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童在参加完展览会后和他的朋友去夜店的那个晚上,自然也有安曜。
季童一行人玩嗨之后都坐在沙发上互相打趣,笑声没有停止过。安曜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季童玩着手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由得走上前去。
“怎么不像平时那样疯玩啊?”安曜拿给他一瓶啤酒。
季童接过默默喝着,却也不再作声。
“想她?”
“……我想回去了……你玩玩也快点回去吧”,说罢,季童起身缓缓神,便要走出包间。
“季童”,安曜快速喊住他,她不想看着他走,甚至想冲上前去抱住他,但害怕季童轻轻松开她的手,对她说今天很累。“……你喜欢她?”安曜害怕听见结果,即使是肯定的答案,但也要听着,从季童嘴里说出来。
“……嗯”。
“……有没有想过她知道关于我们两个之前的事”,安曜慢慢起身,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两个人听见,“我们分分合合,被无数人祝福,在床上恩爱……”最后缓缓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你说你爱我,嗯?”
“想过……我经常挂在嘴边,我和无数女人做过男女朋友……她很聪明,她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季童把她的手放下,“人还是需要历练的,这样生活耽误任何人……特别是你,你很优秀,”季童转身。
“你凭什么这样!”安曜看着季童打开门走远,她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是她陪在他身边,将来也应该是,尽管他的态度模模糊糊,可她相信一定可以等到他真正和自己在一起。“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安曜慢慢蹲下,高跟鞋让她有些站不住脚。但她想毁了关璇。
“……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她澄清,赶尽杀绝只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把她约出来谈谈吧,她的目的在你……我完全做得到……”关璇回答。
“可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一开始我只是稍微关注你,这样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可是你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我和你在相处过程中,越来越喜欢你。即使你有怎样过去,即使你被很多人唾骂,说成小三,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季童打断关璇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即使关璇早知道季童很喜欢自己,从沐然口中说出,从在美国的相处之中,从回国后他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之中……可她却也有些惊讶季童如此直白。关璇握住电话。
“上次我在医院的时候,沐然就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也一股脑全盘托出,但我,我真的没有感到多么害羞。因为那是真心的话,我知道这些包括那些话很老套和矫情,还假,还无聊。可我真的想每天看着你,陪着你”。
关璇在电话那头眼泪无声地流着,但却也甜甜地笑着。“我知道,你说你很喜欢我,你说我没有正视过你,你说我很像你,你还说我即使遇到那么多的变态,却还抬着头走路”,声音略微沙哑,有些像老式唱片,即使卡顿,却也耐听。
“……原来你早就知道,所以你……还无视我吗?”
“……不无视了,我其实……还挺喜欢你”。关璇还是有些看清自己的内心,就算强忍着不喜欢季童,害怕再经历,害怕融入,害怕拖累,害怕再有个十年。可是真的好喜欢。
几天过后的下午,关璇准备去和安曜见一面,虽不知季童如何说服她。也没有让季童陪在身边,仅仅一人,着装休闲,开着车来到目的地。关璇下车,看到安曜早已在里面,身旁还有一群男孩女孩。
关璇坐在安曜对面,点杯温水。
“关璇,有什么话快讲吧,完事之后我有事,”安曜早已不像平时那么强装优雅,语气疏离冷漠。
关璇看看周围的五六个人,“……可以,直接切入正题,我希望安小姐您澄清之前那些话。”没等安曜开口,关璇继续,“当然,你有权力拒绝,七日之后我们法庭上见”。
“关璇,季童说你聪明,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一定不会答应。再以我们家的实力,再看看周围人的对你的评价,你不可能打赢这场官司,即使有些转机,但小三就是小三,早就印到其他人心中”,安曜弄弄指甲。
“的确,我知道。既然调解不成,那么,我只有用你们家海外资产为代价,和你们做交换,嗯?”
安曜这才看了关璇一眼,又随即拨弄头发,“说说你的计策,看看我会不会害怕”。
“你们家在海外有多个合作对象和项目。虽然你们在中国名气很大,但在国外仍需要依仗更大更强的对象,但是,这样的对象有像你们这样无数个小合作公司,再加上你们的很多珠宝原材料都需要外国进口和培养外国工人,你们只能对这样的对象点头哈腰。况且那样的对象有又有很多如此的小公司将产品面向世界,你们的市场,更便利的是中国,你们赚到钱也仅仅只是皮毛之中的皮毛。所以当之无愧的,你们在中国比较具有影响力,而已。这一句话于我说的第三句话一致。如果我在国外放些关于你们家公司的丑闻,不需要按照事实,因为你同样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再用我海外的资金买断你们家的股市,即使我亏不少,你们的资金链也会受到影响,你们的竞争对手也不会借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你们。你说,你们国外的合作对象看到如此的公司,自然和你们终止协议,貌似还有半年的时间,再说,多少能力比你们优秀的公司挤破头,这样的合作对象何必又在你们这样的公司吊死呢?”
安曜显然有些沉不住气,“话虽是说得那么好听,但我们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的确,但我真的可以写些丑闻,在用资金买断你们公司,其他对手自然也会跟着搅合,股市动荡,你们也要亏损。”关璇停下喝口水,“刚才那些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我可以给你一份,带回家给你的父母听听,前提在你真的不懂还不敢的情况下”。
安曜心中自然有些慌,在调查关璇时,发现她坐上d集团古欧总经理的位置并非很容易。而且关璇经验远超过自己,也知道成败。假如自己的爱情绯闻中的‘小三’反而扰乱公司经济秩序,估计父母不会放过自己。但她很不舒服,被她看扁。
“安小姐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钱在进来之前就帮你们付掉了。自然,澄清才是对我的报答”,说罢,关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