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住自己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告诉他,他会心疼自己,还是会责怪自己太不小心,或许会认为自己是在说笑话吧!
李茹雪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说:“我去洗个澡。”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洗澡,你想洗掉身上的什么呢?”没提防,华语轩一把抓住她,她一不小心,就跌坐到地上,头上的伤口刚好碰到了衣柜门。疼得茹雪忍不住痛呼出声,眼泪随之也流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她哭着叫道。
“我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滋润。”华语轩眼中的凉意更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回家就要洗澡。”说着,他欺身上前,一把抓起茹雪。“嘶”的一声,他竟然一下子撕破了茹雪的外衣。
“你要干什么?”茹雪哭着说。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是你老公。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华语轩怒道。
李茹雪吃惊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自己在外面乱来,甚至夜不归宿,你不检讨一下自己,现在竟然……
“因为我夜不归宿,所以你要报复我,是吗?”华语轩恶狠狠地说。
茹雪的面前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可怕的一幕,她大叫起来:“飞鸢,救救我,飞鸢,快救救我。”
“飞鸢,飞鸢是谁?你醒醒,告诉我,飞鸢是谁呀?”华语轩叫道。
…………
不知道过了多久,茹雪才醒转过来,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她不由得悲从心来。她跄踉着走进浴室,打开水,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满目的疮痍,忍不住抽泣起来。她轻轻地拨开头发,发觉伤口居然又裂开了,血顺着头发流下来。
好长时间,她才整理好自己。回到卧室,看见华语轩正看着枕头上的血迹发呆。
“怎么流血了?是我弄伤你了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自责,不再那么冰冷。
“不是。”
华语轩走进她,用手去拉茹雪,“让我看看……”
“不用。”茹雪轻轻地躲开,心想,用得着吗?
留下的华语轩一脸怒火。
她来到楼下的餐厅,里面没有人,可是茹雪已经饿坏了。她打开柜子,还好,中午他们没吃完,还有一些剩菜剩饭。不过,她也顾不得了,端出来,和着眼泪一起咽下。客厅里传来孩子的嬉笑声。“紫阳。”茹雪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又被唤醒了。
刚吃完饭,哄着紫阳午睡了。就听见赵玲轻轻地说:“小雪,周老师来了。”
茹雪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不是约了周老师今天见面吗,可是那时不知道华语轩回家了呀,怎么办?算了,自己又没有做亏心事?只不过是瞒着他找工作罢了,他在乎吗?
“茹雪,你还好吗?你的头怎么啦?头发好像被剪掉了一缕哟!是怎么啦?”看着茹雪憔悴的样子,周雨阳吃惊地问道。
茹雪只觉得眼圈一红,终于有人问自己好不好了。“周老师,我……”茹雪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周雨阳走到茹雪面前,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看见一道蚯蚓般的伤痕,还在冒着血丝。
“茹雪,你怎么啦?”周雨阳只觉得心痛不已。“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他轻轻抚了一下头发,手上沾满了血迹。
“疼。”茹雪轻声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周雨阳轻轻擦拭着茹雪脸上的泪痕,问道:“你去医院处理了吗?”
“周雨阳,你在干什么?”茹雪还没有回答,华语轩暴怒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看见华语轩,周雨阳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华副总,你瞧瞧,茹雪都伤成这样子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的吗?”
“周老师还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呀?真是不错呀!竟然跑到别人家里,来关心别人的妻子了,真是高风亮节呀!值得嘉奖。要不要……”华语轩挖苦道。
“华语轩,你,你,茹雪怎么会伤成这样,是你打的吗?”周雨阳再一次质问道。
“是,是我打的,那又怎么样?她是我的妻子。怎么,你心疼了吗?哈哈哈哈。”华语轩狂笑道。“你不知道,刚才……我的小妻子味道可好啦。”
“够了,华语轩。你滚。”李茹雪忍无可忍。
“我滚,你没弄错吧!这儿是我家。”华语轩恶狠狠地说道。
“你,那我滚,行了吧!我走。”李茹雪瞬间觉得心灰意冷,她匆匆上楼,到儿童房,抱起了正在睡觉的紫阳。
华语轩冷冷地站在门口,“你走还想带走我的儿子,门都没有。”
“你的儿子,他是我生的。你什么时候想到过他是你的儿子。他出生时,你在哪儿;他百日时,你又在哪儿;……”茹雪哭诉道。
“好,很好。终于找我算帐了。我就知道……难道这就是你在外面水性杨花的借口。”华语轩咬牙切齿地说。他从茹雪手中夺过孩子,交给身边的赵玲。
“把孩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