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阴魂不散!”慕灵没好气地说道。
那脆弱的美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倔强,坚强,固执。夹杂着无可奈何。
“什么叫阴魂不散?我是阳魂也不会散的好不好?所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邢橦清亮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愧疚,最后变成了隐忍。
“你到底想怎么办?杀人不过头点地,错误已经形成,我想,罪不至死吧!”
他看了眼直愣愣盯着他的人,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凄惨。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愿意做那金不换的浪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然后突然变得深情起来,低下头,凑近慕灵耳后,磁声问“昨晚我没怎么样吧?”
慕灵讨厌他突如其来的暧昧,那感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心底盘旋,想驱出却又无从下手。而他先前的话,让她的心更加茫然。忽然感到他的为难和不易。
在她心里,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被冒犯了,但想到他也因此负了责任,还对自己小心翼翼,竟硬生生的生出来一种他受了委屈的感觉来。这让她竟说不出拒绝他的话。
“我今天好好陪陪你,应该说请你好好陪陪我!”
“干嘛?又打麻将?我可不会。”
“当然不是打麻将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无所谓。”
“那我们去清凉寺吧,那里不仅香火旺盛,还有一个算命先生看姻缘很准,而且风景优美。”
邢橦说完话,低下头,贴进慕灵,那姿势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不祝福我生日快乐!”声音带着磁性,沙哑,依稀透出蛊惑人心的魅力,却又带着危险。
慕灵不禁后退,拉开于他的距离,抬眸微笑到:“生日快乐!”
很快来了的士,他们到的时候,外面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人在寺院门前穿梭。
他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从大门进去了。
正是中午,里面的人很少,慕灵走在前面,四处张望,感觉与其说是一座寺庙,不如说有寺院的森林公园更加贴切。
邢橦猛然上前,穿过慕灵的腰肢,将慕灵禁锢在臂膀和胸膛间,邪肆一笑。
“刚才你祝福我生日快乐,我还没有说谢谢,谢谢你!走吧。”
慕灵一怔,片刻错愕,已经被他带到他的臂弯下,身体贴着身体,肌肤可以感觉到男人有力的心跳。慕灵知道逃不掉,索性放纵自己,将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
“今天我都听你的,不过大庭广众下,请你还是要收敛些,好吗?”
男人的呼吸,伴着淡淡的体香混合的烟草味,直接进入女人的鼻息,十分好闻。慕灵的心没来由的一颤,她不喜欢这样的异常反应,猛然抬起头,红唇直接碰上男人的薄唇。
一时间,俩人一愣,邢橦松开后,慕灵弹簧一样被弹开。
风呼呼在耳边吹拂,掀起慕灵齐肩的发丝,几缕调皮的黑发,跳跃在慕灵的头上,散落在她的脸上。
邢橦伸手拂过慕灵脸上的发丝,一如既往的洗发水的香味,让邢橦贪恋。
“哦!”忽然慕灵尖叫一声,赶快又闭紧了嘴。
“怎么啦?”
随着慕灵的目光,邢橦看见前面一对情侣,就坐在石头凳子上热吻。男人的手隔着女人的衣裳开始动作,而女人也不甘落后,掀起男人的下摆,露出一截腰身。正是人们说的:穿衣服显廋,脱衣服有肉。而慕灵此时此刻想的是:那得多冷,他们怎么不怕冷。
慕灵正在感慨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不觉伸手去拉,邢橦的手却纹丝不动。
“你干嘛?”
“非礼勿视,你不知道?”
