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阎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凝重。
百里落尘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阎白点头,看着她,想说什么。
“有什么你就说啊,磨磨唧唧的。都是自己人。”
阎白眯眼,百里落尘和阎白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要说的这件事似乎不是一般的严重。
“她太弱了,现在告诉她就是害了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绝对不能知道!”
凉北梦显然很不高兴,但她绝不是个任性的人,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没事,你们去说吧,我去前面看看。”说完,走了。
“到底怎么了?搞得那么严肃。”百里落尘臭着脸说。
呲——阎白打出一道金光,这时,小黑屋里的画面也模糊了。
百里落尘皱眉。
“女人,这次的导师考核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啊,怎么,令牌出了问题吗?”
“不是,但也是。可以说是人出了问题。”
“啊?”
“知道我怎么拿到令牌的吗?这不是从秘境里得到的,而是参赛者身上。”
“那他们有了令牌为何还要累死累活得找?还是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有令牌?”
“不,不只他们不知道,学院里的人怕也是不知道。第一块令牌是在被白虎追了一天的人身上、第二块在被烈火鸡烧了衣服的人身上、第三块是在万虫窟的人,第四块是被魔鬼猴偷了裤腰带的人身上。可以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有令牌。”
“那第五块呢?”
“…。你,以后会知道。”然后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想:步君岚的小动作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只有这个死女人碰到他智商为零了。“你先听我说完。你想想,龙潭秘境的考核,不可能那么漏洞百出,而能在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放在人身上的,恐怕只有它了”
“…。黑暮!是黑暮,那个组织又出现了?”
“对。”
“可在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几块令牌而已,还是下界,又能掀得起什么大风浪?再说了,我多年前就已经把黑暮捣毁…。”
“不,你小看它了,它能在上界屹立千年不倒,又怎会是一朝一夕就瓦解的?小题大做?你错了,黑暮的厉害之出不是有绝世强者给他们撑腰,也不是人多势众,他们可怕的是懂得利用人心,他们可以一点一点渗入任何地方。
对,你是伤了他们的根基,可他们就像风一样,看不见、摸不到。他们像病毒一样蛰伏。这就是黑暮。”
黑暮,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它是由我的那个母亲,上任冥神——百里幽冥创建的,初衷是造福百姓,可后来,事与愿违,黑暮的元老打伤了百里幽冥,带着组织自立门户,开始烧杀抢掠。
百里落尘继任冥神后知道了它的存在,便开始打击讨伐它。后来,找到了它的基地,并将其炸毁,可还是逃了几个碎杂余孽。至今未曾到幽冥域报道。或许他们逃到了下界开始重操旧业。
“消灭黑暮,是我的责任,我的义务。我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兴起。”
“可你太自负了,我承认,你很聪明,城府级深,懂得进退,你不懂收敛,会稻光养晦,你可以把所以人算计到局里,把所以人当成你操控的木偶,让一切按照你预定的轨迹运行,可、你可曾想过万一?你太自负了。
万一你错了,万一有了变数?你所谓的责任、义务,又谈何说起?你又将何去何从!…。这些话,我不指望你能听进所有,你,永远是个自负的死女人。”
百里落尘听了阎白的话,陷入了沉思,对,这话该死的对!该死的直接、该死的难听、该死的正确!
此事扭扭捏捏,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声“我错了。”她,也是这么做的。
金光消失,画面又变得清楚了。她耳边依旧回响着阎白的话:小心,特别是他。
此时阎白已经在百里落尘的空间里了,留下百里落尘和一大坨棘手的问题。
可恶!他倒好,挥一挥衣袖,不带着一个烦恼,我呢!啊!惨无人道、下贱无耻!
其实吧,有些问题没有答案就是最后的答案,有的事情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所有,黑暮的糟粕事儿,就以后再说了。
“臭丫头,老娘等了那么久了,啥时走啊?”凉北梦很自觉没有提那件事。
百里落尘会心一笑,这,才是好姐么!
“现在吧,既然导师令拿到了,就没什么好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