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哪里啊
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什么地方吧
躺着的地方不是床,也不是单纯的地板,像是,在什么垫子上。整个地方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虽说有摇晃,但是也不见得是那种剧烈的震动,而是慢慢悠悠的荡来荡去的样子。
有风,是很凉快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蝉的叫声,或许,这里,已经不是夏天了,又或是说,这里并没有蝉这种东西。
很舒服的地方啊,多么的平静,像是躺在摇篮里一样,寒浅,更想继续睡下去啊
“不要随随便便就偷懒啊!”寒浅感觉自己的身前突然传过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是曾经在剧院里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曾经问了寒浅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声音。
好像,真的是他。
寒浅难以形容这样的一个声音,感觉十分的熟悉,但却又不属于任何曾经见过的人的声音。像是用了一个寒浅绝对十分熟悉的声音,随后又做了些许的细节的改动,从而做到了这样的声音,可是,这个声源又是什么呢?
寒浅慢慢的开始睁开了眼睛,但是还是感觉稍稍有些模糊,就像是不愿意起床却还是被强行叫起来的人一样,一开始不能或是说不愿看清楚东西,毕竟强制起床的同时,大脑不一定就一起彻底的醒了,但是真正看到东西用的却是大脑。
此时寒浅所处的地方,倒不像是那个之前所见的纯白色的空间,而是在一艘小舟当中。
在海上?
寒浅突然意识到了之前自己所感觉到的所有感觉,好像,真的就是在海上。寒浅看向窗外,真的就是一片碧波。天已经黑了,海面上映射着满月月光的闪亮,随着船一起涌起又落下,或是说,随波荡漾。
渐渐地,寒浅又更加彻底的听到了周围的声音,看着那片白色的波浪,感受着来自******深处的呼吸之声。船头一只赤红色的灯笼却散发着金**的光芒,火焰摇摆着,不知道到底何时才会停下,或许也就只有整片大海完全被冰冻住的时候才可以吧。
所乘的小舟是那种很久以前就有的又长又窄的小木舟,寒浅历史学的其实还不错,但是关于这一个方面的东西却并没有学过多少,自然也就不知道,但是,寒浅能够感觉到这只小舟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木舟。木舟虽小,但是一应俱全,而且小舟说小其实也不小,足够八个人在中央围桌而坐,两边依然可以通人,不过这样稍稍还是会有些拥挤罢了。
说道桌子和人,寒浅突然注意到了身前一张红木矮方桌,对面则坐着一个白发应该是男人的人,和寒浅一样,头发没有用别的东西扎起来,而是平缓的放下来,却也没有如何的凌乱就是了。穿着一套白色的男式和服,十分平静放松的样子,十分有气场,感觉起来身份绝对不会低。
总的来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了。
然而,还有又一个更加奇怪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人没有脸,其实倒不是真的没有脸,而是在脸的位置有一团白气,寒浅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五官。而那团白气,和寒浅每一次在那个白色空间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
寒浅感觉有些奇怪,不,不是有些,是非常的奇怪。
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出现在这里,一艘船上,寒浅不敢说自己真的就在一片大海上漂泊着,但是寒浅可以肯定的自己肯定在水上,而且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小范围的水域,至少,是一片湖吧。说到湖,寒浅其实并没有见过什么真的湖泊,因为自己小的时候没怎么出去过,待在家里也就看看书,跟着爷爷做些别的事情,长大了以后就宅在家里打游戏或是看**,自然没有什么机会出去。(实际上也不怎么想出去)
所以,这个时候想到的是三目狐家宅里的那一片“巨大”的人造湖,实际上说是巨大也称不上,顶多是“很大”吧,因为和如今的这一片水域比起来,三目狐家宅的那一片人造胡要更加的平静,而且,三目狐家宅的人造湖是可以看得到边际的,真的只能算是“很大”的“人造湖”,相比之下这一片水域实际上要更加的颠簸,而且也是漂了一会的样子,但是一眼没有看到什么边际,只有远远地海平面,除了那一条线以外,寒浅看不到任何东西。
所以说,这一片水域应该不是三目狐家宅的那片人造湖,可是,如果真的不是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寒浅猜不出来。
不过,寒浅感觉更奇怪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猜不出来,而是因为自己曾经学过那么多的地理知识,但是第一瞬间竟然想到的就是那片才见过几次的三目狐家宅的人造湖,这就是寒浅所感到奇怪的地方。
“怎么,哪里奇怪了吗?”又是那个人的声音,寒浅随着声音看向这个人的脸,感觉异常的诡异。本应该有脸的地方却变成的一团白气,更奇怪的是,脸实际上是有的,只是寒浅无法透过那一层白气看到他的真实面貌罢了。
寒浅又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人有意的不让自己看到他的脸一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哪里都奇怪啊”寒浅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有时候寒浅也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像是别人的话,一段较短时间之内不断地出现在各种各样的陌生的环境当中,面对各种各样陌生的人,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到莫名其妙或是恐惧,甚至会导致人格分裂,但是寒浅是真的淡定,不仅没有怀疑人生,也没有过度地感到奇怪,有的仅仅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哪里奇怪呢?”那个那人端起那只红色的小酒碟,凑向嘴边,慢慢的抬起一边,酒水慢慢的流入他的嘴中,这段时间,嘴边的白气倒是退散了一部分,但寒浅也仅仅只是能够看到这个人的嘴唇罢了,别的也看不出来什么。
“你的脸上为什么会有一团白气呢?”寒浅倒是没有多想地说道,其实也是稍稍思考自己直接这样问的话会不会显得些许的失礼,但是寒浅其实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问法呢
“你的问法可真的奇怪啊”那个白衣人(好像这两个人都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放下酒碟,微微摇了摇头,稍稍有些无奈却也不是欣喜的说道,“不过和我可真像啊”
“所以说,这么几十天时不时控制我身体的人就是你咯?”寒浅抹了抹鼻子,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白衣人说道。
“实际上啊,你还真的有些许的失礼呢”那个白发人再一次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不知道要怎么和长辈说话吗?”
