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胃中翻着江,倒着海,口里直吐酸水。
喝多了,这次是严重喝多了。
陶菲焦急地轻拍着黄星的后背,黄星撕扯着喉咙,想说话却又觉得异常艰难。
无奈之下,黄星采用了付贞馨当初传授的一招:抠嗓子眼儿!
抠了两下,还真见效,呜里哇呀又是一阵呕吐。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黄星做了一个深呼吸,洗了把脸。陶菲拿毛巾帮黄星擦拭了一下,说,黄总要不要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
在酒精的作用下,黄星竟然把陶菲的这句关心,误解成了某种暗示。醉眼看花看更美,有些微醉的陶菲,别有一番韵味。她身上扑散出阵阵袭人的清香,白里透红的脸蛋,精致无比,尤其是那又美丽性感的大眼睛,轻眨之下,释放出无限的柔情蜜意。
黄星点了点头,陶菲把太阳能热水器的热水筏和冷水筏跟黄星介绍了一下,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脱掉衣物,黄星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次热水澡。他突然很邪恶地想,当自己穿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陶菲会不会正在脉脉含情地等着自己?
或许,在自己临近离职之前,又遇到了一次香艳的潜规则?
人在醉酒的时候,某方面的渴望越发强烈。黄星感到自己身上已经开始不消停了。
当黄星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果真发现陶菲正坐在床上,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彩色的花纹睡衣。黄星猛地一怔,心里竟然开始预想起后续情景的发展。他甚至有些绷不住了。
陶菲见黄星洗完了,站起来笑了笑,说:我也去洗个澡,喝了酒不洗澡不舒服。黄总,要不你先看会儿电视?
黄星点了点头。
陶菲轻盈地走进了卫生间。
黄星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但是酒后的他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屏幕上,而是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了陶菲身上。卫生间里付出阵阵水声,他仿佛能想象出陶菲洗澡的样子,一阵改动。他好像忘记了陶菲的身份,是自己的秘书。甚至觉得这次被陶菲事回家里,原本就是一种**裸的暗示。
大约一刻钟后,卫生间的水声停止,紧接着门被打开,黄星看到陶菲穿着浴袍,扑散着一头秀发,缓缓地走了出来。
她真美,美的让人心动。那带头湿润的发丝,贴在白皙红润的小脸上,性感到了极致。浴袍下摆处,两条白嫩纤长的在移动的瞬间,扭摆出了天底下最动人的节奏。
黄星很想,特别想。
陶菲走到了黄星面前,伸手揽了一下头发。黄星闻到了一股洗发露的香味,以及她身上洋溢出的女人香。
黄星甚至想伸手拉过她的手,去更近距离地感受她的魅惑。以前在商厦时没能感觉到,这个陶菲身上竟然有着如此强烈的吸引力,火爆的身材,性感的身姿。
陶菲嘻嘻地说:洗个澡就是舒坦。好像把酒劲儿也给洗没了似的。
黄星壮着胆子赞美了一句:好看。你洗完澡真好看。
陶菲顿时怔了一下,翘着可爱的小嘴巴道:黄总你的意思是,我不洗澡的时候就不好看喽?
黄星笑道:也好看。都好看。来,让我仔细看看。
他不知道陶菲能否读懂自己的这句暗示。但从他内心而言,他很希望陶菲与自己今天下午这独自一室的机遇中,能够摩擦出更多的火花。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非分之想,但是刚才在小螺号,陶菲向自己表达了那么多之后,再加上酒精的促动,他便有了这种邪恶的想法。或许,催生他这些念头的主谋,并不是陶菲和酒精,而是付洁。这些天付洁一直对黄星充满了冷漠与挑衅,二人的感情甚至已经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黄星心里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以至于大脑里神经都有些错乱了!错乱之际,又喝多了酒,又到了一个美女秘书的家里,不心生邪恶才怪!
