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无辜受累被南辰吓走的林轩,看着顾boss进了办公室后,脚下不停直接溜去了霍祁宥那里。
霍祁宥和林轩虽然不同届,但都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对于这个小师弟,霍总还是相当照顾的。
看着林轩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霍祁宥基本上已经猜到他的来意了,“你想问关于顾总和顾太太的事?”
林轩素来不是个八卦老板的人,但被顾太太那么一吓,小心肝现在都还是颤的,为了不至于以后再被殃及,即使不地道的事也得硬着头皮干。
“霍师兄,我知道这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可是……”顾太太实在太恐怖了!
霍祁宥摸了摸下巴,一双招摇的桃花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看上那么个能折腾的姑娘,可真够顾北渊挠头的,“顾太太的行为很奇怪?”
林轩愣了一下,点头。
“想知道为什么?”
林轩又点头。
霍祁宥一笑,颠倒众生,“因为,南小姐还不知道自己被贴上了顾北渊的私人标签。提醒你一句,未来的顾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不想被烧到,记得离远些。”
不过后半句他懂了,可前半句林轩砸吧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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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憋着一口恶气冲出去,站在大门外再次把顾北渊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牵着豆子愁眉苦脸地往停车位走去。
流年不利,鬼使神差地断送了保留了二十五年的贞洁也就算了,居然还他妈的不小心睡出一个麻烦来。
我是不是捏住了你的七寸?
靠啊!他准备拿这个威胁她多久?
书上电视里不都是女人一觉起来威胁男人么?
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能不能按照剧本演?
要不去找老爷子坦白从宽?南辰一个激灵打住,那会死的更惨!
想起豆子,南辰忍不住额角蹦了两蹦。
她收回准备转动钥匙的手,侧目睨着那只将头伸向窗外的肥狗。
“还看!你这只色狗!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让我好好想想回去该扣你几根鸡肉条!”
听到鸡肉条这三个字,豆子那圆溜溜的眼睛猛然一亮,转过头来摇头摆尾冲着南辰呜呜啦啦的叫,顾北渊什么的立刻忘到了天边。
那一副馋相,南辰瞬间被逗乐了,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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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验,南辰接下来的几天只将顾北渊的午餐往前台一搁,马不停蹄的走人。
瞅着那几个前台一个个肤白貌美的,啧啧!
南辰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说不定在她便当的牵线搭桥下,还能上演一出灰姑娘的浪漫故事呢!
从此她就解放了。
然而,从前台姑娘口中得知,顾总的便当都是林助理下来取的,南辰抑郁的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这天晚上从花店回来,左等右等不见徐子澄。
打了个电话过去,断断续续的声音混着嘈杂的音乐声传来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的南辰有些懵。
“徐子澄你喝酒了?丫的,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嗝……哪儿……”
靠!喝醉了!又问了几遍她始终说不清,南辰便有些急。
当那边的声音突然换成一道男声时,南辰蹭的跳了起来,窝在她身边的豆子吓一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瞪的滚圆。
“星夜姐?你快点儿过来,我这儿快招架不住了。”
“阿肯?”
“是我啊,我这边儿可忙着呢?你可快点儿!”
