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练习一周的卷轴提取,潘迪只用了三天就学会了。
没人知道潘迪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只在一周之内就练习了数百次提取。每次都要聚精会神好几分钟才能完成的过程,现在已经练得初见成效。
紫袍人先是吃惊,紧接着又是一笑。
“没有一根手杖,又怎么做好带手杖的仪式?”
没想到,潘迪居然拿出了九天的工钱,买了一根质地还算轻巧的手杖。
要知道,他刚来了七天,还要把钱省下吃住。按件计费的打造和磨砂工作,他竟然每天都做到深夜。
那他是什么时候练习提取的?
紫袍人发现,这个很少说话的年轻人,居然比想象当中还要刻苦。
卷轴提取的下一步,就是仪式。
这也是许多其他秘术的先导条件。
坚持练习,别无他法。要想打造这一段简单的秘术,潘迪知道,必须下苦功完成每一步任务。
紫袍人再打开一本书,手指上捻出了一段奇特的柱子,在地上用那东西画着法阵,吟诵那些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咒文。
“不是要念咒。而是通过咒文来感受法阵的气氛。”
紫袍人将手底下的柱子收起来,手背到后面。
“这个仪式一定要成功。要知道,大部分的仪式都是有风险的。但这个仪式是基础。要怀着崇拜力量,渴望力量的心情去做。请出秘术的力量来帮助自己。”
潘迪左右看了看。这帐篷十分平常,单单是这法阵不同。他很老实,一步步按照所说的去做。
“气氛不对。再试一次。”
“依旧不对。你要完成的是神秘的事,需要”
紫袍人还没说完,潘迪在法阵当中看到了一阵异光。他即刻感觉头晕目眩,在法阵中站不起来。
“自己完成它,才能出来,不然会更严重。”
可潘迪一切都是照做了。没有任何偏差地照做了。那种强烈的刺激让他感到恶心,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声,让他快要失去听力。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开始害怕,开始担心生命,一股求生的**在心底下涌起来!他无法拒绝这种强烈的钻心的痛苦,可是头也开始被刺痛,感觉逐渐被单纯的疼所占领,那种尖声的不舒服也暗淡了下去
他像负了重一样在法阵里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睛中带着异色,整个世界一片暗绿,让他感到恐慌!
“再来一遍就成功”
然后,他再次挣扎着完成了一遍,可是痛苦,依然没有减轻
然后,就是逐渐地变黑变黑
这是死了吗?
浑身感觉快不存在了。但是,潘迪刚一动,浑身的张力就瞬间吸住他身上一般,一动就像新鲜豆腐一样哆嗦,颤巍巍地疼。潘迪知道,自己可能是像被接起来了一样,勉强苟活着。
“能听见吗。你可能不适合学习这些东西。你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怜了。也许去学点别”
“不可能!”
潘迪一股气往上涌起来,他伤的这么重,竟然听到这样的刺激,猛跳了起来!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开始在疼痛中软化下去然后,痛得腿上像掉了粉和块一样。
“这个法阵不该失败。这只是一个弱小的增强效果而已。你既然在这么短时间内都学会了卷轴提取,为什么连这都做不出来?”
潘迪承认了。他实际上是私下做了练习,才偶然完成的
“基本功很扎实了。可是灵性也太差了。”
潘迪其实很想说,不论多少次都要完成这些苦力工作是最容易完成的,只要勤奋就可以弥补的。
可是那是,噩梦般的勤奋。这种高效的工作,只要换几个职业,总该有点建树了,却偏偏要学什么秘术
“那你还是这样吧。营地旁边有一个练习的短工,你跟他一起学,他也很没天赋,你们互相鼓励,争取早日练成法阵。”
潘迪还没说什么,就让紫袍人推出门去,塞给他两本扛着都不轻松的大书。
要做的准备太多了。潘迪已经提前将法阵那里看了半晚上,几乎都背了下来,可是无法用到实践上,又有什么用?
他摇摇头,走向寒冷的营地门口,换了件粗衫的他还来不及换学徒衣服,可是却还没换,就被赶了出来。
这种落差,他可从来没准备过。
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实际上,潘迪的心底下总该有些对秘术的想法。可能他没有成功,可是他却对秘术有了不少的架子。
他找到那个短工,他长得确实也短,自己称为古奥赛,已经买了短杖,买了不少学秘术的东西,只是他很少去做什么练习。
“你就是潘迪吧。我们一起练吧。”
潘迪低下头,用谦虚的眼神请教着说,好。
就是这个做完工的下午,练习开始了。
那个短工,开始练习卷轴提取。
潘迪也在练习。只是动作显然更娴熟更快。不过在动作衔接的地方稍微更僵硬了一点。
晚饭了。短工从屋里走出来。
“你怎么还在练?不差这一天啊。来来,进屋吃饭吧。”
“可是我才做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我还休息了两次呢,这东西太耗神了,你平常是怎么练的?说不定你要多和有能力的人取取经才行。”
“你就比我强些。你是怎么做这一步的?”
说着,潘迪再次打开那个完成了一半的提取,将整个卷轴被挪动的部分展示给短工。
“先从侧面开始,动作流畅,想象你在画画就行。对这里拐的太突然了。”
卷轴闪了一下,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
“还是不行啊。动作要快,越快越好!”
“我自己再单独练习一段我会打搅你吗?”
这一晚上,只听到卷轴的响声在潘迪的住处哗啦啦地翻动。他的动作似乎变得润了不少。不知不觉之间,潘迪又度过了三天,依然是白天用力打工,挥汗如雨,下午到晚上就用生命去练习,一刻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三天之间,完成的卷轴从三个增加到了二十个。潘迪发现,自己的成功率提高了六倍,到了接近二十分之一了。
只要再多加练习,就能
那短工也下了决定,明天要尝试站在法阵外圈做一次仪式。
“站在外圈不是成功率会极大地下降吗?效果也会下降。”
短工灰溜溜地说着。
“我之前也试过,不过刚开始就感觉到难受了。谁会不怕疼呢?还是一点点发展好吧。”
潘迪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成功率”三个字。什么时候,等到自己成功了,由零变一了,估计也就熬出头了。
他拿着自己提出来的一个成功的卷轴,回去找那紫袍人。
“现在能次次都成功了?”
“还还不行。”
“不要太心急啊。这个完全成功了,小难度的法阵就算破解一半了。记住,先准备成功的卷轴,再将这个成功提出来的部分放到法阵里,这样也算简单版本了,去吧。”
潘迪感觉这已经是开后门了。相当于五步的计算考试,在考前就先准备了前三步一样,可是就连那做好无数准备,时间充裕的前三步,都不一定能成功。
于是,潘迪的训练,还有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