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玉似笑非笑的撇他一眼,淡淡问了句,“然后呢?”
烨容神色坦然,不急不慢回道:“然后就随柳月一同回来。”
“呵!你还让我回来?”白紫玉苦笑着摇头满脸对烨容的不信任,她可不相信烨容有那么好心。
烨容笑了笑道:“自然,朕还要需要你帮朕一个忙。”
白紫玉有所疑惑的问:“什么忙?”
“到时你自会知晓,只是这忙非你帮不可。”
“那我要的东西……”
“你可以随便找,只是若惹了麻烦不要牵连朕。”
“切!你不要牵连我才是。”白紫玉嘟囔道,她开始相信了烨容的话,再说烨容不是不知道她想从王府进宫实在是太容易了。
“去吧!趁着这会儿七弟还没入洞房,你还可以去好好闹闹他。”烨容心有不舍,语气却丝毫不留破绽。
白紫玉想了想,点头道:“成,你别说我还真想去看看他揭开盖头时的表情。”这话是真的,她来人间第一次见到的爱情,她还真想亲眼去见证。
“那就快去吧!晚了可就看不到了。”烨容不动声色的催促着,只是眼睛在白紫玉脸上短暂的停留加深了他心头的不舍。
“好嘞!”
白紫玉没有怀疑,她开心的跟着柳月出了宫,坐在马车上她越想越不对,这狗皇帝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他真的还有用到她的地方吗?
不安中她打开包袱,里面装有一个钱袋,和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一封是给七王爷的。
信打开,里面简单的几个字让白紫玉崩溃:“远离京城,好好生活。”
而给七王爷的则是路线图……
马车快速的奔跑,白紫玉撕碎了信,从车窗探出头失控大骂道:“狗皇帝你大爷,我诅咒你孤独终老,头发掉光,脚底生疮……啊……狗皇帝……你个昏君……说话不算数的骗子……啊……”
柳月听着也只是苦笑着加快马车速度,而他此时的任务就是送她安全离宫。
白紫玉气愤难消,她知道这会儿她想让柳月掉头送她进宫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悲催的她又被烨容耍了,而这一次当真是她自己高估了自己。
柳月把她扔在王府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府大婚府中却冷清的可怕,只有寥寥无几的客人劝着七王爷的酒,他这婚成的还不如乡下办的酒席热闹。
烨锦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酒,他听到有人传话说雪柔已经死了,可是他不信,他不信那些人,皇兄明明答应成全他的,对,皇兄绝对不会骗他,不管什么安排他都接受,他只希望他的雪柔最后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
白紫玉走近,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男人,她有些心疼,“都别喝了,时间不早了新浪该进洞房了。”白紫玉夺下烨锦手里的酒杯,顺道打发了那群不似真心来祝福的人。
烨锦抬眸撇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还敢来?”
白紫玉一口喝下从他手里夺下的酒,道:“自然,皇上命我来看你婚成的如何?”
他不知道此刻白紫玉心里比他苦多了,他至少后面还有他想不到的惊喜等着,而等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呵呵!他难道还打算让你看着本王入洞房吗?”烨锦不明状况失控的拍桌而起,脸上怒气丝毫不掩饰。
“王爷说的对,我就是来看着您入洞房的。”说完白紫玉拉着已有醉意的烨锦准备把他拖去寝室。
“大胆,本王现在就能杀了你,杀了你。”烨锦挣扎着。
“您还是等着入了洞房再来杀我吧!”
白紫玉拖着他不由分说的走着,管家几次想阻止可都被白紫玉的皇命吓的止了步。
“你放手,放手……”烨锦挣脱,白紫玉不依不饶的推着他进新房,警告道:“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天够倒霉了,你再不给我老实一点,哼哼……”
烨锦看了一眼蒙着盖头的新娘和一脸奸笑的白紫玉,没好气的问道“哼哼,是什么意思?”
白紫玉凑近他低声道:“意思是我不介意我们两个女人一起把你剥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两个女人,天下女人都不如她。”烨锦有些伤情的叹道。
“行了,你喝了交杯酒,揭开盖头,咱俩任务不就都完成了吗?”
白紫玉倒了两杯酒递给烨锦,烨锦却一脸怀疑的不敢接她手里的酒,她无奈道:“放心,没下药。”
“本王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烨锦毫不掩饰的质疑。
“行,那不要就以茶代酒。”白紫玉放下酒杯准备倒茶,烨锦一把夺过她手里酒杯,“算了,就酒吧!”他不想与她多废功夫,索性就咬牙配合了她。
交杯酒在烨锦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饮下,接下来就只剩下他揭开惊喜了。
“快揭盖头吧!”白紫玉催促道。
烨锦耷拉着脸,扭过头不情不愿的扯下盖头,连余光也没留给面前的新人。
“你就不打算看一眼新娘?”
白紫玉看着美若桃花的雪柔正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烨锦,她有些心急起来。
“行了,盖头已揭,本王先走了。”烨锦没了耐性,对他来说看与不看无异,因为世间女子介不能与雪柔媲美。
白紫玉上前一把按住打算起身的烨锦,“你倒是先看看呀!”
烨锦推开白紫玉满脸不耐烦的向女人撇去,而这一看惊的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雪,雪柔。”
“怎么,王爷不满意臣妾吗?”雪柔喜极而泣娇柔的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烨锦激动不已的拥女人入怀。
两人终深情的拥抱在一起,这一天她们等太久了,甚至是做梦不敢梦到这一幕。
白紫玉看到他们终得幸福不免高兴,她放下皇上送给他们的礼物悄然离开。
望着外面满天星星的夜空,她不知道皇宫她还能不能回去。若这次任务失败,那至少她还成全了一对佳人,说来,来人间一趟也不算亏。
独自坐在房间里喝着闷酒,也不知她喝了多久,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趴到在床上的,她只觉得心里很堵,因为没完成任务,也因为总是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