“看好她,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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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飚到星吧已是二十多分钟后,不过大半个月没来,竟不习惯了,一踏进去只觉得那汹涌而来的音乐要震破耳膜,就连脚下踩踏的那一块地方,似乎都在震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了。
吧里的灯光很暗,犹如缠绕着一层朦胧的烟雾,只能看到一片一片的人群,空气沾染了烟酒味,浑浊不堪。
南辰怔了怔,突然就想不起自己这半年来是怎么会流连于这个地方了。
在门口站了会儿,待自己的各路感官神经全部适应才抬脚走了进去。
走过吧台,只看到一个年轻调酒师在调酒,但不是阿肯,生面孔南辰没见过。
吧台前坐着一排男男女女,或喝酒抽烟,勾肩搭背,嬉笑谩骂,甚至有几个旁若无人的在亲吻。
南辰也曾是这游戏人生纸醉金迷中的一员,但在这一刻,看着竟厌倦起来。
“有没有见到阿肯?”她扯着嗓子问。
那调酒师娴熟的玩耍着酒瓶,懒懒的看了南辰一眼,朝某个角落抬了抬下巴。
南辰眯着眼看过去,却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绕过几个小舞台,穿过一排排酒桌,期间不停的有人对她吹口哨,甚至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语言轻佻的邀她共饮。
搁在以前南辰也许一杯酒兜头浇过去,也许兴致来了坐下聊聊。
但此时她一心记挂着徐子澄,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用力甩开大步朝角落走去。
徐子澄已经喝成了一滩泥,抱着空了的啤酒瓶,半闭着眼,嘴里呜呜啦啦的念叨着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阿肯坐在一旁被吐了一胳膊的污秽物,愁眉苦脸地抬起另一只手在徐子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拍着。
见到一身宽松休闲服的南辰,阿肯揉了揉眼睛,“你是,星夜姐?”
南辰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你真的是顾星夜?”
“对,我就是顾星夜。”
阿肯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他的记忆中,顾星夜是大概半年前开始出入星吧的,一头火红的头发,化着妖里妖气的妆。
刚开始只是在吧台前坐着,点了酒也不喝,就这么一坐几个小时,有人搭讪她爱理不理。
阿肯没事的时候,会跟她聊两句,一来二去的竟熟了起来。
阿肯知道顾星夜不叫顾星夜。
有天她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他星吧的老板姓什么。
阿肯告诉她听说姓顾。
她就笑的没心没肺,说自己也姓顾,叫顾星夜。
三个字挺好理解,顾,星吧,夜晚。
阿肯当然不会去问她的真名,因为阿肯也不叫阿肯。
再后来,顾星夜就成了星吧的常客,抽烟喝酒撩汉撩妹什么的样样精通,可阿肯知道她本质上不是这样的人。
出入这里的谁不是逢场作戏图一消遣,但顾星夜不同,有分寸,点到即止,碰到逾距的不管是谁,从来拍拍屁股甩脸走人。
当然也有不死心恶俗地甩出支票信用卡的,人掏出打火机直接给烧了。
那狂拽炫酷的气势,阿肯觉得自己若是个女的,都得被掰弯。
时间久了,就有闲言碎语传出来了,越到后来越难听,可顾星夜从来不在乎。
她说: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声名狼藉又何妨?!
顾星夜不是个性情凉薄的人,阿肯想她的心底大概有一道伤。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卸了妆的顾星夜其实是长这个样子,宛如高岭上绽放的一朵兰花般,高洁不可侵犯,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的不可思议,与这里乌烟瘴气的氛围极为格格不入。
阿肯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来了。”
南辰弯下腰盯着徐子澄的脸审视了一番,瞥见脸上几行疑似泪痕的东西,抬眼看着阿肯问:“什么情况?”
阿肯挠了挠精短的头发,“这姐妹儿说她失恋了,坐下就一个劲儿地猛灌,劝都劝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交给你了我去洗洗,妈的,臭死了!改天再聚啊!”说着嫌弃的看了眼醉的稀里糊涂的徐子澄,一刻不停地奔着洗手间去了。
南辰皱了皱眉坐下,抽走她手中的空瓶子,见她微抬起脑袋眼神迷蒙地看过来,冷哼道:“喝够了没?够了跟我回家!”
徐子澄眯着眼看了好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揪着南辰的胳膊便靠了过去,“是你啊……嗝……来,陪……姐妹儿……嗝……喝一杯。”
扑面而来的酒味,熏的南辰额角跳了跳,按住她伸向酒瓶的手,“能不能起来?我可背不动你。”
“南……被你说中了……他……不要我了……我死心了……再也……嗝……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