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把腐烂的皮肤连同背上的那一块破布一起割了下来,一片扎眼的血红色闯入瞳孔,泛起一层层眩晕,茫凉扶了扶额头感觉有些不适。她往后摇晃了一下,身子用力往后一坐。
“酒精棉花。“
……
“茫凉,给我酒精棉花。“
诉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只在树荫底下略显苍白的递给他一个装满器械的杯子。男人的碰到杯子后发出“锵“的一声,他仔细一看才知道茫凉拿错了。
“茫凉,你拿错了。“诉心一边给男人检查着伤口一边说道。
“奥……“女孩弱弱的应了一声,把装着酒精棉花的铁杯再次递到他的边。
男人背上浑浊的血液慢慢的被擦拭干净,乳白色的脓水也被擦拭干净,血肉模糊的背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要包扎吗?“茫凉递上绷带和药物却被诉心挡了回来。
“还是有哪里不对,他的身上好像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诉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不对劲?这不是已经清理干净了吗?“茫凉头晕目眩两眼无神,正想着可以差不多结束了,可谁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茫凉,你帮我把红药水拿来。“他想大胆的尝试一次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哪一瓶?“茫凉胡乱的翻动着急救箱里的瓶子。
“就是角落哪一瓶,有白色张贴纸的。“
“昂,找到了,给。“
“茫凉…你准备一个袋子,如果待会里面有东西出来,你就把它装起来袋子口扎紧。“
“什么?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茫凉绷紧了神经,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听话的将袋子接到的男人的背后。
诉心拿出一包新的脱脂棉花,吸满红药水,擦满男人的整个背部,可是奇怪的是红药水并没有滴落下来,反而像是被男人的背部吸收了,过了两分钟,男人的背上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了,一种粉红色芝麻大的物体慢慢的蠕动着,从小孔慢慢的探出头来掉落在袋子里。
“天呐……这是什么东西!“茫凉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一种寄生虫,它们喜欢汲取人类的血液,学名叫血蠕虫。我调制的这个药水就是专门对付这些东西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背部又出现了第二只“血蠕虫“。
慢慢的……
只……四只……
“血蠕虫“密密麻麻的从男人的背部钻了出来,芝麻一样的大小,纷纷的落在了袋子里。
过了没多久“血蠕虫“从男人的背部全部钻了出来,男人背上的千疮百孔在诉心眼前一览无余。拿起药轻轻地擦拭他的伤口,让药水完全被吸收,然后用纱布将他的整个背部包扎好!
臂上残缺不全的皮肤也已经上药包扎的完毕了。
诉心将男人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了。那种不明不暗的视觉效果让茫凉的头更加的晕眩了,蹲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茶农夫妻也察觉到治疗已经结束,他们一前一后的向前走着,诉心将那袋子“血蠕虫“的袋口扎紧,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收纳箱里。
“我儿子怎么样了?“茶农的妻子眼神里流露出母性的慈爱,说话的时候嘴唇微颤,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姨,你的儿子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应该把他关在这么恶劣的地方!这会对他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威胁。“诉心没有意识到茶农妻子的表情,嘴边带着责怪的口气。
茶农的妻子泣不成声:“是,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他总是闯祸,他有时候神志不清的,我们是真怕他会出什么事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诉心在这方面也够神经大条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内疚的心理,继续说道:“还好遇上了我们,不然你儿子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还是先把他扶回房间休息。“茫凉看了茶农妻子一眼,立马插了一句嘴,将诉心的话打断了。她知道茶农夫妻已经很自责,不想再看见他们难过了。
茫凉说完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来,脚软软的一下子没有站稳,身子狠狠的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没事吧?“诉心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我好像是暑了。“
他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藿香正气水说道:“喏,喝了吧,就是有点难喝。“
她接了过来拧开上面的小扣,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刚开始还像个没事人似得,不多会就皱起了眉眉头,捂住嘴巴强压住从胃里反上来的酸味。等稍稍好一点了以后,她摆了摆表示自己很好。
“来,把王小明先扶回屋子吧!“茫凉伸想要扶起他,隐隐约约的却又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诉心,你快来看!这里还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