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见一绿衣女子跨门而入,梳着端庄高贵的浮云髻,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看见清瑶的瞬间,先是一愣,接着笑容便扩大了,从她的眼中,便可真真切切的感到欣喜。
在这女子进来那一瞬,清瑶便知晓来者何人。她便是先前皇后提过的亲王裕清王叔慕容重的嫡女慕容铃兰,世人称其为铃兰郡主。和清瑶三兄妹走得很近。
从主殿随行的未央宫宫女青芝忙行了礼,“奴婢见过三公主,铃兰郡主特来寻你,皇后娘娘吩咐奴婢转告公主,您只管与郡主叙话,开宴时娘娘自会让人前来告知。”
清瑶点了点头,“我记下了,你前去回话便是。”
青芝再行了礼,退了出去。
清瑶看着慕容铃兰,满目含笑,“铃兰,好久不见。”
慕容铃兰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一时竟无法和幼时那个活泼机灵的女孩联系起来,不由得笑了笑,走上前拉起了清瑶的手,“是好久不见,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后,这皇城一点乐趣都没有。我几次想去看你,都被母妃给看住了。”
清瑶拉着慕容铃兰的手,两人齐齐向榻走去。碧非连忙替两人续满了茶水。
慕容铃兰环视了一圈屋中,又看了看紫衣与碧非,道,“这殿中似乎没什么变化,自你离开我便不曾踏足过,如今再来,那些岁月恍若在昨天。”顿了顿又道,“清瑶,你这两个丫头要是搁在外边,我可不信是丫头,这分明就是小姐的做派嘛。”
清瑶笑着看了看紫衣和碧非,笑道,“你们俩还不前来谢谢郡主,她这是在夸你俩呢。”
紫衣碧非前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了谢,铃兰点了点头。“也只有你敢用这般出色的丫头,换做其他小姐,估计没这肚量,也没那胆子。”
清瑶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那些望族小姐,在挑选丫头时,既要顾及自身面子,带得出去,又不能太出彩,以防夺了自个儿的光彩。而紫衣与碧非均是美人胚子,尤其是紫衣,堪比京中一众小姐,视其风韵,更是有过而无不及。
清瑶喝了口茶,慢慢道,“这些不过观其个人性格而已,在我眼中,紫衣碧非自极好的。只是,今日你进宫,怎地不见你身边的丫头呢?”
“我让锦兮在明光殿盯着,皇伯父下旨凡是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赴宴,京中诸多的庶出也能够参加此次宴会,慕容云飘又如何会放过这次机会呢?你也知晓,她多年前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这两年因着我的强势,有个郡主的名分,到是收敛了许多。今日赴宴之人不可谓不多,我自是让锦兮在那边儿看着,免得出了什么事让我措手不及。”
清瑶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在她身上费太多的心思,王府中煜堂兄是继位之人,皇婶儿是当家主母,那柳侧妃与慕容云飘不过是女流之辈,再则,慕容云飘的姻缘掌握在皇婶儿手中,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想来她是不敢太过分的。”
慕容铃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原本今日来看你,是不该说这些糟心的事儿。可是你我自小多年的情义,这偌大的京城,我也无其他推心置腹之人。那柳侧妃和慕容云飘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让父王做主将姻缘之事让柳侧妃自己拿主意,不必过问母妃。”
清瑶听罢,皱了皱眉,“皇叔怎会如此糊涂,这自古以来子女终身大事无不是主母操持,高门中人尤其看中规矩,何况于皇家。”
“我也不知。”
清瑶安慰慕容铃兰道,“你切放宽心,那慕容云飘虽说同姓慕容,也是皇家之人。但终究只是侧妃之女,哪能与你这正牌嫡女,皇室郡主相比。你只消好好做你的郡主就行,其他事情,皇叔,皇婶儿,还有煜堂兄自会理会的。”
“你这些年身处行宫,自是过得清净无人打扰。怎知这京城高门贵族中那些血雨腥风。我并非担心她威胁我的地位,而是担心那两人头脑简单,被嫉妒蒙蔽双眼,做出危害裕清王府的事儿来。”
“那你为何不直接提醒皇叔或者煜堂兄?”
“我只是担心而已,又无证据可言。父王和哥哥怎了解女子在内院发起狠来会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题外话------
这两天下雨了,很凉爽,很适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