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书房,眼见满书房里挂满着张景丰思念爱妻而做的素描与画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呆了呆,于是拿起书桌的毛笔,挥就一副对联: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下联是“不许再出去。”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于是涂上胶水,贴在大门上,公告发榜。
贴好之后,看了看,甚是得意,于是转身欲进门。不想这时电梯门开了,“叮”的一声,走出来一个人。
陈思雨转头一看,正是她担心一夜的张景丰。
张景丰正愕然地看着陈思雨,“丫头,你怎么没睡,还在等我?”仿佛每个字都被化功**吸去内力,软绵绵地向陈思雨倒去。
陈思雨愕然一呆,说“是”吧,岂不是没面子;说“不是”吧,自己一番苦心岂不白白浪费?犹豫不决之际,张景丰温柔地过来,给她一个深情拥抱。
陈思雨这时的语言当然抵不过她扑入张景丰的怀抱更有气势,更有杀伤力。
张景丰紧紧抱着怀里的可人儿,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陈思雨披散的发丝,眼里看着门上的对联,嘴角虽然笑了,但是眼睛却不禁有些红晕,低下头在她耳朵边上说着,热热的呼吸喷到了她耳朵上:“小鬼,书法不错啊。”
陈思雨学有所用,脑海里想到“甲方以退为进,乙方欲罢不能”十个字,连忙撤出怀抱,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啊?”
张景丰笑了笑,三寸之舌芒于剑,用设疑的方式化险为夷:“吃醋了?”
“哼!”陈思雨更来气,跑进屋内,真奔次卧室,关上门正在暗锁时,门被撞开了。
陈思雨大喜,知道计已成功,倾刻间心被激动与兴奋攻陷。
两人对视,如两军对垒。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你想干嘛啊?人家要睡觉了。”陈思雨假装很委屈地说,眼角已经挂上晶莹剔透的泪珠。
“你难道不想听听我晚上做什么去了?”张景丰依然笑着看着陈思雨。
“你做什么,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丈夫,我管不着。”陈思雨表面上爱理不理,其实内心却是极度渴望。
不要这样盯着我看,你这样让我怎么好意思再盯着你看
“唉,本来想跟你说一下晚上的事,毕竟你将来你是这个家的张太太啊,可是人家不愿听,那就算了。”张景丰以退为进。
“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女人再怎么发脾气,当听到情人说出要她做自己太太的话,她的头脑毕竟是清晰的。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这会儿有兴趣听了?”张景丰假装诧异地问。
“讨厌你。反正我都被你回来的汽车声弄醒了,现在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倒不如听听故事,我从小到大就喜欢听故事了。”陈思雨说着径直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张景丰笑了,跟着她坐地沙发上,狡猾地问:“你是想听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
陈思雨一怔,急忙拿出公安局审问犯人的咄咄逼人的语气,说:“什么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统统都给我说出来。”
张景丰点点头,说:“好、好、好,我全部据实交待,绝不有半分隐瞒。”
陈思雨也笑了,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样般灿灿的望着张景丰说:“坦白从宽,那还差不多。”
张景丰说:“我之所以赶着出去,是因为晋婧把我妈接到她那里去了,她是想先把我妈哄开心了,然后借我妈的力量让我离开你,而与她走在一起。没办法,我已经有了你这个小娇人,只好过去跟她们说清楚。”
老妈?怎么可能是老妈,而不是别的女人。陈思雨豁然开朗,心里在大笑,笑自己怎么如此不自信,笑自己瞎折腾一晚上,真是吴牛喘月虚惊一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下巴?但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又问:“还有后半部分呢?”
张景丰哈哈地笑了,继续说:“我跟她们吃完晚饭后,没想到晋婧又来一出认我妈为干妈的情感戏。这事又不能马虎,晋婧像搞庆典似的在家里又搞了个庆祝大会,而两个女人更是不知时间过得飞快地一路说个不停。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我才送我妈回家。在我妈那里又折腾半天,临走时叫我有空的时候带她家的新媳妇去见见她,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只好单方承诺答应。”
陈思雨断章取义地抓着重点,生怕过期无效作废地急抢着说:“我答应,我答应,我一百个答应。”说着扑入张景丰的怀里撒起娇来。
张景丰搂着她,像搂着宝似的。
陈思雨身在温柔怀里意乱情迷,但头脑还是清醒的,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么说,大哥跟晋姐成了江湖上所说的义兄义妹?”
张景丰点点头,然后用手轻轻敲了敲陈思雨的脑袋,笑着说:“放心吧,没人跟你竞争我这个大叔的,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景丰,我爱你。”
“思雨,我更加爱你。”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后,张景丰忽然问:“你等了我一晚上?”
“是啊,谁叫你离开时说叫我晚上等你啊?打电话又关机。”
“手机没电了,忘记拿充电器了。”
“哦。那以后可得记住了。”
“受了一晚上的煎熬,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张景丰这句话就像是选取了了陶晶莹的《太委屈》歌曲,立时在陈思雨耳边响起,嘴上却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反正我也想体验一下望穿秋水般的惆怅感!”
“真的吗?小心患上了焦虑症或者是抑郁症什么的。”
“应该不会吧,不过相思病或者妄想症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
张景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已经很晚了,你赶紧洗澡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陈思雨像妻子很温柔地对眼前的丈夫说。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吧。”张景丰回敬道。
“大哥。”
“嗯?”
“大哥。”
“嗯,丫头,什么事?”
在今天难得的氛围下,虽然陈思雨很想撤离如同延安西柏坡的次卧房,搬进如同北京中南海的主卧房,做这个房间的真正女主人,但是张景丰没有开口,她少女的矜持就当然不好意思先下手为强了。
“大哥,欢迎你回来,不许再出去,这可是今后的老婆圣旨,你必须遵从!”
“啊,老婆圣旨?”
“我已经张榜发布了,你不得不听!你若是不听,后果很严重,你看着办吧!”
“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我还有不遵从的自由吗?嗯……不过,我还是一百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