抑或说,这种邪恶的萌生,也是一种变异的报复罢。
陶菲扯了一条凳坐在黄星身边,似乎是果真有意让他去欣赏一下自己出浴后的美艳。
黄星看着看着,心也醉了。这种心醉,与付洁给自己带来的心碎,瞬间融合,折射出了一种化学物质,叫做:想出轨。
陶菲歪了歪漂亮的小脑袋,嘻嘻地说:黄总,在办公室,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我呢。
是吗?黄星道:工作,工作原因。
陶菲问:行了黄总别看了,都被你看羞了呢。我长的又不好看。
黄星极力纠正:谁说的?我突然发现,我身边有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秘书,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陶菲仿佛在黄星的话中,找出了破绽:看吧看吧,也就是说,在你看来,我以前一直不漂亮。说漏了吧黄总。
黄星反问:说漏了吗,没有吧。
陶菲起身泡了一壶茶过来,与黄星一起细细地品。
她很娴静地品着茶,性感的嘴唇接触杯壁的样子,像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黄星品的,却不是茶,而是眼前的小佳人。
不一会儿工夫,陶菲站起来,取来茶壶,又往黄星的茶杯中添了些茶水。黄星注视着她倒茶的样子,觉得美不胜收。待她放下茶壶后,黄星站起来,贴到了她的面前,顺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陶菲瞳孔急剧放大,手往后抽了抽。那种滑润细腻的感觉,反而更是刺激到了黄星,他一把把陶菲抱在了自己怀里。
陶菲本能地推了推,肩膀也做起了抗衡:黄总,别,别,别这样。
黄星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陶菲,不说话,只是想用这种肢体语言,向她传递着自己的**。
陶菲挣扎了几下,倒是安静了下来。她害羞地望着黄星,眼神有些扑朔起来。或许她体内的酒精尚未完全退却,看着黄星这张英俊刚毅、平时根本不敢直视的,遥不可及的脸,她的心呯呯直跳。她仿佛已经习惯甚至痴迷于他身上的一切味道,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竟是那么的充满异性的信号。
黄星前倾了一下,想吻她。
陶菲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堵在他的面前,说:不行,黄总真的不行!
黄星一愣。
陶菲嘻嘻地笑道:你,你嘴巴上有胡子,我怕扎到我。
轻轻地,轻轻地,陶菲半闭上了眼睛。
黄星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发出某种信号,正要重新去吻她的时候,陶菲却突然睁大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黄星脸颊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这一吻,有些太突然。黄星只觉得脸上凉凉的,香香的。尤其是在她嘴唇触碰到自己的瞬间,仿佛释放出了无穷的能量。但正当黄星沉浸在这一吻之际,陶菲轻轻地挣开了黄星的怀抱,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
黄星呆呆地望着她,心想她这一吻,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酒后的黄星有着一种特殊的自信,他相信在陶菲的心中,自己定然有着一种无可取代的位置。她中午能够说出那番话,便是证明。
陶菲伸手摸了摸喉咙处,笑说:渴,渴的厉害。黄总也坐下再喝点水吧,喝酒后必须多喝水!
黄星原地伫立了片刻,才渐渐回过神来。他似乎已经无从考证,刚才陶菲是怎么灵巧地从自己怀里脱身的。他担心这种脱身,会是一种委婉的抗拒。
他又重新坐了下来,淡化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陶菲试探地问:黄总,要不然你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黄星以一种开玩笑的腔调,试探地问:你陪我?
陶菲脸上一红,善意地警示道:不许乱说!否则,你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就一下子损坏喽噢。
黄星有些尴尬,但还是站了起来。陶菲带着他走到了床前,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像侍女一样,一摆手,说道:请皇上更衣休息。
黄星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胳膊,笑问:你不侍寝呐?
陶菲指了指客厅:我在客厅侍着。
黄星瞅了瞅面前的这张床,也的确,或许是为了节省空间,这是一张很小的单人床,刚刚能容纳开两个人并躺着,翻身都翻不开。
陶菲转身回了客厅,黄星试量了再三,的确觉得很是疲惫与困乏。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他觉得还是慢慢等待转机。她脱掉鞋子,躺在床上。
周围洋溢着一种类似于陶菲身上的清香,惬意,恬淡。
闭上眼睛,面前全是幻境。几个女人在他脑海中来回盘旋,施展出不同的魅惑。
但黄星真正梦到的人,却仍旧是付洁。虽然与付洁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黄星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在梦里,黄星同样是躺在床上,付洁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然后坐在了床头上,悄悄而专注地望着黄星。她开始向黄星忏悔,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她真诚地道着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彼此美好的爱情过往……黄星的眼角中含着泪水,细细地倾听着,倾听着,直到她伸手攥住他的手,他感觉到了这只手上传递来的情意与温度。
黄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坐了起来,将面前的付洁一把抱在怀中。
而实际上,他抱住的,不是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