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数人的惊讶,大家都看向曹伟,因为想不到他敢于趁领导不在造这种谣言。他反而沉稳地说:“容我说完啊,有回吃了饭一起遛弯儿,宋科长看着微信跟我说,’呵呵,你看以后这掰弯成了那个的专用语了,可咱们这搞零部件生产加工的,难免用这个词,可怎么好,估计以后必须找别的词’,所以我刚才就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韩洁笑道:“那你学领导,也不必把’呵呵’也模仿上啊,哈哈哈。”曹伟却轻轻地拍拍桌子道:“对了,宋科其实是你这么笑的。”韩洁一把拍在曹伟仍然放在桌上的那只上说:“敢开姐姐我的玩笑了。”马崇哲马上跟着说:“就是,咱们鸿等级森严啊,玩笑要适度,领导之间,平级可以开玩笑,讲荤段子都行,上下级之间、还有普通职员和领导之间,就要严肃。”
“韩姐升职当领导了,今天的早会没说啊?”是俞岚兴使劲眨着眼睛说,以表明他在开玩笑。韩洁自己说:“我当然是说着玩儿的,咱们之间无所谓了,领导那儿肯定不成,国的、日本的企业,我看都是等级特森严,韩国的听说更了不得,是吧,你们在日本呆过的应该更清楚,岳清辉,你就门儿清啊,数你在日本时间长。”
我由于这顿午饭吃的炸酱面,面码里放了两瓣生蒜,唯恐气味招人反感,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参与交谈,听到问,只好说:“啊,是吧,听说过韩国的公司等级差异挺苛刻的,不过觉得日本还好吧,不像想象的那么大,以前的公司去日本出差时发现的,才知道至少人家那儿就算大公司,很高职位的干部也和部门员工一个大屋子办公,我去过咱们国的国企,稍稍有些职位的,座位格局就大不一样了,再高一点还要单门的办公室,公司配车,日本根本无法想象,像我知道的菱汽车那么大的公司,只有e一个人配有专车,其他的哪怕做到董事会成员、本部长什么的,专车人家想都没想过,他们的职员到国,看是个科长都随便用公车,还特奇怪来着。”
曹伟说:“可不,我听说过,越是落后的国家,这当干部的越牛,日本到底学了西方,还是民主得多,你看人家那影视剧里头,当官儿的老是刻画得特猥琐哈,像《相棒》,还有老早前看的《钓鱼迷日记》、《绅士刑警》什么的都是那样,尤其《相棒》里头,警视厅那俩头儿多差劲啊,简直就是蠢货,要是国拍成这样---”许扬插话道:“那公映不了,审核就给毙了,国的干部,必须高大上,这是潜规则。”
“真是,什么好都被他们占了,好羡慕啊。”王舒湲撇嘴道。我笑笑说:“谁能不羡慕,尼克松2年访华时候要去长城的头一天下大雪,他本来以为去不了,也就随口说了挺遗憾的,周恩来下令50万市民扫雪,一晚上道路就变得畅通无阻,尼克松特意外,意味深长地说:’做国的领导人真幸福’。”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个待遇呢,可这种’国梦’政府就不让做了吧?”王舒湲吐口气道。韩洁笑说:“在亦庄这么个乡下可难,怕是遇不上高富帅,你还得另想办法---得了,走吧,不早了,吃饭时间长是最不受待见的。”
虽然下午班从12点45开始,但我们回到办公室时,已经过了采购部希望就座的12点,而且冷朝阳和宋鹏都在座,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这一场景的瞬间,空气便没了屋里暖气的感化般凝滞沉重起来。
大家都悄无声息地赶回自己工位,很快朝着显示器开始了新一轮的繁忙。我正要处理新进来的到货入库登记,不知道冷朝阳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小声说:“来,我们去会议室一下。”
比起耳边突然出现声音的惊吓,他叫我谈话的内容难料,更令我心下胆怯。回国已然十多年,白白有个在日本也算知名大学响当当的凭,却一直混迹于普通员工的没出息,令我最怕被领导单独叫去谈话。何况这回不是宋鹏,而是跨了级别的冷部长。
慌张张地跟着冷朝阳出了办公室,他进了就在门外左边的会议室,看我进来关上门后,示意我坐到他的对面,面色和蔼地问道:“最近业务还是一样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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