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就出了太阳,大雨过后,空气总是那么惹人神清气爽。
家里早早就开始忙碌了。
夏家是这南音国除皇族外第一大家族,家中有人在朝为官,自是全家得益,何况夏家自先祖起,武学在国内都是鼎盛,放眼青云大陆五国,也算是有名大家。
庭院极大,下人们早早起来忙碌准备一家人的早膳。
“诶,元元,天澜阁怎么上锁了?”
“不知道,大概又是哪位小少爷给锁上了,我去拿钥匙。”
……
“哎哟,这屋里被吹得乱七八糟,昨晚忘记关窗了。”
“收拾收拾,我上二楼瞧瞧去,别刮丢了什么。”
“恩,去吧。”
……
“元元,快来,二楼锁开了!”
“什么!?”唤作元元的女仆赶紧丢了手头的活儿,提起裙摆就跑上楼。
“哎哟,我的天,怎么断了,门也开了,这也不能上楼去呀。”
两个女仆也是急的不知所措。
“要不去请示尧少爷?”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匆匆忙忙跑出天澜阁,拐进桃苑尧少爷厢房前。
“尧少爷,有要事禀告!”两人跪在门前等候。
屋里传来几声声响,许久,才传来低沉的男音,“进来吧。”
两个女仆起身,推门进去。
“尧少爷,今日一早,我们二人去天澜阁取草药,发现二楼的锁链断裂,门也开了,不知如何,便赶来禀告。”
坐在堂上的尧少爷看着不到三十岁,身着墨蓝色衣袍,本欲喝水,听到这消息,手中一顿,“天澜阁?去看看。”
“是!”
……
尧少爷走在前头,直接上了三楼,“你们在这里等着。”
一直到了五楼,少女倒在地上的画面直接入了尧少爷的眼。“琉璃?”
赶紧上前,将蜷缩着的少女翻过来,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小脸惨白。一旁还有一滩黑血,尧少爷眯起双眼,扫视这小阁楼。
地面打开的锦盒,尧少爷眼内瞳孔一缩,四处看看,没有那玉珠的痕迹,心中一颤。
再边上便是一把剑,墨绿色的剑,从未在府里见过……这……抽出来,璃月剑!
尧少爷着实淡定不了,这锦盒内的东西没了,已经是大事一件,加上这璃月剑,要这5岁丫头如何解释?!
顾不得其他,抱起琉璃,带上璃月剑,匆匆下楼。
“你们去叫所有主子到议事堂!”
见着尧少爷抱着琉璃下楼已是震惊,加上这严肃的口吻,还要叫上所有主子,两个女仆差点没了魂儿,马不停蹄赶往各个院子。
将琉璃抱回她的屋里,叫了人来照看着,便赶往隔壁主屋自家父亲房里。
“发生什么事?这么慌张?”
“爹,天澜阁五层的炽珏不见了。”
“什么?!”夏玦炎拍案而起。
“今早下人禀报天澜阁二楼锁链断裂,我去楼上看了看,琉璃在五楼,地上有一摊呕出的黑血。”
“找了琉璃身上吗?”
“刚刚让奶娘找了,身上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事,她身旁有把剑,璃月剑。”尧少爷垂下头双手奉上这剑。
“璃……璃月剑?”夏玦炎双手哆嗦着抬起,接过这剑。
“是的!”
夏玦炎留下冷汗,已经没时间细看这剑,赶紧腾出房里一把剑的剑匣,小心翼翼放进去,像是完成一件大事般,长舒一口气。
“叫几家去议事堂!”
“已经叫了。”
“恩,璃月剑的事先别说。”
“明白。”
夏玦炎是夏家现任家主,膝下有两个儿子,即尧少爷夏宁尧和已经不知所踪的夏宁逸,琉璃是夏宁逸的女儿。
据说,在琉璃出生的当天,其母亲因出血过多而死,而这夏宁逸在抱了琉璃后不久就疯癫,本是将他锁在了屋里,不知什么时候,不知所踪,那屋里的窗框木屑碎一地。
那时,琉璃就被认定为不祥之人,注入元气,发现这小女娃竟无武根,也就是说,是一个废柴。
当时家里也是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说将这奶娃丢掉,堂堂夏家,出了一个废柴,这传出去如何是好。
奈何家主夏玦炎可怜这孩子无爹无娘,又是自己亲孙女,她这一代还是第一个女娃,舍不得丢,自家孩子,还得养着。
在千人嫌万人弃的情况下,也就他们一房疼这个女娃,尧少爷更是当亲女儿教,但家大了,挨不住那些个小兔崽子整日里整蛊这小丫头。
出了这事儿,瞒不下,只能由家里共同商议,小琉璃怕是凶多吉少了。
“都到了。”夏玦炎走近议事堂,各家已经坐齐。
“家主!”
众人起立,微微鞠躬,知道夏玦炎坐上主位。
“坐吧。这么一大早叫大家来,是发生了一件事,天澜阁炽珏不知所踪。”
夏玦炎说得平和,但下面几人坐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惊讶,难以置信。
炽珏乃是夏家世代传下来的,虽说是恶魔之魂,但也是镇族之物,那玩意儿没人近得了身,修为低的,别说是拿走,靠近都会浑身难受,重则甚至经脉尽毁,修为高的,哪怕是家主,要想拿在手里,也得忍受元气在身体里胡乱蹿。
怎会不见?
“今天发现时,琉璃晕倒在天澜阁五楼。”夏玦炎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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