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顾北渊瞬间觉得牺牲色相这个主意,简直太完美,不枉费他厚着老脸整出这么一套透视装。
个小色女!
特意在原地多站了会儿,才不紧不慢风情万种地走过去坐下,长腿交叠,微微往后一靠,眼角眉梢似是含着春,慵懒又魅惑。
南辰被卡的大脑慢慢恢复运转,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将视线移开。
心跳转瞬如擂鼓。
靠!好在这男人穿的裤子比较正常,否则她难保不会流鼻血!
有人格分裂的是顾北渊吧,一天一个样儿,还他妈不带重复的!
怎么就觉得这人一脸发春的样子,好像是故意在勾引她呢?
这么一个色香味俱全的极品,怎么会被绿……
南辰脑中某根神经一跳,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嚯地转头瞪过去,怀疑地问:“那三个女人真的是你未婚妻?”
顾北渊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玩味地看了她一瞬,“关于这点我也很奇怪,不知道南小姐是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南辰懵。
又听他坦白道:“我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更别谈未婚妻。”
南辰彻底懵了。
呆呆地看着顾北渊放下交叠的长腿正襟危坐,庄重其事地突然切入正题,“江河让我对你负责。”
南辰狠狠地歪了一下,心脏差点被吓得骤停,一手撑着沙发才稳住身体,瞪着眼睛抖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顾北渊没有急着回答,慢悠悠地站起来在她旁边坐下,倾身一点一点地靠近。
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顺着鼻腔钻进大脑,麻痹了所有神经,南辰只觉得脑袋更加一团乱。
见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顾北渊在心底窃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让出空间来,很一本正经道:“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应该负责,不能白占你便宜。再说家里的长辈若是知道了也绝对会要求我负责的。”
看着南辰整个人已经吓傻了,他忍笑皱着眉考虑了会儿,正儿八经建议道:“那你挑个时间吧,我跟你回去见见你家人,听听他们怎么说,订婚或者直接结婚都行。”说着还煞有其事地问:“你觉得呢?”
然而,南辰的三魂六魄早已被震去了九霄云外,僵坐在那里,微张着红唇,那双快要从眼眶中瞪出的水润眸子里,只剩下一个大写特写的惊悚。
你觉得呢……呢……呢……
我靠!这他妈叽里呱啦地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负责?订婚?结婚?
这他妈的脑子有病啊?!
有病就去投医啊,在这儿瞎逼逼个**毛线啊!
当然,这些都只是南辰的心声,她的语言中枢神经已被震得粉碎,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使用了。
等了许久不见南辰回答,顾北渊很理所当然神清气爽地以为她是默认了。
兀自点了点头,很快回房拿了件外套出来穿上,拉着回不过神来的南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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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南辰静静地站在公寓楼下,愣怔地盯着红色跑车在不怎么宽敞的园区道路上,以万分妖娆的s形路线缓缓地驶出了小区。
顾北渊这心情是好的快要飞起来的意思?!
南辰就这么站在一米多宽的小路入口,对面一个中年阿姨一手推着小车,一手抱着三四岁的小宝宝过来,她也没反应过来要让路。
那阿姨瞅了她两眼,又喊了两声见她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皱着眉不耐烦地推着车往里走。
车轮子堪堪从南辰脚边压过,那孩子手里挥舞着一根甘蔗,路过她身边时,甘蔗敲在了她的脑门儿上,梆的一声响。
南辰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转身,见那阿姨不满的瞪了自己一眼,也不道歉径直走进了公寓。
就好像她活该被敲一样。
“麻烦让一让不要挡在路中间。”粗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南辰吓了一跳彻底回过神。
见一扛着一个大箱子的彪形大汉站在眼前,动作迅速的挪了出去。
瞥了眼她刚才站的地方,尴尬了,果然活该被敲!
想起什么,她慢慢地抬手摸了摸额头,突然涨红了一张脸。
清爽的晚风徐徐吹来,南辰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的温度都在急剧攀升。
除了问她住址,顾北渊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到了楼下才说:“你的车我明天派人送过来。”
然后忽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扳正了南辰的脑袋,在她额头落下极尽轻柔的一吻,“晚安,未来的顾太太!”
柔情似水的目光,温柔缱绻的嗓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那处皮肤上冰凉的触感似乎还在。
南辰觉得即使那晚疯狂地嘿咻嘿咻,都不比这个晚安吻来的让她震撼,让她春心……荡……漾……
未来的顾太太?!
一个晴天霹雳,南辰猛地瞪大了双眼,那人是不是说过,什么江河让他负责、见家长、结婚之类的话?!
卧槽!回来!她没答应啊!
南辰捂脸,简直羞愤欲死。
她和顾北渊之间不应该是除了中午给他免费当厨子外,就桥归桥路归路的吗?
事情为什么突然就诡异的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朝着另外一条完全陌生,且不知通往何方的路发展去了?!
南辰拖着无比沉重步伐上楼,开门。
一室的黑灯瞎火,迎接她的只有可怜兮兮对着她撒娇的豆子。
终于想起被江河抱走的徐子澄来,南辰迅速地摸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却是个浑厚暗哑的男声,还有点儿耳熟。
透过听筒依稀还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低沉的喘息声和破碎又愉悦的呻吟声。
南辰蹙眉听了几秒,猛地僵住,脸色突变,像脱了一只苍蝇。
靠!不小心拨错号码,听到某对男女激情四射的现场直播了!
南辰额角抽搐讪讪地挂了电话,缓了会儿,这次十分小心谨慎地调出橙子的号码拨通。
可,还是那道男声,带着浓浓的不悦,“南辰,你丫还有完没完?!”
南辰眼皮抖了抖,“江,江河?”
试探性地念出名字后,那边却挂的又快又狠!
南辰目瞪口呆,满脸的惊悚,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姿势久久不能动弹。
数分钟过去后,她才放下手盯着暗下去的屏幕,脑袋又开始发懵。
刚才那个人,没听错吧?!是江河吧?!
迅速地调出通讯记录看了眼,最近的两个呼出记录都是徐子澄,仔仔细细的念了遍号码,也是橙子的号,一个数字都不差。
可她打的徐子澄的电话,为什么却是江河接的?
还有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南辰浑身一个激灵,手上一松,手机啪地砸在豆子身上。
正仰着脑袋对着主人猛摇尾巴卖萌的豆子吓了一跳,蹦出老远,手机摔到地上滑进了沙发底下。
江河,徐子澄?!
南辰呆呆地蹲下,对豆子勾了勾手指。
豆子一扫被砸的郁闷,欢快地小跑过来。
岂料南辰突然抬手拿下鞋柜上的惨叫鸡,对着它用力捏了下去。
啾的一声过后,豆子抖了抖,瞪圆了眼睛怪叫一声,嗖地冲去沙发后面躲了起来。
南辰怔了两秒,瞅了瞅惨叫鸡,又瞅了瞅那条露在沙发外面瑟瑟发抖的蓬松的黑尾巴,狠狠地骂了句卧槽!
揪着头发,在沙发后来来回回踱着步,许久才拖出豆子盘腿坐下,一边安慰它受伤的小心灵,一边把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徐子澄被花蝴蝶甩了,独自去酒吧买醉,她打电话叫来了江河帮忙把人弄回去。
结果,江河……把人给弄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