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是昨夜连夜制好的,今早拿出来,自然会被问到,只好说是在浔阳神医所赠。恰好紫衣因查找斫冰木的下落这几日都未曾露面,就说是去浔阳拿药倒也糊弄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这般说辞他们信了多少,左不过也没有多问。
太后身体转好的第二日,因着太子不在朝中已有几日,便先行离去了留下清瑶和慕容逸陪侍太后。又过了两日,太后身体基本恢复。
这一日傍晚,祖孙三人在用过斋饭后,见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清瑶轻道,“皇祖母,您一人在此我们实在是不放心,这次便与我们一同回去吧。您在慈宁宫,我们不会去打扰您的。”
慕容逸也劝导,“皇祖母知晓父皇素来任孝,经过此番凶险,您若执意在此,又让父皇于心何安。”
“哀家身子已无碍,你们吩咐人收拾行李吧,明日一早哀家与你们启程回京。”太后继续道,“哀家要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借哀家祸害哀家孙女。”
太子临走前向皇祖母汇报了一些事情,当然也包括乾和帝的圣旨,太后是在后宫倾轧几十年,其中些许端倪又如何不会发觉。
清瑶起身走到太后面前蹲下,有些动容道,“瑶瑶谢谢皇祖母。”
太后拍了拍清瑶的背,不再言语。
第二日一早,便出发了,乾和帝得知太后回宫,更是连夜遣了二皇子慕容衍带着御林军前来接应。
走时方丈如清瑶来华严寺那天站在门口相送,紫衣掀开车帘,清瑶在进马车那一瞬间回头望了望,这几日都未看见南宫珏的身影,不知道是否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事情便变得简单许多。
清瑶随太后回了皇宫,先去御书房见了乾和帝。
先行回宫的太子如何向乾和帝禀报的外人不得而知,只是第二日钦天监监正便下了狱,妖言惑众,企图构陷皇室子女,处以极刑。
清瑶在听完这些消息后,笑了笑道,“动作到是够快。”
“只是不曾想魏家倒也慷慨,一个钦天监监正说舍就舍。钦天监虽是行的占卜推算之事,不可尽信。但要知道,在某些关键时刻,这些进言却又至关重要的作用。”紫衣奉茶道。
太后一醒过来,清瑶便让落影楼的查探此事始末,并着重探查自己所猜想之事,不想结果与自己所想不差。这里面,皆是魏家的手笔,而慕容帧瑜曾夜访国公府。
“这或许便是魏家人从一介白身走到如今令太子皇兄处处制肘的地步的因由吧。这样也好,只不过,这次,不是舍掉一个钦天监监正便完事的,给皇祖母下毒,一旦事发,魏府上下,难有存活。”
紫衣道:“此事虽凶险,但如今倒是成了一个机会,只是魏家既然敢为,便有着绝对的自信牵连不到他,这个机会便有些难了。”
“难于不难另说,只是此事既然已经发生,魏家也好,我们也罢,也不能把他当成从未发生,如今我们等着看便是。”
紫衣了然:“这魏家如此护短,能为慕容帧瑜做到如此。”
“非也,与其说魏家护短,还不如说慕容帧瑜有几分手段,让魏家对她这个注定外嫁的公主也如此上心。”
清瑶说完想起华严寺的另一桩事情来,又道,“这几日永定侯可是一直拖着太师府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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