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零陵春望
这天午后,天高云淡,风和日丽,上午虽然下过一场大雨,而此时东南风一吹,更使人倍感清爽,这事清明节后少有的好天气。
零陵城西门外的黄叶渡口零陵(今天的西门渡口)这时显得少有的安静。出了渡船上的艄公坐在船尾闭目养神外,竟不见一个人渡船过河,这一切看上去让人感觉这渡口极为偏僻,像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一个小渡口而已,假如您是这么认为的,那您就误会了,现在您看到的现象其实是一个偶然事态和情况,它是让您产生一个误会一个视觉上的误会而已。
永州零陵郡作为楚南一大都会,系其特殊地理交通与经济人文因素促成。这里“北扼荆湘,南控百粤”是古代楚粤交通的重要门户。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推行郡县制,设置零陵郡,零陵郡古城是公元前124年修建的,治理所千年未变,为楚南一大都会,由零陵南北经道州入粤,效率便捷。秦朝的驰道直修到零陵境内。《方兴纪要》曰;零陵驰道在永州府东南八十里,阔五丈余。它是与(古深水)今潇水并行的一条官道,向南过道州越岭入粤。另一个通道;从零陵向西经全州到桂林,是一个较大的山谷地带,地势平坦舒展,其间有一条千古不变的旱道,也是历来的官驿达到。明代大地理学家徐霞客详细记载了此路由零陵进入广西一段的走向;“”黄沙铺,深溪铺,太平铺,全州界首,塔尔铺,兴安万里桥,严关,灵川”。是为旱道。至于水路;由零陵湘江水道向南可入漓江,达西江,而抵达番禺,向北可出洞庭而抵达中原,称湘江-漓江水道水陆两道,简称‘湘桂走廊’。
以上两条入粤通道均交汇于零陵城,使之成为当之无愧的楚粤门户。而这黄叶渡口,就是河西进入湘桂走廊的必经之处,下游几百米处便是湘江口(元和十年(815年)柳宗元第二次受贬,一路南行由洞庭到汨罗江由湘江逆行入漓江经灵渠到达柳州。)
不知何时,渡船摇晃起来,艄公刘被惊醒,他抬眼看了看来的人是一胖一瘦两个人时,就重新闭上了双眼,时间随着潇水慢慢流逝,有人发话了;“船家,我俩已经等了多时,又不见有人上船来,辛苦你先撑我俩过河,我俩有急事去河西。”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微胖的中年人。过了一会,那瘦子见坐在船尾的艄公不搭理他的同伴,不高兴的到;“麻烦您撑我俩过去,我们是有急事才坐你船过河,谁有闲心陪你在这里乘凉看风景,又不是不给你过船钱,快送我们过去,这不是让人心烦吗!”
听俩人是外地口音,艄公刘才睁开眼重新打量他俩一眼,俩人虽在船沿上,但明显的看得出他俩人上半身略长于下半身,是地道的北方人,坐看了一眼后又觉得有点眼熟,也许这段时间往返这潇水河上,只是平时人多自己没太注意而已,艄公刘沉思着;这俩人衣着也算整洁,像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虽然不起眼,但也显得英气不凡,只是那瘦的一眼看去像是较为阴沉的样子,这事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意,双眼正和艄公刘打了一个照面。
艄公刘才不搭理这些呢,他也无需考虑这瘦子的感受,他此时就是老大,渡船开与不开他说了算,撑蒿由他掌握着,但是他却笑道;“渡船自有渡船的规矩,三不等一,就你俩叫我如何开船,等等,再等等。”
那瘦子没好口气的说道;“今天确实怪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在平时,最多只等一锅烟的时间,哪用得着等着许久还不见一个鬼上船,早知道这样,我俩不如在客栈里休息一下午,明天再去河西。”这时那胖子道;“四弟,别心烦,既然出来了就再多等一会儿,多去一次河西就多一次希望,我俩乘这个时间先问问船家,或许能还能从他这里打听到我俩要得消息。”
