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后?”车夫一脸迷茫,“既是名门之后、家庭优渥又为何来纳兰府做了位管家?”
“哎要不怎么说世事难料啊,当年赵家遭祸,家境中落。其实赵家是富察家的远亲,咱们的赵管家想投靠富察霎大人,被大老爷和保仁少爷拒绝,险些流落市井。心死之际前,偶遇大夫人,大夫人念旧日亲情,接纳了赵管家并引荐给了咱们老爷。赵管家小时家境优渥故读过书认得字,会算账,为人亦有见识。那时咱纳兰老爷官位还不甚高,身边可用之人亦不多,可谓是求贤若渴,且府中事物多无人打理,所以赵之恒理所应当做了大管家。所以啊,这每次来富察府,大管家态度啊总是如此。”
“哎,我说尼这赵管家…”
“蛐蛐下次记得给我带来。可别抵赖”阿清一脸得意。
“知道啊,烦不烦你。”车夫一脸肉痛难当。
富察府前厅
“草民赵之恒拜见富察保仁大人。”赵之恒礼节尽到面色平平。
“赵管家请起,不必如此拘礼咱们都是熟人。” 富察保仁拿起桌上的乌墨茶轻吹几口细细品尝着。“家姐进来在府中可还顺心?今日突然造访不知赵管家所谓何事?”
“回禀大人,正是您的家姐纳兰夫人让我来给您带话…”赵之恒不卑不亢不缓不急。
富察保仁动作一顿,眼神微怔,慢慢坐直神情略有紧张,“家姐近来已许久不联系家中…莫不…莫不是是纳兰姐夫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家主纳兰老爷好好的,倒不是如此严重之事,是件私事…只是…只是…”
“那就好、那就好。”保仁些许放心的又悠悠品茶一口,缓缓说道:“只是何事?赵管家但说无妨。”
赵管家原地伫立,半晌却并无开口之意。
“噢?赵管家怎么不言语?”
“禀富察大人,奴才卑微没见过大世面,大人您这动辄十数人跟着,吓着老奴了。”
“呃,你们都下去吧。”富察保仁才明白赵之恒之意,一挥手示意身边和守在殿口的几个下人可以退下了,下人们急忙退下。
“现下无得旁人了,何事赵管家都但说无妨。”
“此番前来是大夫人让老奴带话来,说她…病了,病势颇重。大夫人让老奴带话给大人,她病中甚是想念家中滋味的芙梨清羹,保仁大人的夫人富察姜氏做此羹最为拿手,故让您务必携夫人姜瑜一同前去探望。”
“芙梨清羹…何物?”富察保仁暗自喃喃。
“话已带到,老奴府中还有些事亟待处理先行告辞了。”赵之恒将话带到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不想多待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