“可是,像是你们或是我们这样的妖怪,又怎么从外貌上分辨出年龄呢?”寒浅想起了寒浅奥宇老爷子和寒浅娄文以及寒浅汀曲和寒浅怜溯,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那个白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像是笑了一声,又说道,“所以你那么快就已经适应了你是妖怪的身份了?”白衣人像是思索了一下,又说道,“我记得你曾经二十几年都是以人类的身份安安稳稳的度过的吧?才这么短短几十天,你就已经默认了这样一个身份了吗?”
寒浅被白衣人“突如其来”的一系列问题给问的愣了一下。
说实话,寒浅还真的就想过这些问题,但是没有深思,因为仅仅只是用一些碎片时间无意间思考到的东西,思考的时候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碎片时间过去以后也就不再想这些问题了。说到这,寒浅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关于自己的性格特征:随遇而安。
或许这个东西寒浅以前就有,甚至是很早以前就有,怎么说呢,这个时候寒浅才正式的注意到这样的一个东西罢了。
这么说来,寒浅感觉这么几十天以来,从第一天泡澡以后眼前一白开始,一直到今天又遇到这样的一个怪人,其实寒浅有许许多多的收获,真的,很多很多,不仅仅只有那个三目狐妖的身份,还有很多的好朋友,以及愿意帮助自己的人,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奇珍异宝,学到了很多奇妙也确乎十分有趣的东西,发现了许多自己曾经并没有注意到的一些自己生活中的大小细节。
甚至,对于整个世界的看法,对错正反。
什么,才是正义,或者说,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什么才是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正义。寒浅知道了很多东西,即便在求知的同时也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问题从脑海当中蹦了出来,让寒浅无所适从。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呢吗?”那个白衣人像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又端起不知何时已经被满上的酒碟,送到自己的嘴边,慢慢的喝下,带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气场,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寒浅突然问道。
“一上来就问那么直接的问题吗?”那个白衣人像是小小的愣了一下,放下酒碟,反问寒浅道。
“你到底叫什么,或者说,你是谁,为什么又会遇上我?”寒浅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有的时候,当问题太多的时候,一个人的思想会发生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我是你最最熟悉的人,你一定会认识我,但却不一定了解我。”那个白衣人微微摇了摇头,又稍稍顿了一下说道,“如果告诉了你一切东西,那就没有意思了”说着,像是又笑了一下。
寒浅感觉有些奇怪,看着那张可能永远都捉摸不透的脸。
突然,整个身子开始冰凉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那个白衣人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
说罢,寒浅身边突然涌进来一大堆冷水,像是从船外面直接涌进来的。
寒浅不会游泳诶。
整个人,深深地沉了下去,沉在了水里,有些难受,因为不能呼吸,很无助,甚至,不能动,好像,和自己会不会游泳都没有关系,真的,简简单单的沉了下去。在自己难以忍受且昏厥的一瞬间,冰冷的感觉突然消失。
寒浅有些慌乱的睁开眼睛,还是那个世界,那个熟悉的世界,那片校场,那个正在进行着比试的漂亮大殿。
“三目狐家族,宗家,寒浅目言,族间战。”
一个白发人宣布道。
寒浅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上来就那么厉害的吗?
鬼知道等一会的对手会是谁。
总之,硬着头皮上吧!为了寒浅奥宇老爷子。
想到这,寒浅感觉有些奇怪了,寒浅奥宇老爷子,到底是为什么会那么期待着寒浅能够参加这次选拔甚至是得到族长的头衔。
但是,族长这样的一个头衔真的就那么的容易拿到吗?对于仅仅只经过几十天的训练的寒浅来说真的要求那么高,真的可能吗?
还是说,真的就是寒浅低估了自己呢?
不知道
惊了,赶在学校断网前十分钟发出来,也是惊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