那瘦子又道;“三哥,他一个撑船的,又能知道些什么,别浪费口舌。”胖子道;“也许他就住河西,再说他常年在这河上撑船,应该知道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这样也省的我们没目标的瞎闯,耽误了时间。”瘦子道;“既然三哥说了,就听三哥的。”莫说艄公刘但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人虽称兄道弟单绝不是亲兄弟,既然这样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这里暂且不说穿他俩的真实身份,就像艄公刘所想的他俩是北方人像是是、做生意的,但也只是他的猜想而已,现在我们只知道胖子叫罗根,瘦子叫胡义。
这时罗长根对艄公刘到;“船家,实不相瞒,我俩是陕西药材商人,往返南北赚上一点跑路钱,赢一点小利,前几个月,打听到永州产异蛇,其药效显著有起死回生之神效,因而不辞辛苦的前来永州,想购买几条真正的异蛇而已,所以我俩这段时间特地到河西去找卖家,却无功而返,不知跑了多少次冤枉路,所以我这兄弟心烦才说了几句气头话。”说完对艄公拱了拱手当是道歉。
那胡义见罗长根对艄公刘太过客气,也不加理会,却把头偏向城门洞,期盼有人过河。
艄公刘对罗长根多看了一眼,也拱手还礼道;“我不生气,我只是按规矩做事,我也不会挡你俩财路的。在等一锅烟时间不来人我也开船就是了。”说完就拿出烟杆往烟锅上烟丝。上好烟丝后吧、也不急着点火,就先说道;“老板,我看你为人谦和,我也就好心相告与你以免您与你兄弟白跑路耽误了正事。”
罗长根马上问道;“此话怎讲,”艄公刘道;“水有源,树有根,永州历来就有异蛇,只不过那是皇家所拥有,平常人要想拥有却非易事”他点燃了烟抽了俩口吐着白烟又道;“别小看我这个小渡船,他是没载过王侯将相,但去年有一位大官坐船去河西西山游览,没多久这位大官些了一篇文章,文章里讲了永州异蛇的药用价值,从此江湖上也就流传开了永州之野产异蛇的小溪。这样常有药商来永州购买永州异蛇,都无功而返,耽误了时间浪费了银两。”他抽上口烟又接着道;“你想永州的异蛇为皇家所有其珍贵和稀少可想而知,如果像你这样无目标的买异蛇,又怎么能购买到真正的异蛇呢?”说完后慢抽慢吐的一幅自得其乐的样子。
罗长根听艄公刘这么一说连连点头称是,这时他建艄公刘停了下来连忙追问道;“船家哥,你是本地人又住在河西,一定认识那捕蛇人蒋氏,烦您带我俩去他家如能买的一俩条永州异蛇,到时我一定会给你好扯。”
艄公刘笑道;“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我这个活是离不开人的,再说了,就算我带你去了那蒋氏家也不一定买得到异蛇,我刚才说过的那个大官叫柳宗元,有人称他为为司马大人,他现在就住在河西,蒋氏也许会给他面子,您如果能找到柳司马,这买蛇一事也许就有眉头了。”
一直看着城门洞的胡义这时突然回过头来像是十分关注这事似的,紧盯着艄公刘听他下面说什么话。艄公刘说道这里却停止了言语。
,胡义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十分失望的样子,但瞬间消失了。
这时罗长根道;“我知道,你讲的柳司马柳大人也是北方人,算来是我俩的老乡,亲不亲故乡人,或许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如果能在柳大人的帮助下找到蒋氏买得一二条永州异蛇,那真是我俩人的造化。”说完话他回头望了望胡义。罗长根正要向艄公刘讨问柳宗元家的具体位置。胡义抢先问道;“船家,你刚才说的那个司马大人他到底住在河西哪个地方,又叫我俩如何寻找的到?”
