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的一剑,不禁东华帝君没想到,魔道之祖与道祖也同样没有想到。`
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怖的剑气便已经斩到了东华帝君的身上。
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手偷袭,饶是东华帝君实力强悍,反应也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一剑斩落到东华帝君的右肩之上,深彻见骨。
“轰!”
天道之力骤然爆,瞬间化为一道光幕挡在了东华帝君身前,直接化解了吴池继续追击的可能!
有道祖在,除非吴池施展刹那芳华的神通,否则,即便是偷袭,也根本不可能真的杀掉东华帝君。
此刻的出手,其实不过是表明态度的一种方式而已。
吴池是要清楚的告诉魔道之祖与道祖,他是的确要杀东华帝君!
吴池与东华帝君之间,其实谈不上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似乎并没有必须要杀东华帝君的理由,可偏偏此刻吴池出手时的杀意,却是不打半点折扣的。
单独来看,这似乎很没道理,可若是将之前的事情也联系起来,就很容易理解了。
吴池先是要求道祖给予长宁公主与东华帝君一样的待遇,然后回头就要魔道之祖斩杀东华帝君,为此甚至还不惜亲自出手,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斩了东华帝君,逼的道祖不得不把长宁公主当做唯一的传人。 `
这么多年来,道祖真正的培养的传人,也不过就是东华帝君与长宁公主两人而已。
而以道祖的态度,自然是更倾向与东华帝君的,所以,无论道祖答应了什么,真到了要在东华帝君与长宁公主之间选择的时候,恐怕道祖选择的人也依然会是东华帝君。
如此一来,吴池自然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杀死东华帝君!
因为只要东华帝君死了,道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当然,若是再想的多一些,吴池如此行径,其实也有两边下注的意思。
毕竟,这样的情况下,恐怕没人能肯定,最终胜出的人是道祖还是魔道之祖。
倘若赢的是魔道之祖,便不必封印上界,到时候吴池自然可以轻易带着长宁公主离开,可若赢的人是道祖,那么没有其余选择之后,长宁公主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能够得到最好的优待。
这些说来话长,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闪念之间的事情!
魔道之祖本就不是蠢人,心念一转,便明白了吴池的用意。
呼吸之间,魔道之祖悍然再次出手,直接向着道祖攻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求能够击败道祖,只要暂时拖住道祖,给吴池一个斩杀东华帝君的机会就足够了。
如今的局面下,他本身就比道祖势弱,想要取胜,就必须尽力剪除道祖的羽翼,拉拢帮手围攻道祖。
作为道祖的弟子,东华帝君的实力本就极强,若是能够击杀,他的胜算自然会随之大大提升。
吴池的出手,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理由与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放弃这摆在眼前的机会。
至于道祖,此刻也同样被吴池弄的有些头痛。
一方面,他不可能坐视东华这个弟子被吴池斩杀,可另一方面,他也同样很清楚吴池目的,若东华不死,吴池根本就不可能诚心与他合作。
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吴池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同样是他迫切需要争取的点。
凌霄殿!
若云山依然站在天帝下的位置,乍一看上去,似乎与当年并无分别,可事实上,此刻若云山却已经无可避免的走上了他的对立面。
这一刻,凌霄殿中的人并不少,可事实上,无论是谁,心中都很清楚,如今主导局面的人,依然只是天帝与若云山两人。
“若云山,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为什么你偏偏还是选择了一条如此愚蠢的道路?”
看着若云山,天帝冷哼了一声斥道。
微微摇头,若云山淡淡答道,“陛下既然认为我是聪明人,又怎么敢肯定,我选择的路就是错的?”
“逆天而行,怎么可能有胜算?”冷眼瞧着若云山,天帝沉声说道,“朕承认,你们的确有几分本事,吴池的实力,也远朕的想象,可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们要面对的人是谁?”
“不是朕,而是道祖!凭你们这些人,与道祖为敌,哪里可能有半点胜算?”
叹息了一声,若云山微微摇头道,“陛下,这世上没有人是永远不会败的,道祖纵然高高在上,可也终究还是人……是人,就可能会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荒谬!”
“一个上百万年来,始终不敢踏出魔域半步的魔道之祖,一个受天道之力排斥的吴池,你凭什么以为,他们能够击败道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天帝淡然道。
“道祖倘若当真能够稳胜……陛下以为,臣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您说话么?”
“……”
这一句话却是让天帝顿时为之一滞。
倘若道祖真的无可战胜,能够碾压一切,第一时间就可以将吴池他们镇压了,若云山又哪里会有机会站到凌霄殿跟他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陛下可愿与臣打一个赌?”
看着天帝,若云山平静的问道。
“你想赌什么?”
眉头一挑,天帝沉声问道。
“半个时辰之内……东华帝君,必死!”
抬起头,若云山平静的开口道,声音很轻,却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自信与坚决!
“嗡!”
这话若云山并没有瞒着谁,整个凌霄殿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瞬间,整个凌霄殿不禁一片哗然。
且不说东华帝君本身就是最顶尖的强者,如今的东华帝君可就在天道观之中啊!
当着道祖的面,斩杀东华帝君,这怎么可能?
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必然会被当做一个笑话听,可从若云山的口中说出,谁又敢当成笑话听?
“不可能!”
盯着若云山,天帝一口就直接否决了。
“可能或者不可能……半个时辰之后,自然便见分晓!陛下若这么有信心,何不与臣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