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对清瑶之言未置可否,聪慧如南宫珏,如清瑶,如此境况中,也断不会做些欲盖弥彰之事。
“世人眼拙之事起止这些,那些大多不过是人云亦云之人,只看得这浮华万千中的一厘而已,殊不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南宫珏似是有些嘲讽道。
这时,云浪一手拿着一坛子酒,一手提着竹篮,来到亭子内。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又消失了,又过了一会,便把酿酒器具以及所需之物都搬了过来。
清瑶看着云浪来来去去的搬东西,送东西,挑拨离间的话张口就来,她道:“可惜了云浪这般好的资质,竟被你当做小厮用。”
南宫珏示意云浪下去,回道:“公主似乎不遑多让。”竟是把方才清瑶回击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清瑶。
云浪自是识趣,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只一人便难招架,凑到一起,他还是隔远一点好。
亭中二人皆是看着云浪搬来的东西,并未言语。
良久之后,南宫珏看着清瑶轻道,“今夜月色极好,想必酿出来的花酿也定会与众不同。”
清瑶“嗯”了一声,便无下文,南宫珏拨弄了几下篮子里的海棠花瓣,抬手示意清瑶过来。
清瑶过去将篮子中中的海棠花瓣拿了些出来看了看,对南宫珏道,“哈,我当初与世子交换时,忘记了我根本不会酿酒一事。”说罢还看了看南宫珏,继而走近他道,“如此,世子还是自己酿吧,我怕会糟蹋了这般好的海棠。”
南宫珏一点也不惊讶,不知是他定力好,还是善于隐藏情绪。只见他老神在在的道,“不难,我说,你做就行。”
清瑶见此路不通,想来是推脱不了了,歇了心思。
俯身望了望篮子里的海棠花瓣,侧头问道,“此时早就过了海棠花期了,而你这海棠是如何保存的?”
“我自办法。”南宫珏惜字如金,似是不愿多说。
清瑶起身再次走到南宫珏身旁,见南宫珏已经躺在贵妃椅上,十分享受的样子,便有一种想把他拽起来的冲动。
定定的看了南宫珏一会,清瑶利落转身朝着亭子外唤了一声“云浪”。
云浪并未如约出现,但清瑶知道他就在不远处,是能够听见自己唤他的。“你现在要是不出现,以后也别出现了。”清瑶威胁云浪。
这边云浪原本听得自己主子的吩咐不许轻易上前打扰,此番经清瑶这般一威胁,便乖乖的过去了。
不是他受此威胁,实在是他知晓他家世子是不可能不出现在公主面前的,那他也势必要出现的。
“公主”,云浪纠结着一张脸,悄悄地看了一眼南宫珏,不太情愿的道。
“给我搬一把椅子来。”边说边指着南宫珏的方向。
云浪颇有些为难,“公主有所不知,听风楼只有这一把躺椅。”
“哦,是么?”清瑶显然不太相信,冷然的语气让云浪有些忐忑。
“听风楼只有一个主子,自然只有一把椅子,你何必为难云浪。你若是想要,明日我便让人新做一把便是。”南宫珏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况且,今夜你是来替我酿酒的,要椅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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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日,最近天气反复,时而晴朗时而暴雨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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