艄公刘热情的道;“过了河,沿着愚溪而上走十几步,过了石桥到东岸,沿着东岸大约二百步就到了,一座挂有愚堂二字的草屋就是柳大人的家,你俩一路问去好找的很。”说时脸上挂满笑容,像是又做了一件好事似的。
柳宗元长居愚溪后常常有友人来访,上渡船是有人相问,每次艄公刘都是这样热情的告诉过河访友的人,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罗长根笑道;“船家哥,您这是一个热心人,如果这次能买到异蛇,到时一定请你上岸到酒店喝上一杯,以表谢意。”
胡义就马上说道;“既然这样,你快把俩送过河,早一点找到柳司马岂不更好。”
艄公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回答胡义的话,脸上却挂着笑容,口中一吸一吐,一锅烟已经燃尽,他顺手在船沿上敲掉烟灰又重新上了一锅烟丝,却含在嘴上不点火。看情景还是没有要开船的意思。
罗长根见艄公刘还没开船的意思,他心里也有点急了,但嘴里却说道;“船家哥,你是好人我俩人都知道,这三不等一虽是渡口行规,但也应看情形而论,你又上了一锅烟,又给我兄弟俩指明了方向,这开船一事是有商量的吧。”他望了胡义一眼又说道;“这样吧,我出双倍的过河费,让我俩快一步到河对岸,也许正好碰上柳大人在家,那异蛇一事不就有希望了。”说完就往口袋里摸钱,那胡义脸上又起了温怒之色。
“刘大叔。”
随着叫喊声,从城门动力走出来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只见他长有南方人少见的体魄,一身深蓝色的衣裤,衣袖和裤脚都往上翻卷,脚穿一双厚底黑布鞋,斜背一个包袱,虽然一身风尘仆仆,但双眼炯炯有神精神焕发。艄公刘抬头惊喜的道;“小龙,你怎么这时会零陵,赶在清明节回来是不是更好?昨天你爷爷过河时还对我讲过你现在在外地谋生,连清明祭祖都没有时间回家了。”
楚小龙道;“我原来是想在清明节之前赶回来的,因为有事耽误了几天回来迟了,回去后向爷爷认个错就是了,我现在才体会到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了。”说话之间已经在船上坐定。
艄公刘这时已经走到了楚小龙面前又问道;“小龙,去年九月份你过船时说道什么镖局去当镖师,怎么就回家了,不干了,回家干老本行?”
楚小龙连忙道;“我从十二岁每年秋后去东安场我外公家习文练武,就是想长大后跟我舅舅他们去当镖师,怎么能说不干了呢,我这次会来只是休息一段时间,秋后再回镖局,以后从此我就以押镖为生了。”说完起身去拿竹篙要帮艄公刘撑船离岸。艄公刘连忙止住楚小龙并拿过竹篙说道;“一路辛苦了,就不劳累你了,你来了就好了,这俩位老板可等急了,刚才还说撑他俩过河给我双倍的钱,你就别拿钱了,再说,你也不常回家更难得过一二次河,这次有人给你出钱也是难得的事。”
艄公刘这时也不急于撑船过河又对站在船头的楚小龙道;“好处也不是白得的,烦你给他俩人带一下路,他俩是外地人不知柳大人住哪里,船到岸后他俩跟你走,到冉溪石桥后你告诉他俩方向就是了。”说完指了指罗长根胡义俩人。
楚小龙莫名的问道;“刘大叔,你说有什么大人住在冉溪,我可是从未听过这事?”
艄公刘也反应过来笑道;“看我一时高兴的,你出去快半年多了,你不知道冉溪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的冉溪已经改名为愚溪了,是柳大人为我们冉溪重新郑敏的,这以后柳大人就住在愚溪东南岸,就在家对岸就隔着一条溪水”说到这里想了想才道;“这一时半刻我我也讲不清楚,你回家后让你爷爷慢慢讲给你听吧。”停了一下又道;“小龙这样吧,你过河后带这俩老板到你将大伯家去就是了,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走近路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反正总比他俩盲目的去找柳大人要强些,到时就看他俩的造化了。”转头对罗长根说道;“罗老板,他叫楚小龙,是愚溪本地人,就让他代劳了,你俩人去找柳大人也不一定能买到异蛇,还不如直接让他出面带你去蒋氏家里,小龙的爷爷与蒋氏是好朋友,这一生当不得二熟,熟人介绍事情也好办点,你说是不是!”听了艄公刘的话罗长根对楚小龙笑了笑说道;“那就辛苦你了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永州人是热心肠,想你出门大半年了很久没有见到亲人,还要你为我俩带路,真是对不住啊。”
见罗长根说的真诚,楚小龙也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虽然我不认识二位老板,单刘大叔这样说了,那我就带二位去将大伯家里,至于买异蛇的事我就力不从心了。”说完拱了拱手,算是答应了此事。见到楚小龙答应了,落成跟高兴的从钱袋丽摸出四个铜钱要胡义交给艄公刘,胡义见到受理多了俩个铜钱,不解的望着罗长根,罗长根笑道;“就算这位小兄弟不来,我已答应出双倍的船钱,多出的算是为这位小兄弟出了一份,他不是答应了为我俩带路,算是辛苦了。”
一旁的楚小龙连忙道:“大叔,使不得,话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为你俩带路是尽了地主之谊,怎能因此得利呢,况且刘大叔刚才说了不让我出船钱。那又怎能让你为我多出船钱呢。”
罗长根笑道;“小兄弟,看不出你把情和义分的这么清楚,算是我说了话,你没来之前,我已答应你刘大叔只要渡我俩过河就出双倍的钱,他也答应了,这时碰巧你上船了,但我已答应了出双倍的船钱,我不能失信啊。”又道;“四弟,快把钱交给船家,好渡我们过河,别好、耽误了正事。”
