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无展风翼,焉能凌风飞!”
他话刚落,便使出全身灵力展开身后隐藏太久的金色双翼,刹那间那金光四射,一下将冰火结界给破解了,往生殿外恢复以往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曼珠在上空见状,吓得立即逃走了。
在路径松华殿时,被金银花给阻住去路。
“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一个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的人,他不过会些常人没有能力,你何故枉杀好人,多添一桩罪孽!”
金银花炯炯有神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说着。
然而曼珠哪里听得进她说的话,直接对她冷声呵斥道:
“你我同为花妖,我追寻的爱,那是乱刀都斩不断的,你比不了我,也不会明白!你呢?子风mèi mèi!你在追寻什么?是虚无缥缈的梦,还是说…你就是个懦弱之辈,根本连梦都没有!”
金银花闻言,脸色一下变得僵硬起来,对她忠告道:
“我…本就是同根生,又何必相煎…相伤,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提醒你,不要害人终害己!”
曼珠一脸邪笑着,冷哼了声,便迅速离开了。
在曼珠刚离开后,整座羽山竟然下起梨花雨,整片的梨花漂浮在空中,是那样叫人伤心。
金银花沉默半会儿,突然念出:“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景炎哥哥,你还活着吗…”
她眼眶中的泪水尾随着偏偏洁白的梨花变得那样孤凉。
东晋(建康)司马府——
青牛自把身份告知小织以后,就留在司马府中成了一厨房杂役,不是砍柴烧水、就是给府里人做跑腿的,这下小织很是得意,少了个神族的眼线,就没人对她拘束了。
府中花园,小织陪同谯王妃在院中赏花,突然草丛里飞起一只蓝闪蝶,朝谯王妃飞来,谯王妃很高兴的将手伸了出去,想要让那浮蝶停在自己手上,怎料小织会如此无礼,一把将浮蝶抓在手心,并狠声对那浮蝶呵斥道:
“都说不知道疯丫头去哪里了,不要在跟着我了,听见没有!”
谯王妃见状,一脸吃惊的看着小织,并深叹了口气,气哄哄的甩袖而去,显然是被小织煞风景的举动给激怒了。
小织见谯王妃生气的离开,便一把将手里的浮蝶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元瑜的脸上,元瑜瞬间被吓了一跳,待那浮蝶残了的翅膀在地上打着哆嗦,元瑜将她捡了起来,放在自己手心,对小织说着:
“如此美好的浮蝶,伤了怪可惜的。”
他的声音很是温柔,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小织闻言,却不高兴,对他冷言道:
“凡夫俗子,你的眼睛能够看到什么,我告诉你,美好的东西都是会咬人的!”
“怎么会,浮蝶它没有牙…”
不等元瑜把话说完,小织便对青牛使了个眼色,元瑜手中的浮蝶一下变成蝙蝠,在元瑜的指尖迅速咬了一口,元瑜疼的一下将那浮蝶扔了出去,小织在旁见状,捧腹大笑起来。然而这一切尽被临浅观看,他在旁拍着手大唤了声:“咬得好啊~!”
元瑜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临浅,他并不明白自己受伤,哪里好了?
“哼,你这讨厌鬼,来做甚,本姑娘可没请你哟!”
小织一脸不服气的将脸甩到一边,对他冷言冷语道。
“二弟,最毒妇人心,你要在为这蠢丫头做傻事,到时伤的只有你自己!”临浅对他忠告着。
元瑜傻笑着抓了下后脑勺,回应道:
“怎会,是大哥多虑了,小织不过是贪玩了些,怎会生出害人之心!”
小织在旁听着两人在此评断自己,一脸生气的走到元瑜身边,将他受了伤的那根拇指一下塞进自己嘴里,并亲自为他把毒吸出,之后她狠狠在地上吐了口黑血及唾沫。瞪着临浅,狠声对他说:
“你针对我、看不惯我、讨厌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是她吧,就是你那个忘却不掉的兄长…舜华,她究竟在哪里,你知道吗,我就告诉你,她在蓬莱!告诉你了,你敢去看她、见她吗?平凡人待在蓬莱根本无法呼吸,不等你到那边,早就让岛上的禽鸟走兽撕得干净了!你根本上不了蓬莱~!”
