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速继续加快,眼看要逼近时速200公里了。 也面前的这些卡车,像流星一样的往我车前坠。我迅速的左右回旋着方向盘,努力避开每一辆大卡车。
我很好,后面的警车的开车的警察难道是练过赛车的,居然还能跟得?虽然他们被我甩的越来越远,但是还是没有到达能够逃离的地步。
正在这时,一辆拉着木材的斯太尔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眼看要撞了去,我飞快的把方向盘朝右一撇,果然车失去了平衡,后轮甩到了一边,我的车飞出了马路。
但是在我甩出去的一霎那,斯泰尔同样也失去了平衡。后面的一大节车厢横着甩向了马路央,因为惯性太大,所以车厢倾斜了一下,重重地倒了下去向前滑动着。
只见地虽然满是雨水,却刮起了火星。接下来一车箱子的直径两米左右的圆木滚出了车厢,沿着马路飞快的向前滚动着。
后面追着的警车立即遭殃,被滚下的圆木砸了个正着,一辆警车瞬间被砸成了扁的,另一辆警车狠狠的撞在了圆木,后轮瞬间飞了起来,警车立马腾空飞到了天。在旋转了一周半之后重重地落在了地,摔了个粉碎。
后面的三辆警车形成了连环追尾,全都撞在了出事的车辆。
我的车开出马路之后开进了路边的一片农田里。只听车发出非常痛苦的吱扭声,车身非常剧烈的抖动着,可以听到底盘擦到了地的声音。
我心想完蛋了,估计车要报废。可是此时像有神灵在保佑一样,车开进农田之后并没有熄火,而且走得平稳起来,似乎车轮也没有问题。
以我多年开车的经验,我感觉出车没有大碍,所以立马猛踩油门继续飞奔。田里的农作物长得很高,大概有一人多高。我们的车轧着农作物开了过去,在农田里压出了一道车印。
显然这时已经没有警车追来了,但是我知道不能掉以轻心。继续往前拼命的开着,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我的车咯噔一声,又开了一条小路。
见车开稳了,老康慢慢的从座位爬了起来,望着车窗外面。我见老康起来了,连忙问他:老康,我不认识路,你快告诉我怎么走。
老康说:没事,你没有走错,沿着这条小路继续走,在前边有个大牌子,右转之后开进一条土路,再过一会儿到了。
我按老康给指的路继续开,这条路幸亏车较少。这时候路除了雨的声音没有警笛的声音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适当的把车速降了下来,因为这事无论把车跑的抛锚了还是出了车祸,反而得不偿失。我从后视镜里面看老康正从自己的衬衣撕了一条布,包扎起了自己的小腿。
这是我才看到,后座位已经满都是血。老康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状况看起来非常不好。
我大声对老康说:老康你挺住一会儿到了,千万不能放弃!
老康说:没事,我死不了,你放心开你的车。过了大概15分钟左右,我开到了工厂。刚把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雨已经几乎快要停了。
我把车停稳之后,立马打开后门,搀老康出来。老康已经疼得出了一头的虚汗,身体虚弱的毫无力气。
我摇晃了一下老康说:康哥,咱们到了,你可挺住,不能在现在放弃啊。
我把老康穿进了工厂,这时工厂里的员工见情况不妙,连忙围了来。一个个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我把我们遭遇警察伏击的事情说了。
他们瞬间慌作一团,老康坐在椅子,用毛巾擦了一下脸的汗对场子里的负责人说:快,赶快转移这里所有的货物,如果拿不走的,立马销毁。
那个人犹豫地说:康哥,这样损失太大了。老康使出最后的力气怒吼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赶快去!警察已经逮住了山狗,山狗十有**对我们有所了解,可能已经供出了我们生产的场地。让警察抓住我们的罪证,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里那个人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吩咐所有人搬走货物。厂子旁边停了两辆小卡车,员工们拼命的把毒往卡车搬,搬了大概两三分钟,车被装满了。
厂子里现在还剩了不少原材料,有一些塑料袋装的粉末状的东西,还有很多塑料桶液体。老康叹了一口气,指挥那些人说:这些东西立马倒到村后的那条河里边,快去!一点儿都不许剩!
那几个人一点儿没有犹豫,立马去执行了。等到所有的东西都转移完之后,老康遣散了所有的工人,告诉他们说这几天出去躲一躲,不要乱说话。
等工人们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老康提出一桶汽油在工厂里边倒撒起来。这是我瞬间佩服起来老康处理事情的果敢和迅速。我也不禁想到之前他失去三个手指的时候,遭遇的事情会有多么的惨烈。
我立马也提起了一个汽油桶,帮老康往厂房里边倒汽油。当厂房里每个角落都洒满汽油后,我搀扶着老康出了厂房。
老康低声对我说:小王,点了吧。我点着了打火机,朝厂房那边扔了过去,瞬间火苗蹿了起来,笼罩了整个厂房。
火越烧越大,并没有受现在还有微微的小雨的影响。火苗蹿得很高,大概得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我们两的脸被火焰映得红彤彤的,我对老康说咱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谁知这时我才注意到老康竟然流起了眼泪,两行热泪从他布满沟壑的黑色的脸庞流了下来。
我心里顿时感慨老康这样一位英勇果断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这样的伤感落泪?可能是因为这个场子是他毕生的心血吧?还有这次的损失却是十分惨重,放到谁的头都承受不了。
我慢慢把老康搀扶车,开着车离开了。过了一小会儿,我才试探的问老康说:怎么刚才还落泪了?
老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过了很久,老康才慢慢的开口说:从16岁到厂子里边做童工,一晃都已经40多年过去了。我这一辈子全用在这件事了,到头来我收获了什么?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老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接着说:无非是这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话题非常的沉重,我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老康,只能默默的当一个听众。
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底,我知道现在只有找龙哥才是最靠谱的。所以我决定开车去龙哥道会所。
到了龙哥的会所之后,我下车招呼了几个小弟过来把老康抬了出来。龙哥闻讯也赶到了,看到我和老康这幅样子之后,龙哥也非常惊讶的过来问:兄弟,这是怎么了?伤的严重不严重。
我对龙哥说我倒是没什么事,主要是老康现在不太乐观,小腿了一枪,已经流了很多血,现在危在旦夕。
龙哥马吩咐手下人去找会所里面的医生。然后安抚了一下老康,让手下人把老康抬进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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