胡义似乎是很不情愿的交出四个铜板,只是在交出之前暗运内力将其中俩个铜板硬生生粘在一起,当四个铜板到了艄公刘手里时,艄公刘笑道;“小龙,我说了不让你出钱的,三个人四个铜钱我多赚了一个,这倒是破天荒之事,咦,这俩个铜钱怎么粘在一起了。”他边说边用力想掰开这两个两个粘在一起的铜钱。艄公刘不管怎样用力或是用牙齿咬都掰不开粘在一起的两个铜板,于是道;“小龙,你是练武之人,气力比我大,这老板给的钱有点邪门,怎么会粘在一起掰不开呢!”边说边走上两步递钱给楚小龙。
罗长根和胡义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不同神态的样子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艄公刘没注意他俩此时的神色变化罢了。
楚小龙在关注艄公刘费力掰铜钱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罗长根和胡义两人脸上,特别是胡义,一脸的幸灾乐祸之色,而罗长根像是有话却又不好说的模样,此时的楚小龙心里虽然没有绝对把握证实这件事是胡义搞的鬼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二人绝非等闲之辈。真人不露相啊,他自己是一个习武人,他明白江湖险恶,这时最好不揭穿,不然他俩人脸上无光彩,还不知下面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胡义不经意的情况下瞬间把两个铜板粘连在一起,以他他的武功绝非是江湖上泛泛之辈。楚小龙知道胡义并没有恶意也明白他此举不过是图一时之快而已,绝不会给他和刘大叔带来不利的事态,只要自己处理的好,这事就会像眼前的潇水一样,就会很很平稳的前行到岸。风平浪静。想到这里楚小龙接过来这两个铜板,艄公刘一样掰到脖子和脸都红了,他用了一会儿劲力后停了下来,他用两指举着铜钱对艄公刘说道;“刘大叔,以我的力气也没办法掰开,我学艺不精,功力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也许这粘在一起的铜板早就在罗老板钱袋里了,只是你手气差被他摸到作为船钱了,这粘在一起的铜钱市场上也花不出,如是这样就等于无用了。”说着就把这二个铜钱抛入河里。接着楚小龙又对罗长根笑道;“大叔是明理人,不会怪晚辈自作主张吧,您讲信用,给了刘大叔四个铜钱,着你呢情愿给的,那两个铜板用不去,这样刘大叔就少了两个铜钱的收入,但他本该只收二个铜钱加我该交的一个应得三个铜钱。”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铜钱交给艄公刘受理。
船开了,艄公刘换浆摇船,船缓缓而行。这时楚小龙移步到船尾对艄公刘说道;“刘大叔,我自作主张让您少了一个铜板,你不会生我气吧,罗老板是答应出双倍的过船钱,他讲信用,他出了四个铜钱,但事情碰巧出现了这样的事,您总不能让他还拿出二个铜板来,这样过一趟船二个人出六个铜钱,这时不和道理的,如果某一天罗老板把这事当成笑话说出去,岂不是损毁了我们永州人的名誉。您是知道的,这渡口河底的铜钱不知道有多少,我不过是把无用的俩个铜钱扔掉了有什么可惜的。”在楚小龙还要想说些什么时,罗长根发话了:“小龙兄弟,过来坐。”楚小龙了二三步坐到罗长根对面,此时他心里有点很不自然的望着罗长根。罗长根笑道;“小龙,你前面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这就是缘分。刚才这事你处理的很好,很得体,我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点佩服你,看你小小年纪处事得体。多给人面子啊。”他看了一眼在船头的胡义道;“我兄弟他就是这样性格,爱开玩笑而已。”
胡义回过头来道;“他扔的是你钱当然不心疼,你叫他们扔扔自己的钱看看。”船已经离开了码头很远了。胡义的眼光还似乎停留在刚才停船的地方。
楚小龙马上对罗长根道;“大叔,对不起,那两个粘在一起的铜钱也许在您的手里能掰开,扔到河西真是可惜,但您不知道那渡口河底被扔掉的钱和过度人不小心掉的钱还不少呢。有事河水退下去一些时,岸上和船上的人都看得见河底下有很多的铜钱,但从未有人下河去捡。”罗长根问道;“此话怎讲。”楚小龙道:“当地风俗,家里死了老人就要到河边向河神买水为试着擦身,这样求得平安,去了晦气。所以就扔一个铜钱到河里,这时又是渡口,但凡有人渡船不小心掉二三个铜钱在水里,就算他看得见,也不下水去捞,又有谁认得那是自己掉的钱呢?如果捡上来的是为死者买水的钱,他一年的运气都不会好,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渡口河底的铜钱越来越多。”
(2008年,永州改建沿河大堤修建沿河大道。在修道大西门黄叶渡口这一段路10,因为挖掘大堤基础,零陵区许多淘宝人在这里挖掘近半个月时间,淘了无数个各个时期的古币。据友人讲有人掏的两枚粘在一起的铜币,因年代太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年头的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两个铜钱粘在一起。)
船平稳缓缓而行,河面上风平浪静,潇水两岸风光秀丽景色宜人,罗长根无心观赏异地风光,他看了眼艄公刘才对楚小龙说道;“小龙兄弟,听船家说你现在是一名镖师了,那以前你在家里做什么活来谋生?”
