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酒楼清平居,二楼靠栅窗的位置有一道冷峻的身影,他身材修长懒懒而坐刚毅的线条多了几分邪魅,右手执一润色玉杯,里面是上等的梨花酿。习武之人的感知总是异于常人,更何况此刻他的注意力已被那卖玉的摊位上的女子所吸引。听着那娇儿用清脆的声音口口声声说着“替天行道”,他面上竟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意。细看,这笑竟丝毫不同于往日的伪装曲逢,倒是多了几分极内而外的喜悦之态。“呵呵,有趣……”他心里暗暗说道。
人群之中,只见纳兰琉弯腰拾起一块碎玉,摊在掌中。
“《鞅史》有载,坤帝几无好,唯嗜玉,遂国人将美玉奉为国宝。顺和十三年,一妪棕眸银丝,身着鲜艳纹衣,进殿献玉,帝大喜,赏其良田百亩,命顶级巧匠十人琢成佩,自此,不见离身……”
纳兰琉自顾自的言说着,不见摊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侃侃而谈,“《奇珍志》亦有云,坤帝最爱的这玉是那老妇人在海边发现的,奇就奇在,那玉白日里与海水几乎同色同感,湛蓝透明,玉质纯粹却温润,久置于掌心,竟觉无物,击地而不碎而无痕。你再看看这个,可就……啧啧啧。”
琉拿着那碎玉走了一圈,让人们看了个明白,“此物蓝中掺绿,隐有瑕疵,且方才我不过轻轻一扔就碎裂如这般……”琉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这样啊……那这人心都黑透了……”
“谁说不是呢,连如此老翁都不放过,心里就好受么?”
大抵是相信了自信的少女,人群里出现愈来愈多忿忿不平的声音。
“胡说,”那摊主梗着个脖子,“你这妮子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是哪家的女子,故意寻仇滋事,还编排如此多乱七八糟的来污蔑我!”
琉向他走近了两步,低声道,“我有没有胡说,此物究竟是何材质,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摊主刚才气急,并未注意到旁的,这一下倒是将少女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啧啧……哥几个,看着妞子容貌,比大哥我新纳的十二房小妾还要出众!”
身边一众人猥琐的笑着。
摊主望向琉的目光渐渐不对劲了,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丝丝的**,“小妹妹,本来你今天是惹了好大的麻烦,”他的脸凑了过去,“不过你要是愿意跟了我,我就权当刚才是打情骂俏了!”
琉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只觉恶心,眯缝着眼睛,一口黄牙,满脸胡茬,眼见他那只邪恶的手就要搭上自己的肩头,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再走近,琉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