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一路顺风,黑棋和白月找到了一个湖泊,不过这个湖泊太小了,所以没有大鱼,只有一些小鱼小虾,它们一般只有手指那样小,溜的格外快,黑棋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捞到一捧。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因为太小无法烤,白月就从存储器里掏出了一个铁锅和碗筷准备煮汤。
黑棋:“你还真是什么都带…”
煮沸过滤了一遍湖水,然后将小鱼小虾扔进锅里再次沸煮,煮的同时白月去寻找了一些水果,她回来的时候见汤已经快煮好了,就把调料都加了进去,顿时一股鲜美的香味蔓延开来,让本来不是很饿的黑棋顿时觉得饥饿难耐。
在野外做这种气味很大的东西是很危险的,不过因为河川森林在三清门内,森林里大多都是宗门弟子,而且有其他师者在巡逻,森林周边还有很强的禁制,所以黑棋才能放心地煮汤。
两人围着铁锅很快就吃的干干净净,在奔波了一晚上后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胃饱胀起来是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这种感觉导致吃完后两个人还摊在地上懒洋洋的不想动。
就在黑棋感觉自己就要在清晨柔和的阳光中睡着的时候,她看到白月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向着某一处冲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黑棋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她收起东西急忙跟上白月,两人在森林里七拐八拐,甚至还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一路上黑棋满脑子疑惑,不知道白月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反应,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只能紧跟白月,想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跑到了一个瀑布附近,白月在这里停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看着瀑布下方的湖泊,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黑棋问。
“我也不知道…”白月摇了摇头:“我好像看到了食人蚁王。”
“蚁王!”黑棋吃惊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食人蚁王非常的稀少,三个食人蚁群都不一定能出现一只蚁王,和普通食人蚁不一样,蚁王无论是拿来入药制作武器,或者是将她驯服作为自己的契约兽都非常好用,而且蚁王可以指挥所有的食人蚁,更重要的是,她的内丹一般是两个,所以总有人一直在追寻她的踪迹。
“我也不确定,我刚刚躺着的时候在突然看见你背后的一棵树后面有一个很像她的生物一闪而过,就赶紧追过来了,只可惜…”白月左右环绕了一圈:“不管是不是,她都已经跑调了。”
坤寅石,食人蚁王,还有那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人…黑棋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还是灾难?又或者什么也不会发生?
现在眼下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她需要更多的线索来推理来龙去脉。
比起黑棋想要摄取利益的想法,白月想的就比较简单了,她虽然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是并没有上心,因为这是三清门的事情,不管涉及利益还是灾难,白家基本上都不会插手,除非三清门受到了极大创伤,白家百才会出手彻底消融三清门。
黑棋绕着湖泊走了两圈,这座有瀑布的山并不是很高,但是特别的陡,现在的她是无法爬上去的;湖泊唯一的进水来源明面上只有瀑布,但是瀑布的水是哪里来的她就不知道了,而且这瀑布的水看起来也不是很干净,看起来有泥土和石块,所以这个湖泊也干净不到哪里,黑棋仔细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鱼。
“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如果真的是食人蚁王应该早就跑掉了,在待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了,而且…”白月指着瀑布后的木牌对黑棋说:“这里已经是河川森林的边界了。”
“边界怎么了?”黑棋问。
白月疑惑地看着黑棋:“你是三清门的弟子,不知道这个吗?”
“我才入门不到三个月,而且中间有一个多月不在宗门内,所以对三清门很多都是不知道的。”黑棋回答。
“原来是这样。”白月解释:“三清门很大,但还是有边境的,在三清门边境上每隔十米都会有一块木板标示,走过去就是出了三清门的范围,这边已经快到南海了,有很多地方地图上都没有记录,在金丹前最好别去那里。”
“原来如此,我原来还真不知道,多谢白月了。”黑棋这才意识到上次自己在蛮荒森林前看到的那块木牌是告诫自己要出三清门了,结果她还以为那是指内门的边界,还在心中感叹三清门真是大啊…
往事不堪回首,都过去了。
也是这个时候,黑棋才想起来自己手环里还放着一个人呢,上次看见师父忘记问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她已经看出来了,顾青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做师父的意识,毕竟做师父的哪里会十二年不见徒弟,连信都不收一个,分明是当陌生人了。
“不足挂齿。”白月摇摇手:“接下来继续去抓渡鸭吗?”
啊,又要去面对那些鸭子了吗?两个人内心一片绝望,黑棋甚至宁愿再去面对万人坑里的白骨也不想看到那群渡鸭,在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后,她说:“反正任务是要我在河川森林里收集三十张渡鸭皮,又没有要求一定是我抓的,我在刚进森林的时候遇到一个师兄在做生意,要不我们去问问他有没有吧。”
白月点了点头:“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看见那群家伙了。”
“我也不想。”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开始乱走。
说乱走是因为昨晚抓渡鸭被追的东跑西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白月不是三清门的人不认路,黑棋刚来没多久也不知道,所以两人只能凭着直觉在森林里到处乱穿,结果自然是越走越偏。
“我感觉我们可能又走错了。”
在第十六次说出这句话后,两个人都很没形象躺在了地上。
“这个森林怎么像迷宫一样,还有,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们路呢?”白月很郁闷,一路上她们也碰到了不少三清门的弟子,只可惜每次都是她们刚开口他们就一个个和见鬼一样飞奔离去。
“可能他们都觉得我们是打劫的吧。”黑棋扯了扯自己重新套上的外袍,一夜与渡鸭的争斗让两个人身上都溅上了大片的血,脸上的可以洗掉,身上的就不好说了,要是你走在森林里看见两个一身是血的人一脸期望地看着你你不跑就怪了。
“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白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我就不信了,等会我看见人直接把剑架他脖子上,他还敢不说?”
“……这是个好主意。”黑棋认真地点点头。
“我开玩笑的,你别乱来。”
玩笑归玩笑,当务之急还是得出去,反正半年时间,每天过来抓一只都能用皮把叶殊埋住。
两人开始找人,在走了没多久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兵剑相交之声,交锋间还隐隐能听见人交谈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摸了过去。
在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有四个人正在对持,其中站在靠黑棋她们这边的一男一女稍落下风,她们互相搀扶,看起来很亲热;另外那边也是一男一女,但是两人间气氛冰冷,看起来并不熟识。
黑棋她们摸过来的时候亲热男正拿着剑和冰冷女过了一招,冰冷女的剑法很快,而且没有任何花架子,剑剑致命,直取亲热男命脉。
亲热男实在招架不住,不由愤怒地大喊:“凉子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浔墨让给你的!”
在亲热男叫着浔墨的时候,黑棋和白月注意到亲热女颤抖了一瞬,立刻明白她就是浔墨。
“抢女人现场,我喜欢。”白月立刻拿出瓜子,分给黑棋一半。
“……不要看戏,我们要找时机问路。”黑棋义正言辞。
“那瓜子你要不?”
“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