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宗芙没想到有人竟然当众让她难堪,当初学琵琶时,乐师便告诉她,作为士族小姐,尽管弹琵琶,弹出来也该是有别于青楼楚馆的味道,这便要求要有足够高的技艺。
她深知每逢宴会皆会有才艺表演,而都是那些大家看的多的表演。自己学琵琶正是看中少有人学这个才想着取巧,满足观看的人的猎奇心理,只有这样,她才能被人记住,才能被那个人记住。
她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想到……心思转转间,迅速瞥了瞥慕容衍所在的位置。发现二殿下并没有露出轻蔑的表情,才略微放了放心。
到底不过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历练不够,沉不住气,徐宗芙看着说话的女子,双目好似能喷出火来。
“曹妙清,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小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不知检点,还在此处装作自己有多清高。”
被叫做曹妙清的女子当即双脸通红,她不曾想徐宗芙竟然说得这般露骨,“你”
坐在上首的皇后摇了摇头,有些愠怒,“好了,在此处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们平时的教养都去哪儿了?”
刚吵闹的二人见皇后这般严厉的指责,当即禁声,再不敢胡言。其他人也唏嘘,要知道皇后在人前少有这般严厉的时候,此番看来,估计这二女却是与皇家无缘了。
对此,有的人惋惜,有的人却是幸灾乐祸。
宴会因着这段小插曲陷入了寂静,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但鉴于发生在两位闺阁女子之间,他也不好说什么。
下面的众人也都低着头,那些本来准备好才艺,想要出彩的小姐大多有些埋怨的盯着那二人,若不是她们,此刻自己又怎会不敢上前,怕因此触怒龙颜。
清瑶到是一点都不受影响,抬眼看了看假装专心用餐的众人,将他们各自脸上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淡淡笑了笑,“父皇,儿臣这些年到是还未看过这京中小姐们的无双才艺,今晚来了如此多的有才有艺的小姐,刚看了一个,生生的吊起了儿臣的胃口,便很是期待后面的小姐们都是何种才艺,也好日后多多长进,免得落后太多。”
不等乾和帝表态,旁边慕容帧瑜便轻笑道,“三皇姐此言差矣,今晚在场的小姐无不是我朝栋梁之女。可三皇姐方才之言,却是将她们归为表演助兴供三皇姐观赏之人。想来此话难免令父皇的肱股之臣寒心,三皇姐还是慎言的好。”
慕容帧瑜此话一出,方才还因清瑶之言能够继续一展才华而欣喜,此刻便是有些不满了。她们再想展现自己,也不想被人如此贬低,即便那人是公主,只是碍于清瑶的身份不曾发作而已。
乾和帝端坐高处,脸上看不出表情,似是专心在听二人之言,又似乎在另想他事。
清瑶待慕容帧瑜说完,散散的抿了一口酒,并未看向慕容帧瑜,而是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这才淡淡道,“呵呵,四皇妹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东宇千万子民皆是父皇的臣民,如今在场之人不过是这万千臣民中极其微小之数。不可否认在座诸位为了东宇百姓,为了慕容皇室可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自是劳苦功高,理当多一些殊荣。但到底还是那些在四皇妹口中低贱之人占据数量之大。”
清瑶说到此处便又顿了顿,不经意间瞥见南宫珏那副似笑似嘲的表情,目光微微凝了凝,却又继续道,“四皇妹乃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且又是皇家公主,当是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言,以后这般动摇民心之语,四皇妹应是要慎言才对。”
清瑶一席话后,慕容帧瑜心中微微有些讶异。不曾想慕容清瑶竟然将方才自己言中之意另作他解,原本是自己抓住她的小辫子,以此让她失势于京中高门大族。
却不想她竟然如此有肆无恐的罔顾这些高门显族,直接作江山社稷论。
乾和帝待清瑶语毕,到是看了眼清瑶。
这个女儿以病弱之躯在行宫一呆就是六年,如今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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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夜了,今早眼睛的都睁不开。妈妈做了早饭,我从睡梦中起床吃饭。以后若无要紧事,千万别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