慕灵的脸瞬间就像煮熟的虾。
看到慕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红的脸,邢橦痞子气地说到:“你想看,我回去让你看够。”
慕灵:……
邢橦顺势握住她的手,转身向寺院里面走去。
在寺院里,慕灵抽了一支签,她虽然并不迷信,却也有小小的期待,想知道眼前的人是否是自己的良人。
她拿着签去大殿外面去找大师注解,结果大师说她抽出了上上签,并且说她好事将近。
邢橦深以为然,在他的提议下,让老先生给他们排八字。
老先生比比划划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的八字还好,虽然并不特别相生,却也没有特别相克。女命,缺金,男命,金足,正好弥补。
邢橦听到这里,便挤眉弄眼地对慕灵说,“你看,大师都说,你命中缺我。”
慕灵并没有特别在意他的话。
只听到大师继续说到:“女命水也不足,加上你们生的年份是龙和兔,所谓龙遇兔子云端去,并不是很配的婚姻,但是月份和时间刚好有互补……
”慕灵听道“龙遇兔子云端去,”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在思考。
最后决定问问大师。大师的解释让她的心直达海底。
“所谓龙遇兔子云端去,就是说:龙遇兔儿泪交流,男女时常犯争斗。苦如黄连少梦愁。不过你们出生月和日期都是和的,所以还是很好的。”
慕灵心里只是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龙遇兔儿泪交流。所以情绪低落,以致闷闷不乐。
邢橦看出她的纠结和因为担心而情绪低落,便拉着她离开。
“你开始不是说不相信吗?现在又这么在乎。他不是也说除了年以为,其他的都很合吗?有什么好难受的。”
慕灵想想,觉得邢橦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两个人都想把日子过瞬间好,就一定会好的。
不过,心里的担忧如影随形。
晚上就他们俩人,邢橦想过一个浪漫的生日,没有请其他人。
谁知道慕灵除了开始碰杯,祝他生日快乐。以后,就一直一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根本不去关注邢橦。
邢橦看见慕灵喝酒如喝水一样的动作,眼眸一片深邃。
最后,在慕灵脸上红霞飞,眼睛已经迷离的时候,邢橦强行拿走了她的酒杯。
慕灵醉眼朦胧的看着身边的邢橦,伸手缠绕着邢橦的颈项,带着酒气,贴上邢橦起伏不定的胸膛,聆听卟卟的心跳。
“木公子,我好想你!”
“慕灵,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什么公子是谁?”
“是你呀!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是我吗?很好。”邢橦挑起慕灵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
不知为何,邢橦有了怒意,他可不是别人的替身。
胸膛里游走的怒意,让他一把拖着她去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水浇在她的脸上。
冰凉的水从滚热的脸上落下,带走几分灼热,也让她冷静下来,水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显得一双大眼睛特别清亮。
邢橦一把扯过她的头发,低头霸道的深吻,然后宣誓的说到:“慕灵,你的男人是我,此刻,吻你的也是我,邢橦!不要去想那些没有用的人和事。”
这话就像一道重锤,深深地落在慕灵的心间。
瞬间鼻子发酸,心中的黑暗像大雨将至,天上的乌云密集,越来越厚,越来越暗。整个人就那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留下两道泪痕。
悲伤的眼神,忧郁的气质。
这样的慕灵,邢橦只是第一次后见过,不,第一次的眼神是绝望中透着悲伤,而这次却是悲伤中饱含忧郁。
而事后,一直以来,她要么安静,要么就是一只刺猬,眼眸中有着倔强和坚强。
邢橦收拢手,将女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遮掩住慕灵悲伤的容颜。
“想哭就在我的怀里哭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此时此刻,她的坚强,她的伪装,似乎在这短短的几过字里,借助酒精的刺激,轰然倒塌。
心里的乌云像被风吹过一样,逐渐消散。
邢橦抱着她,不管人们异样的眼光,重新把她抱回包间。
而慕灵从无声到有声,再到嚎啕大哭,似乎要将近段时间积存的眼泪,全部宣泄而出。
泪水打湿了邢橦的衣服,那眼泪似乎要将他的胸口灼烧。
此时,邢橦的心有所触动,那双黑眸快速闪过一抹暗沉。
好一会儿,慕灵才停了下来。
抬起头,看见邢橦胸前一片狼藉,眼泪鼻涕都粘在他的外衣上,邢橦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慕灵知道,他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邢橦微微跳动的面部,蹙起的眉毛,压制情绪的模样,瞬间让慕灵感到亲切。那双被脸上洗礼过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水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