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镜子里的她,看着她依旧往昔一般的单纯,甚是心痛,眼角不自觉的落下一滴泪珠:“对不起。”平乐起身为我擦下眼泪,带些哭腔却依旧坚持着笑容说:“也许这便是我的命。”平乐盖上盖头端正走入大殿,皇上不顾大臣反对,坚持要我以贵妃的身份坐在他身边,仪式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正在他们拜谢皇上之时一群侍卫包围了整个大殿,王爷和司徒懿烨走了进来,王爷慢慢微笑看着皇上,不失稳重道:“二哥,今日便是你做皇帝的限期,这江山是时候易主了。”皇上安然的坐在龙椅上冷笑着看着王爷:“老九,这个主可是你。”王爷一直向前走着:“当然是我。”
皇上站起来,也慢慢走下去说“你有何身份让朕将这江山交给你。”他们走进,面对着面,王爷一脸阴狠双手张开道:“现在朝野一多半官员都支持我,你最看重的老百姓都很爱戴我,宫中所有侍卫也都是我的人,你还有何筹码和我争,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我拥有的。”原本来观礼的百官多半都跪下顺应念:“请皇上退位。”
皇上望着这些见低踩见高拜的大臣频频摇头:“你们如今拥戴这位皇上,今日我便告知你们,这位你们拥戴的皇上到底是何人。”
接着微笑看着王爷道:“你是皇甫将军的儿子。”接着王公公交给皇上一个盒子,皇上拿着盒子:“里面这个才是真真正正的九皇子,可惜的是在一出世便夭折了。”
王爷不断摇头指着皇上:“绝不可能,这只是你欺骗世人的故事,不要以为你随便拿出一份白骨便说他是九皇子,我才是如假包换的九皇子。”皇上将盒子交给王公公笑着说:“是吗,难道你自己的亲爹也在欺骗世人吗。”王爷大声的说:“我的父皇便是先皇。”
皇上摇摇头:“你错了,你爹是皇甫将军,他亲口告诉我,当年玉妃生下一名男婴,便通报皇上,无奈很快夭折,得知将军夫人同时临产,便夺去那名男婴,便是你。”
王爷慌失失的向后退,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司徒懿烨扶住王爷,接着走向前去质问皇上:“你说王爷不是先皇之子,就单凭你的三言两语,怎能让天下信服。”
皇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司徒懿烨道:“好,如若他是先皇之子,便能与朕的血融合。”皇上命人准备清水,银针,他们一人滴了一滴血,结果真的不能融合,王爷与司徒懿烨看到结果都泄了气,刚刚跪下喊退位的大臣都哽咽了一下,心想如何是好。
我突然站起来,走下去说:“这并不能表示王爷不是先皇之子。”接着又戳破自己的手指,与皇上的血滴在一起,显示能融合,心中暗喜还好自己是o型血,要不然试多少人,放多少血。
接着便说:“难道我是先皇之女吗,滴血认亲这样的方法,根本不合理,只要血型吻合,便能融合,所以这并不能说明王爷并非先皇之子。”皇上气的抓住我的胳膊:“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我挣脱开皇上的手对大臣说:“事实证明,我与皇上的血融合在一起了,但是我确实不是先皇之女,并且与皇上更加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并不是胡言乱语。”司徒懿烨过来握紧住我的手,我看着司徒懿烨心中委屈之感顿生,我们互望着,就这一刻,默契互相安慰,皇上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便对我道:“你知朕是如何发现真正九皇子的吗,就是埋你们孽种之时发现的。”
司徒懿烨望着皇上,恨得牙痒痒,皇上拿出一张纸便大声讲:“这封便是玉妃附在九皇子遗骨上的信,里面清楚讲明九皇子的夭折,玉妃痛心疾首,还望来世再续母子情。”皇上又走进王爷说:“当时朕在想那如今的九弟是何人,之后你的亲生爹告知朕,你便是玉妃生生夺去的孩儿。”
王爷一把夺去那张纸,看完后双手不停抖动,接着将纸撕得粉碎,扔了一地,便冲着侍卫大喊:“动手。”皇上微笑慢条斯理道:“你知朕为何如此心急将平乐嫁去吐蕃,就是知道今日你们这一场戏。”说完,许多吐蕃人和番邦人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侍卫拿下,并且将王爷,司徒懿烨一干人等统统抓住。
皇上走进王爷阴笑着说:“太后唯一作对的事就是帮朕娶了一个有实力的皇后,朕一早便提放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所有的计划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想与朕斗,你还差得很远。”
