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圣大陆上,有唯一王朝——秦,秦皇盖世,横扫**。
秦元二年,秦皇挥兵二十万,铁马金戈,将江湖踏的稀碎。
凋零的江湖,在风云中飘摇,在血路上行走。
秦元三年,有赤星扫过苍穹,由东向西。
时年七月,黄河水落,出一石碑,碑上刻着猩红的大字——赤凶星落,平天策出,秦当归亡。
同年九月,秦皇挥手,斩了数千江湖中人的头。
当天机阁阁主,在玄武门外,断头台上,仰天长啸——得平天策者,得天下。
这凋零且沉默的江湖,终是再度掀起了波澜。
景州淮安城
在城东,都有一处大宅子,坐北朝南,门前两座石狮子,铜环朱漆的大门上方,挂着一方匾额,上书——镇国将军府,五个大字。
此刻,在将军府里。
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地上整整齐齐的跪着两男一女。
在锦涨幔帷的沉木床前,坐着一名美***人,一袭青萝裙,玉钗盘青丝,叶眉微皱,杏眼含怒。
在床上,则躺在一名相貌清秀五官端正的少年郎,小脸苍白无血,紧闭双眼,在衣襟上还有点点血迹。
少年郎身上的衣着简朴,与这富丽堂皇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逆子呢?”这时,美妇冷声问道。
“启禀夫人,少爷他没有回来,现在还在忘忧阁。”跪在前面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
“整天留恋烟花之地,这混账东西。阿大阿二,我让你二人看着少爷,你们就这样看的吗?”美妇怒声呵斥,跪在地上的三人皆浑身颤抖。
“是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跪地的两名护卫同时说道。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们现在立刻将那逆子给我寻回来。”美妇厌烦的摆摆手道。
“是。”两人同声应道,随即立刻出了房间。
美妇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年郎,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喜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美妇问道。
“禀夫人,是这少年在街上冲撞了少爷的马车,所以少爷才……”唤作喜儿的丫鬟连忙说道。
“放肆,在我面前也敢撒谎,从实招来。”美妇怒喝,打断了喜儿的解释。
跪在地上的喜儿,脸上的神色急剧变换,有犹豫,也有恐惧。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少年郎悠悠转醒,轻轻哼道:“这,是哪里?”
“你醒了,感觉如何?”美妇不再追问,连忙将少年郎扶起,关切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喜儿脸上也是一阵轻松。
“我,这是在哪?”少年摇了摇头,微痛的头有些发晕。
“这是镇国将军府。”美妇如实说道。
“镇国将军府?!”少年郎吃惊道,看了看四周,果然是不凡之地,偏头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喜儿,脑海中的记忆涌了上来。
淮安城的大街上,他正欲去学院报名,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过来,撞翻了很多东西,最终撞到了躲闪不及的他。
“对了,我是去报名来着,报名!”少年郎喃喃自语,声音陡然拔高,神色紧张。
不顾身旁美妇,少年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刚刚站起身,脑海便是一阵晃动,双腿一软。
“小心。”美妇连忙扶住了少年郎,关切的说道。
“喜儿,将桌子上的血莲端来。”美妇吩咐道。
随即,跪在地上的喜儿连忙起身,将桌子上的青瓷碗端了过来。
美妇接过青瓷碗,扶着少年郎,将碗凑到他的嘴边说道:“先把药喝了,喝了就没事了。”
少年郎闻言,便张开了嘴巴,将那碗散发着清香的红色药液喝了下去。
果然,药刚入肚,他便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腹中生出,随即充盈全身,浑噩的感觉顿消。
过了一会儿,少年郎重新站了起来,神奇的药液让他苦痛全消不说,甚至身体比之以往,更胜几分,让他不由的感到神奇。
“谢夫人,小子还有事,告辞。”少年郎抱拳感谢,便要离开。
“稍等,这里是镇国将军府,就是你出了这道门,也不一定能走出这个院子,我让喜儿送你出去吧。”美妇轻笑提醒道。
“谢夫人。”少年郎再拜道。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家住哪吗?”美妇问道。
“我叫陈官子,家住桃源村。”少年郎老实的回答道。
“嗯,陈官子,我记住了,喜儿,送陈公子离开吧。”美妇说道。
“是,夫人。”喜儿应道。
陈官子连忙跟着喜儿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间陈官子才发现,那美艳的夫人说的对,将军府是真的大,到处都是护卫,没有人带着,根本走不出去。
陈官子想了想,应该跟前面的姐姐道声谢才是,感谢她的带路之情。
“谢谢姐姐带路。”
然而,听到这话的喜儿身体一顿,眉头一紧,转身呵斥道:“谁是你姐姐?乡巴佬。”
陈官子闻言一愣,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对了,这位姐……姑娘,请问那夫人是何人?”陈官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道,生怕前面的姑娘再起无名之火。
“哼,真是乡巴佬,在这将军府称夫人的,自然是镇国将军夫人了。”喜儿鄙夷的说道。
“哦。”陈官子点头,不再言语,静静的跟在喜儿身后。
喜儿继续走着,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血莲,不禁喃喃的自语了起来:
“百年难得的血莲啊,就让这个乡巴佬吃了。”
“那株血莲把这乡巴佬卖一万次都卖不起,真是可惜。”
喜儿的声音不算小,说是自语,还不如说是故意说给陈官子听的。
陈官子攥紧了小拳头,没有反驳,静静的跟着喜儿。
“到了,赶紧走。”喜儿将那到小门打开,像赶苍蝇似得说道。
陈官子一步迈出了将军府,便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
“这就是大户人家吗?还真是千奇百怪。”陈官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镇国将军府感慨道。
他本差点失掉性命,然而现实却告诉他,他连讨回公道的机会都没有,还要为自己性命无忧感恩戴德,这就是差距,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完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唏嘘间,忽然陈官子脸色一变,撒腿就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