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心情大好,意气风发。
“好好好,好小子,真是不错,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此等天赋!”
九长老拍了拍施仁的肩膀,眼中有赞许之色,道:“你愿意主动将这个身份表露出来,而不是隐藏起来扮猪吃虎,证明你也很诚心。你先将礼物送给几位师兄师姐,等下师尊也要给你一份礼物。”
师兄与师姐给予的礼物尚且不凡,九长老给予的礼物又岂会差?
施仁立马有些期待。
施仁笑着将玉盒递给钟涛,笑道:“四哥现在总该接下了吧?”
钟涛傻笑着挠了挠大肚子,这次倒是没有矫情,道谢接下了玉盒。
施仁接着送给了三师兄王孙两个玉盒,又送给了二师姐子夜与大师兄各两个玉盒。
施仁最后送给了师尊四个玉盒,分别装着两枚仙涎果与两枚清灵果。
施仁分得清尊卑长幼,自然也知该怎样做才能让众人满意。
子夜不断夸赞施仁懂礼。
王孙与钟涛也对施仁好感倍增。
大师兄面色依旧如故,面带温和笑意,只是眼中已有赞许之色。
师尊已说过,施仁只是容灵境修士,大师兄作为灵王级强者,自然不在乎他能抢去多少风头。
在大师兄眼中,施仁只是小弟弟般的存在。
九长老接过玉盒,眼见几位弟子其乐融融,甚是满意。
九长老知道很多长老门下的弟子都发生过反目为仇的情况,自然不希望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的门下。
九长老很乐于见到弟子们和谐相处。
“仁儿。”九长老轻唤一声。
闻言,施仁微微一怔,接着缓过神来,冲着九长老长揖一礼,道:“弟子在。”
施仁倒是没想到九长老会忽然这样称呼他,不禁想起了家中的爷爷与小姑,他们平日里就这样称呼他,心头涌过暖流。
九长老笑道:“本来我准备送你储物戒指与磨剑令的,没想到被你二师姐与三师兄抢了先。现在看来,你最需要的是一件武器。”
施仁笑道:“弟子本以为那柄黑剑既然能融于剑道,总该坚韧一些,没想到遇到真正的强者时,终究还是断了。”
九长老被施仁小马屁一拍,笑得更欢了,摆了摆手道:“那种能融于剑道的剑,不过是被一些懂得旁门左道的炼器师拿出来搞噱头骗钱的东西罢了,算是鸡肋武器,在高级一些的战斗中容易坏,世界之力可不会太过分地保护一把剑,在低级一些的战斗中,修士又引动不了太多的世界之力……你能够用那把黑剑发挥出相对强大的威力,不过是因为你修为尚浅时就已拥有乐非常不错的剑道造诣罢了。”
施仁这才恍然大悟。
黑剑毕竟不是灵器也不是法器,虽能融于剑道,终究只是俗铁凡兵。施仁引动的世界之力是攻击向的,只有一小部分附着在剑上用来加持剑的坚韧程度。面对普通一些的灵器时,黑剑还能够应付,可若是面对强大的法器时,黑剑就会面临断裂的危机。
九长老接着道:“第一,那种可融于剑道的鸡肋武器,会吸收一些世界之力加持剑身的韧性,也就自然而然令你的攻击弱化一些;第二,你若有强大的法器,其坚韧程度便可助你一臂之力;第三,强大炼器师炼制出的武器,一般具有各种各样的附加属性,这些附加属性有些时候能够决定你在战斗中是占据上风还是下风,绝对不可忽略。所以,黑剑断了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你若能得到一件合适的、强大的武器,实力也将得到质的飞跃。”
施仁没有接话,因为九长老并没有停下。
九长老继续道:“而且……我感觉你在出剑的时候,有些地方特别别扭。”
施仁道:“是弟子的剑道领悟方向有误吗?”
九长老摇头道:“你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高深的剑道造诣,又怎么会走错方向呢?我所谓的别扭之处……”
九长老没有说话,而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剑,随意挥舞了两下。
施仁微扬眉梢,看得出来九长老使用的是他之前在外宗对抗九长老时使用的剑法。
剑道虽然无法模仿,但剑法却能够模仿一二。
九长老很快就停止了舞剑,眉梢也渐渐舒展了开来,道:“我已知为何你舞剑时十分别扭了,问题还是出在黑剑身上。”
施仁不解道:“为何?”
九长老道:“你幼时所用之剑,是否为细剑?”
施仁先是一怔,接着陡然扬起眉梢。
施仁想到了青衣剑圣记忆中,青衣剑圣使用的剑便是细剑。
细剑并非是普通细剑,而是相对黑剑来说比较细的剑。
施仁原本以为同样是剑,黑剑也能取代青衣剑圣使用的剑,却没想到宽细上还出现了问题。
施仁回过神后,立马道:“是。”
九长老点头道:“这就对了。你的剑法更偏向犀利、迅猛,有如雷霆一击。这种剑法应该使用细一些的长剑,黑剑太宽太重,虽然也能承你之剑道,施展起来却显得别扭得很,而且无法将你的实力百分之百发挥出来。因为一把黑剑,你的实力却打了打折扣。”
听到这里,施仁终于醍醐灌顶。
施仁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剑气纵横三百里时,杀得酣畅淋漓,剑道运用自如,可后来用黑剑的时候,实力却似有退步,原来是剑本身的问题,都快自己太大意,竟然忽略了这种细节。
古人说的果然没有错,细节决定成败。
施仁拍了拍脑袋,苦笑道:“我可真是个大糊涂!”
九长老笑道:“世间谁人不糊涂?糊涂一次很正常,只是你若一直糊涂下去,才要出大问题呢。所幸,你的问题已经被指出,现在需要的是一把适合你的剑,而为师要送你的礼物就是……带你去炼器阁,任你挑一把剑!”
无论谁也无法忽略“任”之一字。
施仁的眼睛登时明亮得像是两颗星辰。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