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的人？”
“很厉害的人！”
柳凌霜慎重地点了点头，苏同也好，赵宇也好，他们身后的人她非常清楚，这些人操控着整个宁华市的书画市场超过60的份额，这点几年就一清二楚，这些人的实力很大，在别人看来很可怕，可是对她来说根本不用担心，绝对有能力对付，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天的字竟然引出一个大人物。
史正，一个六十多快要七十的老头子，真正的老江湖，他的能量很大，不仅仅是在宁华市，在整个华夏的书画江湖里都有着极高的地位。
柳凌霜可以不把赵宇、苏同和他们身后的那些资本放在眼里，可是这个人却不能置之不顾。
“那怎么办？”
杜蓝一听就担心起来，她虽然不太清楚，可只要看表姐如此慎重，就知道肯定很难办。
“他约了我今天晚一起吃饭。”
柳凌霜用力揉了一下额角，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办法，史正的地位太高，能量太大，实在是不好对付。
“表姐，我看你现在没有必要想太多。”
“不就是吃饭吗？”
“先去吃，看看他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他厉害又怎么样？咱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柳凌霜愣了一下，自己接到史正的diàn huà时，被他的名头吓住，没反应过来，事实杜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这年头玩儿的都是钱，这文庆同自己或者说自己身后的家族根本不怕，更加不用说，自己已经和王天先达成协议，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小蓝，你说得没有错，先会会这个史正再说。”
柳凌霜笑着伸出手在杜蓝脑袋拍了一下，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有时候反而没有了杜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夜幕降临，宁华市开始展现与白天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柳凌霜身穿黑色的小礼服，走进宁华市最好的西餐厅，她一进去，一眼就看到史正坐在角落却是位置最好的一张桌子，那个地方安静，同时靠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的话大半个宁华市的夜景都收入眼底。
“柳xiǎo jiě，您好，请坐。”
史柱一直盯着西餐厅大门，一看到柳凌霜马就迎了来，几年前柳凌霜出现在宁华市书画圈子的时候他就惊人为天，展开过追求，不过一点效果没有，这一次爷爷约柳凌霜吃饭，他知道之后就跟着过来，看看是不是有机会。
“史先生，你好，好久不见。”
柳凌霜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史柱双眼里那热切的眼神傻子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柳xiǎo jiě，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史正指了一下史柱，“本来是我请您吃个饭，谈点事情，结果这小子知道了，非得要跟过来，我也没有办法。”
史正很欣赏柳凌霜，有能力有钱，这样的女人如果能够嫁进门，对于整个史家来说都有很大的好处，他对史柱追求柳凌霜的事情非常支持，可惜的是自己这个据说对女人很有办法的孙子根本拿不下柳凌霜，这一次请柳凌霜吃饭是有正事，不过如果能够为史柱tí gòng个机会，他是乐见其成的。
“史老，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柳凌霜心里有一点不太高兴，史正找自己是因为王天的事情，这个时候把史柱扯进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来个交换不成？
史正的脸色不太好看，柳凌霜这根本不接自己的话，问自己有什事，分明就是打算公事公办的态势，这岂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史正是老江湖，心里不太高兴，不过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努力挤出些笑容，扭头看着史柱，“还不叫人菜？你这小子就是根木头，难怪没人喜欢你。”
柳凌霜脸冷下来，史正还说这话，如果他真的这样想，那就极之恶心，想得也太多了一点，倚老卖老，这样的人非常讨厌，他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史柱忙前忙后，招呼柳凌霜，不过柳凌霜才不会给他好脸色，三个人虽然在吃饭，但是气氛一直处于冰点，话题一直干干巴巴，都是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事情。
“凌霜，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
史正看着柳凌霜，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一直为史柱创造些话题的机会，可是柳凌霜一直没有接，而且脸的表情越来越不好，再这么下去估计柳凌霜转身就走，决定还是干脆先处理正事，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借这事情给柳凌霜施压。
“史老，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柳凌霜清楚史正找自己为的是什么事，不过这个时候装糊涂是最好的办法。
“宁华市的书画圈子平静很多年，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卖来卖去的那是那几个人的书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柳凌霜心想正事终于来了。
史正看了一眼柳凌霜，发现她没接话，只能继续说下去。
“市场需要竞争，需要新鲜血液，这样才能够继续进步。”
“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我们这些人不断地挖掘新的人才。”
“惭愧的是，我这个老头子这些年都没有做出什么成果。”
“凌霜你不一样，我听说你最后发现了一个新人，好像叫王天的，写得一手好馆阁体？”
柳凌霜心里冷笑起来，史正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事实还是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没错，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柳凌霜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没有办否认，更加不用说史正在这样的老狐狸一旦出手，肯定就已经把所有一切都打听清楚。
“这是一件好事。”
“刚才我就说了，我们宁华市的书画界需要新的人才、新的血液。”
……
史正心里有一点恼怒，自己说得口水都干了，柳凌霜脸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可是几乎不怎么搭话，这更加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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