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开小姑娘玩笑了，明明就是范少高抬贵手，让着小念念呢！”
我朝范少看过去，他瞥了我一眼。
范少完全没打算当英雄，直言道：“我可没让着她，怎么被她喝趴回去的都不知道。”
阿琴，“那那是你一直干喝酒，没吃东西吧？”
“差不多吧。”范少换了个更慵懒的坐姿。
我想起来，那些鸡爪的的确全是我吃完了，几盘下酒花生他也没吃多少，都进了我的肚子。
是他自己说不能光喝酒要吃东西的，但点了东西可都进了我的嘴。
心里面不由的有些疑问：他点那些东西都是专门给我吃的？是看我年纪小怕喝出事么？
孙飞和老四迫不及待赶阿琴走，说别耽误我陪他们喝酒的时间。
我当着阿琴的面把衣领口那一千块钞票掏出来，阿琴眼睛亮了亮，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既然范少都先预付了你小费，那你就好好陪着，喝开心了他还会给的。”
“可是”我看了看他们三，用眼神告诉阿琴我喝不来的。
阿琴低头在我耳边悄悄语：“不怕，一会儿再送酒水我会加了点料。”
我心里一惊，阿琴又笑嘻嘻故意说大声：“你啊，怕什么，人家都不带怕的，总不能把你喝死吧？哥哥们都是有分寸的啊！”
孙飞和老四异口同声：“阿琴说得对，你主要陪的还是我们范少。”
闻言，我朝阿琴看过去，她挥了挥手笑嘻嘻走了。
我本想告诉她，要是孙飞和老四都不用灌我酒，那就别加什么料，要是喝出事就完蛋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琴动了手脚，孙飞跟老四两个人在另外一桌喝着，没要我陪着喝。
我就负责给范少和自己倒酒，他一杯我一杯，谁都没有少。
但是今晚的范少比上回喝的猛，一杯接一杯都没带缓两口气的。
我为了跟上他的脚步也是豁出去了，这次都没什么时候吃鸡爪花生啊，全让孙飞和老四给吃了。
等我肚子涨的一拍就能尿尿似的，我扶着墙去洗手间尿了是有生以来最多的一次尿，尿完在洗手台洗手，胃里就一阵憋屈，掉头就吐在蹲坑里了。
吐完，整个嘴巴都是苦涩的，洗了个冷水脸也不知道冷了，走出去就见我位置前多了两盘下酒菜，一片片薄肉看着就令人很馋。
我急忙一屁股坐下去，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一点矜持都没有。
吃的胃里舒服的差不多了，我听见范少懒洋洋开口。
“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朝他看了眼，没停下筷子，“你说说看。”
“我教你怎么做夜场的小姐，但是你得把十年青春卖给我。”
我那时候是有些醉了，想事情也比较慢，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
猛地扭头朝他瞪过去，“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捧你做头牌，帮你还沈家诚欠下的钱，也让你顺顺利利上完大学。”
这话听着是挺美的，但是我并没有找到重生的兴奋和喜悦。
我防备的看着范少，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范少用食指和拇指扣住我的下巴，眯了眯眼朝我吐了一口酒气。
“你不愿意？”
“您说笑了，我只是不明白你干什么。”
“你的天生的好酒量，又是唐柒的女儿，好好培训将来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所以呢？”我其实内心晃荡的不行，努力让自己很镇定。
“我想打造一把锋利的女人剑，你挺符合我的标准。”
“你想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就没有资格问了，我开出的条件足够你解决一切困难。”
我不语，还是搞不懂范少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有开玩笑。
“你要知道林玫不会让你好过，你呆在她手底下会成为一辈子供男人玩乐的女支女，跟着她是地狱，跟着我是天堂。”
范少松开手指朝沙发背上一趟，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说：“条件我都一次性跟你说清楚了，你自己考虑考虑。”
我吞了下口中的唾液，挺艰难的说：“我不想被人玩弄。”
“跟着林玫你迟早深陷其中。”
“你是说你不会让我被男人玩弄吗？”
范少睁开看着我，“起码不会被很多男人玩弄，也不会每天陪不一样的男人喝酒微笑。”
他顿了一下，“我一向不喜欢做亏本生意，提醒你要是拒绝了我，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来魅惑，你不能陪我这样的客人，就会遇见很多让你恶心反胃的臭男人。”
他带着威胁，却又句句属实，我没法反驳。
我现在没有可以倾诉的人，骨子里的倔强不想答应范少，感觉他要我做的一定没那么简单，可就像他说的，在他手底下比在林玫手底下好。
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已经看到了我跟着林玫将来要面对的悲惨，过年以后，寒假过完，以林玫的性子不会让我再去上高中，更别指望大学了。
可范少刚刚说了，跟着他他会帮沈叔叔把债务还掉，也会让我上大学。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思考？”
范少的食指慢慢磨蹭了自己的嘴唇，点头，站起来，双手插兜。
“可以，明天早上给我答复，我现在送你回去。”
“可我现在还在上班”
“我去跟阿琴说。”
“好吧。”
范少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孙飞和老四两人并肩走着，一路对着见到的女人分析人家胸大不大、腰细不细、屁股大不大。
我们在魅惑门口找到阿琴，外面在下雨，她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看下雨。
范少走过去，拍了下阿琴的肩膀，“人我带走了，跟你说一声。”
阿琴回头看见我，眼睛当下一瞪，毫不客气喊：“你搞什么！陪酒就陪酒，逼着她跟你出什么台！”
范少弓下要朝阿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你想多了，我只是送她早点回家。”
“你在开玩笑吧？这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你想害死她啊？要是被玫姐知”
没让阿琴说完，范少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塞进阿琴低胸领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