小织字字锥心,临浅像得了救命稻草般的一把紧拽住她的双肩,厉声追问道:
“你终于承认了,啊?你知道如何进蓬莱的,对不对,你快说!要不…”
“要不如何,你想怎样?疯子!”小织开始对他有些失望。
“我就把你抓起来,扔到牢房里,那里边布满老鼠,虱子,相信一这小身板足够喂大它们的了!”
临浅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威胁着。
“说说说~我说,可别让我跟那些东西待在一起!”小织闻言,被吓得一脸胆怯的准备妥协。
却让元瑜给阻止了。
“大哥,小织她就一个刚问世不久的小丫头,哪里认得去蓬莱的路,你这样吓唬她,就不怕古灵精怪的她会糊弄大哥你吗?就别逼她了!听二弟一句劝,大哥的那位兄长不也说了吗,有缘自会相见,你多次前往灵山脚下寻伱,不也没找到人吗?听大哥提及那人,当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要是留武于身定会参军的,就让父亲在军中帮忙问问,或许会有消息。”
临浅闻言,哭笑不得的瞪着小织,对身旁的元瑜说着:
“二弟,舜华虽有报效国家大愿,却喜自由之身,不愿受制于人、听人差遣!这样有性格的人,如何会去参军,二弟就别跟大哥开玩笑了。”
“大哥…你”
不等元瑜继续为小织开脱,临浅便移了脚下的步伐,站在两人中间淡淡说着:
“有的人,自打娘胎出来,从未历过大灾大难,不知人言可畏!舜华他不一样,我与她命运坎坷,都是受过雷打、在独角兽嘴下存活下来的人,而这个丫头…和二弟你(临浅话语间,用手一同指着元瑜、小织说道)都是被人无条件保护着的人,我曾在梦里问过舜华,究竟是怎样的磁场,可以致使一个人在不经意间无任何条件的…真心对待另一个人,被珍惜、疼爱,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你们知道舜华怎么回答我的吗?”
小织、元瑜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临浅,等待着他的回复。
“舜华他没有说话,就在远处看着我,他将自己随身佩戴的bǐ shǒu交给了我,梦醒以后,我自己给出一个dá àn,而这个dá àn就是…有人图谋不轨才会对你好,要是不为其他,…呵(临浅冷笑着继续说着)不为其他对你好的,那是自己!”
临浅话刚落,便落寞的瞟了元瑜一眼,离开了。
小织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元瑜一眼,这就离开花园了。花园里,独留元瑜一人站在亭中,他在想临浅方才的话,他的回答好似有些不大合理,无条件、不为其他,真心待自己好的,不应该是生养自己的爹娘吗?为何是自己!
那是因为帝王家以和亲为由将皇家公主、太子派遣出宫作为质子,那不就是有目的的好么,在此之前,他们的生活何其奢侈、受人瞩目,就连富贵人家的xiǎo jiě、公子,生养自己的爹娘也会因为家庭门阀之见,嫌贫爱富。同胞兄弟会因为身份、美貌、官爵心生嫉妒,正可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表里不一、口不对心的人比比皆是,这世间岂会有真心待自己的人,除却自己罢了…
“确实,大哥待司马一家好,孝敬爹娘比我用心,那不正是为了多年的养育之恩么,虽不是亲生骨血,却能这样,我待小织好,就是因为喜欢她,可小织她呢?是为什么,之前本对大哥热心,现下两人不依不饶,转换了性子,改对我好,这看上去怎的也不像她,她究竟图的什么?”
元瑜在一旁寻思着,越想越不明白,不过临浅的话确实点醒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