不太好,说不定浪费了。如果你们真想好好过把瘾的话,我建议你们最好注射在脖子的大动脉,这样劲大,才过瘾。
我只是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不知道田小刚到底要做什么。三只鸡终于等到田小刚说完话了,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针剂,有两个想都没想,一针打在了自己的脖子。
瘸腿儿的那一只鸡,可能还有点犹豫,所以他拿着那个针剂在那里观察其他两个人的变化。只见刚注射完的那两只鸡突然头面向天,都有点儿翻白眼的感觉。
那个瘸腿的鸡,问那两个人说:感觉怎么样?那两个人浑身打着哆嗦,仿佛像触电了一样。过了大概有五六秒钟,其一个才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爽!
田小刚朝那个瘸腿儿的鸡说道:怎么了,还信不过哥吗?瘸腿的鸡立马说:怎么会,当然信得过。说完把那个针剂也注射到了自己的脖子,接着他的反应也和那两个一样了。
我现在一点疑惑的看着这三个吸完毒的人,那副样子真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灵魂被抽走了一样。他们三个爽的都站不住了,都倒到了地。有的甚至开始抽搐了。
这是我转向田小刚说:怎么样,现在难道还不动手吗?田小刚默默地合住了手提箱,然后转向我,对我说:不用动手了,已经结束了。
我这个时候更是一脸疑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问他说:你说已经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田小刚这才解释说:这三个人已经是死人了,我给他们的针剂根本不是什么低浓度的毒,而是浓度几乎接近于百分之百的海洛因。平时普通人如果往胳膊的静脉注射大约半支后,会整整疯一天都停不下来。现在他们把整整一只直接注射到了离大脑最近的颈部动脉,那么大剂量的高浓度毒直接随着血液流向大脑,直接会使大脑功能瞬间瘫痪,直接导致人的窒息痉挛甚至是心脏瞬间停止工作。总之呢,这三个人现在已经完了。
听完田小刚的这番解释,我顿时对他产生一种不可描述的敬畏,甚至是恐惧。这家伙手腕简直太黑了,而且杀人于无形。
在看那三只鸡,都在地不停的抽搐,甚至已经都口吐白沫了。先注射的那两个提前停止了抽搐,躺在了那里,见了阎王,剩下后注射那个瘸腿鸡在又抽搐了大概十多秒之后,也躺在地不动弹了。
田小刚蹲了下去,用手指放在三只鸡的鼻子前感觉了一下,确认他们已经不再呼吸之后才站了起来。然后对我说:好了,王哥,已经全部搞定了。这三个人死的时候一定很爽,这辈子也许觉得也没白活吧。而且到时候如果警察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进行尸检之后,得出的结论也会是吸毒过量而死。也绝对不会想到是谋杀。
今天的我果然只充当了一个看客的角色,但是却把我这个看客看得目瞪口呆。我亲眼见证了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孩,是如何化身为死神,在和颜悦色之不眨眼不见血地要了三个人的命。真不愧是一名冷血少年。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