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马仔眼里含着泪，从监狱大门走出来。他觉得如萍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觉得自己不值，实在很不值！沿着高高的灰墙往前走，墙顶探出来的宽宽的铁丝网，让他感到非常恐惧，想到如萍要一辈子在这里度过，从美丽的青春到满头的白发，每天还要辛苦地干活，他心里乱箭穿心疼痛难忍，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他蹲在地上，哽咽着哭起来。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他想到了莉莉，想到了那个怀孕的秀银，想起了小娥。他想不通有些事为什么都那么蹊跷，都那么无奈，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命运在安排吗？！
……
他抹干净眼泪，站起身往前走。一抬头，忽然看到女孩站在自己面前。他一愣，站住，看着她。片刻，他从她旁边继续往前走。他不打算理她。他搞不清她为什么又回来了，还要纠缠？
站住！女孩喊他。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今儿个你说不明白就别想走！
马仔回头，大声喊，你神经病呀你，嘛清楚不清楚的，我跟你有嘛说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悲痛、气愤、无奈中走出来，声音之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女孩愤怒地上前两步，说，你刚才说谁不如小姐？你把谁比成小姐？
我说你，就说你，我喜欢小姐也不喜欢你行……
后面行吗的那个“吗”字还没说出来，一个大嘴巴就打到了脸上。
马仔彻底傻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脸，左边，紧咬着牙看着女孩。突然，他猛地蹿过去，一把抱住她，伸了脖子就去亲女孩的嘴。女孩躲避，他紧紧抱住她。女孩后退，他把她挤到墙上，狠狠亲吻她的嘴、脖子、耳朵。他缓出右手，一把抓住女孩的隆起的胸部，使劲儿抓住。马仔咬牙，说我**你信吗！说着使劲用小腹顶她。女孩啐他，骂他流氓，使劲儿挣扎，胳膊和手都用不上，抬右腿用膝盖顶他的裆下。一下、两下，第三下终于顶中，马仔哎呦一声撅起屁股，弯腰捂住腹下。这时，他感到后腰上狠狠地挨了一脚，应声倒在地上。随即，他感到有四只皮鞋，两只黑的，两只红的，两只方头的，两只尖头像舌头的，轮番向他的腿、腰、肚子、后背、脑袋踢来。他紧紧抱住头，不让踢到脸。他听到一个男声骂，你个**崽子，大白天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我叫你狂，我叫你耍流氓……你打电话报警，打110，告他强奸。他听到女生说，你闭嘴，啥强奸不强奸，停，别打了。
皮鞋停下来。
走，开车去。
马仔躺在地上，感到疼痛无处不在一阵强似一阵！
他听到车子驶过来，听到高跟鞋走在马路上的铿锵有力的脆响，听到车门“嘭”地一声关上，排气管子发出嗡的一声，车轮卷着柏油马路上的砂砾飞走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