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心中不爽。”富察保仁缓缓放下手中青瓷茶杯。“何人竟叫姐姐你心中不爽,我定不不叫她好过?可是府中哪房姨太?或是哪个不开眼…”
“都不是,姐心中不爽乃是此次大选之事。”富察敬懿直接答道。“保仁,姐姐唯这一个女儿,为姐最大心愿乃是盈儿之终身事,我就直说与你。盈儿此次大选未能入选,纳兰正他主意已定。我听闻姜瑜与皇后乃堂亲又与皇后要好,所以我想托姜瑜进宫帮我盈儿进言。”富察保仁放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盈儿可是你的至纯血亲,万望你与姜瑜千万帮我这回。”
“…盈儿未能参选!?我前几日还听礼部说纳兰府已然秀榜回名,这怎可能…?”富察保仁吃惊不已,一旁姜瑜也是心中一惊,二人面部表情真是不可形容之状。
“呵呵,秀榜回名。你可知纳兰府何人回名?”富察敬懿一脸鄙夷之色。
“这纳兰府的嫡出小姐不就咱们盈儿一人么?怎得!难不成回名的…是庶出女子!?”姜瑜美目瞪得溜圆口微怔。
“都是那侧室之女纳兰琉!鬼舌如簧!拿莫须有之事向纳兰正诡辩,你们也晓得纳兰正他为人又谨慎怕事,思来想去竟轻信了那蹄子的鬼话。”
“她一介庶女又小小年纪怎会说出什么道理?”富察保仁颇为疑惑。
“那蹄子简直是放肆!”富察敬懿气的直拍桌板。“说起此事我就恨!那蹄子言语当今皇后侄女心仪太子,正是因此,大选人数异变甚大。又言太子唤“嬴华”,‘盈’ 与‘嬴’犯音。还说什么若是平日皇上选秀,此等太子犯音根本无需顾忌,可此次大选之势,举国王公上下无不觊觎,而皇后又亲于殿上,说皇后私心之事若成,纳兰府自是无事,若不成而咱们盈儿成,此事就是天大之事。你听听你听听!简直一派胡言!!”
富察保仁听过缘由后竟一时无法开口呆看向姜瑜,姜瑜亦有些吃惊。半晌“夫人,你与皇后有几分亲缘,应略知一二,可知是哪位侄女?”
“这…这我记不真切了,皇后的大哥景英倒确有一女,可未曾听心仪太子之说啊…”姜瑜本就不擅社交本也不很知情。
富察保仁缓缓道“这…这兹事体大,慎重起见还是应与纳兰…”
“请舅舅、舅母成全。盈儿来日定当报答大恩。”纳兰盈叩头大礼一连竟行了三次。
“保仁难道还要为姐跪下求你么?若是姐姐有其他法子可行亦不会今日才来求助于你啊…”说着身子缓缓下沉,一把被富察保仁和姜瑜扶住“姐姐,使不得!你这是做甚…好好好我去试试,可是未必能成啊。”
“ 还望妹妹费心了。”富察敬懿激动得一把抓过姜瑜的手。
“谢舅母,谢舅舅。”纳兰盈挂着泪珠儿的粉面露出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