楚小龙笑道;“这几年有空就上山打点小山货,有时运气好提几条蛇卖到渡口酒家,秋收后就去东安场地跟我外公学一点家传的武功,几年下来也没多大长进,学艺不精连大叔给的铜钱也掰不开,让大叔见笑了。”
这时,艄公刘说道;“罗老板,小龙他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孩子,二三岁就没了父亲,十二三岁就跟着他爷爷打猎捉鳖,不到三年就成了我们这一代有名的小猎人了。”
罗长根惊喜的道:“小龙,你是一个猎人还知道捕捉毒蛇,那你怎么不去捕捉异蛇,这样不是有更好的收入养家糊口,还去当什么镖师。”
楚小龙道;“我哪有捕捉异蛇的手段,那都是家传的技术,虽说收入高看,但是风险大,蒋大伯算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人,我爷爷就交给我捉鳖的打猎的技术,就算我会捉蛇,捉的也都是一些无毒的蛇而已。”
这时胡义回头道;“富贵险中求,你这样贪生怕死,又怎么敢去当镖师,难道镖师就没有风险,三哥,你要是没事就看一看这两岸的风光也可打发时间,和他讲这些无聊的话有什么用。”
罗长根笑道;“四弟,你看你的风光,我聊我的话,我看我俩此行能买到永州异蛇应该与这位小兄弟有关,四弟,想想看,刚才我俩左等有等就只等的他一人上船来看,这就是缘分呐,他不是已经答应为我俩带路了吗!也算是我俩人的贵人了。”他见胡义不再做声,才对楚小龙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以为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停了一下又道;“小龙兄弟,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楚小龙道:“我不是答应了带你俩去蒋大的家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绝不失信。”罗长根笑道;“这我相信,只是另外一件事要你帮忙,那就是假如在蒋大哪里买不到异蛇就请你给我俩做向导,由你带我俩去西山捕捉永州异蛇,你看可好?”
就在楚小龙沉思时,艄公刘说道;“小龙,你这次回来闲着反正闲着,不如给他俩当回向导,这跑腿的钱还怕少了你的,看样子他俩是大老板,不会让你白跑路的。”
罗长根马上应到;“不会的不会的。”
楚小龙见罗长根话说的诚恳也连忙说道;“罗老板,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义气俩字,更何况您不远千里来永州购买异蛇,这也是我永州人的自豪,我很高兴。但你提出的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应您,您现在蒋大伯家看看能不能买到异蛇,如果能买到就更好,您也别急着回去,在城里等段时间,现在正是异蛇出来的季节不怕买不到。蒋大伯抓不到异蛇,其他捕蛇人也会抓的到,到时候买一二条回去岂不是圆了你俩此行的心愿。”
罗长根笑了笑道;“假如这次去蒋氏家没买到异蛇我总不能干等着吧,不如请你带我到西山上去转转,能抓到异蛇更好,如果没有收获只当是看一看这西山的风景岂不是更好。”
楚小龙道;“既然大叔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我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那我先答应你做一回向导,单不收取跑路费,你先答应我我才行,不然到时候我也不去。”
罗长根大笑道;“好,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去找你,你可别推辞,你现在可是一个镖师,作为一名镖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讲信用,答应了的事就得守信用哦。”此时,小船似乎满载着希望向对岸驰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