皇上走到司徒懿烨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看了一眼我说:“朕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接着就命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押入死牢,刚刚下跪的大臣全部求饶说:“请皇上饶命,臣绝无二心,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皇上看了看那帮大臣很心烦便道:“狗奴才,全部给朕退下。”大臣们赶紧落荒而逃。
我脑袋空灵愣在哪里一动不动,皇上走到我旁边淡淡的说:“你只是朕一人的。”我呼吸变得急促,便对平乐讲了声:“保重。”皇上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继续主持接下来的仪式,依然要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晚上大排宴席,与吐蕃和番邦人道谢,皇上语重心长的对平乐说:“你可以恨朕,但是从小到大,二哥最疼的只有你。”
平乐笑笑:“我不恨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折磨瑾仙,也要善待自己,我知道二哥不是如此心狠手毒之人。”皇上听后有些感动点点头,作为一个哥哥给了最爱的妹妹最后一个拥抱,之后吐蕃王子便带着平乐离开了。
我赶到死牢看到司徒懿烨,心里有万种说不出的苦,司徒懿烨帮我擦擦眼泪说:“你受苦了,我保护不了你们。”我抓着温柔抚摸自己脸上的手:“一切都过去了。”司徒懿烨温柔的道:“今后我定不会再做任何令你落泪之事。”今后,这两个字真的很沉重,我哽咽着说:“他疯了。”
这时皇上的声音突然响彻在耳边:“朕不知多清醒。”我望着皇上,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杀多少人。”皇上瞪着我说:“你终于和朕说话了,朕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朕要你生不如死。”司徒懿烨冲上来抓住皇上,欲与他决一死战,还没等皇上发话,侍卫便冲进来拦住他,司徒懿烨很快便把侍卫一个个都打趴下了。
司徒懿烨直冲着皇上而去,皇上微笑着看着司徒懿烨:“好,朕也想知你与朕谁强。”他们两个便打起上来,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司徒懿烨这次拿出真功夫,招招致命,他们赤手空拳,整个天牢里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司徒懿烨头发虽然有些凌乱,衣衫是那件囚衣,但是并不显得他潦倒,憔悴反而脸上焕发的是一种非常耀眼的光芒。
皱起的眉间显得格外认真,严肃,他双臂一震,凌空反倒,直中皇上的胸口,皇上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又接着用脚狠狠踢了上去,司徒懿烨巧妙的避开了,一个左勾拳便将皇上的嘴角打出血来。
这时很多侍卫赶来将司徒懿烨抓住关在牢房里,皇上擦擦嘴角的血说:“把这只癫狗严加看管。”皇上拉着我要走,我甩开皇上的手,望了一眼扒在木杆上的司徒懿烨,接着转头对皇上说:“我自己走。”
皇上跟着我将我带回文宁殿,命人在外守着不许我踏出殿门半步。皇上闭着眼睛运气道:“你以后你就待在这,那里也不许去。”转身走时将门狠狠甩了一下离开了,我摊坐在地上毫无办法,为何皇上变成这样,昔日的暖男,为何变得这么恐怖,这么不近人情,好像什么都变得不知面目。
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只是呆坐在床上,皇上几次三番强制喂我吃东西,我眼尾都不想望他,他每次都是把所有碗碟全部扔了,很生气的离开。
王公公偷偷跑来,拿着些我爱吃的食物看到我消瘦,甚是内疚,又心疼,拿出食物给我道:“丫头,你这样爷爷心疼,吃些东西吧。”我慢慢流下泪来:“我吃不下。”王公公也落泪,抱抱我道:“我要放你出去。”我望着王公公,充满了希望:“您说真的。”
王公公点点头,出去对守卫塞了些银子道:“放丫头出去。”守卫不敢,推脱道:“公公,不要让小的难做。”王公公指着守卫道:“好啊,你们如今不听我的话了,想想当初是谁带你们进来的,是谁提拔你们,说尽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