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靳席林的一番话说得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一些,所以程宜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且,凭借她和靳席林多年的感情,也足够她在自家男人的话中找到那么一点不同的信息。
正如靳席林所说的那样,她儿子一向是个深情的人。这一点,大概遗传了他爸。
思及此,程宜的一颗心总算是微微放了下去,寻思着找个什么样的时间再去一趟安阳州公寓。
正想着,她忽然又听到自家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两天就不要过去了。最近军区事情多,景澜大概也没什么空。”
闻言,程宜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上床休息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靳席林显然没有想到,最后程宜还是知道靳景澜受伤的事情。而起因,是因为靳家的那几位闲得蛋疼的人。
夜色弥漫,夜幕之声凌乱的挂些几颗影子。
安和墓园。
一道修长的人影迎着月色和昏黄的灯光走向墓园的尽头。
夜晚的墓园显得有些渗人,但是那人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懒洋洋的走着。
不多时,墓园已经到了尽头。
安和墓园是燕京军区很多烈士的墓地,包括顾灼华的。
来人站在一座墓前,苍白的月色落在他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他的面容。
微微有些凌乱的黑色短发,光洁的额头之下是一双修长且漆黑的眉,眉下凤眸狭长,眼角微扬,一双艳红色的唇微微抿起,显得有些斜佞。
此人,正是宫译。
宫译神色淡漠的现在刻着顾灼华的墓碑前,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三个字,低声道,“真可惜。”
三个字落下,除了他本人,大概不会再有其他人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男人的嘴里蹦出三个字之后,便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敛着眸子,漆黑幽深的眸光落在墓碑上的zhào piàn上。
zhào piàn上的人只有上半部分,银黑色军装,肩膀上的东西显然在告诉所有人她的身份。
“这个地方,靳景澜应该没有来过吧。因为他总是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宫译声音淡淡的开口,“不止靳景澜,连顾修瑾也是。”
其实,不只是这两个人,他也不相信。
不过很可惜,他回来的太晚了。
宫译站在墓碑前许久,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
天色从阴沉渐渐地转为了鱼肚白。
宫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最后再次沉眸看了一眼墓碑上的zhào piàn,转身离开了安和墓园。
雨丝忽然淅淅沥沥的落下,然而男人的脚步却依旧沉稳,没有半点急迫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宫译开车回到军区的时候,首先得到的便是自家副官的一条消息
靳席林上将插手了华酌的案子。
对于这么一条消息,宫译的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已经思绪万分。
他有些意外,对于靳席林的行为是真的感觉意外。
毕竟,靳席林身为一个上将,这种事情着实不应该由他来插手。
而且,虽然华酌是靳景澜喜欢的人。但是,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让一个上将花费力气。
所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人深思。
如此想着,宫译的那双凤眸微闪,眼底似乎有红光闪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沉默了那么几秒钟,宫译对着副官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他显然已经猜到,靳席林会来找他。
“是,长官。”副官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长官,您还是去换套衣服吧,生病就不好了。”
闻言,宫译点头。
只是在副官离开之后,他却动也未动。至于生病?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宫译转身走进了休息室,靠在床上休息。
中午时分,华酌已经带着自家男人回安阳州公寓了。
因为靳景澜受伤,所以今天的司机便变成了华酌。
靳景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略显慵懒的目光落在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这双手,被黑色的方向盘衬着,显得格外白皙。而且看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男人的目光不由得微微闪烁。
华酌虽然一直都在认真开车,但是身边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露骨。露骨到她一眨眼就能感受的到。
“靳先生,你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想干什么?”少年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然而修长的眉微微挑起,显然对于他的行为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在华酌的一句话落下之后,靳景澜面无表情的的吐出一个字你。
华酌:“”
卧槽,这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华酌猜下刹车,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转过头,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靳先生,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嗯?”
听到华酌的话,男人眸光微闪,就是不说话。
靳景澜如此别扭的样子自然是引起了华酌的注意。
少年皱了皱眉,正想要说着什么,下一刻一道人影忽然落在了他们的车旁,然后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咚咚咚的传来。
华酌降下车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下一个那穿着制度的看着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便说话了,“这里不能停车。”
顿了顿,又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瞅了瞅两人,然后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话,“也不能车震。”
华酌:“”
难道她长了一张喜欢车震的脸吗?
这么一瞬间,少年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别提有多么的难看了。
而相比之下,靳景澜的面容倒是显得格外的柔和。
他对着那站在外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笑,“谢谢提醒。”
华酌:“”
男人的一句话落下,华酌的嘴角一抽,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起一只脚,直直的踹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一瞬间,华酌便听到靳景澜闷哼了一声。
毫不留情的踹了自家男人一脚之后,华酌也没有再看一眼站在车外的人,收回脚便踩下油门朝着安阳州公寓而去。
见到华酌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靳景澜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起来。
华酌眼角的目光划过男人那张脸,倒是有些意外的发现这男人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
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华酌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去往安阳州公寓的路上,显得格外平静。
然而等到华酌将车子停到车库,和靳景澜一起回到房间的时候,原本安静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被点得火热一般。
男人完全不顾自己还绑着绷带的肩膀,直接掐着少年的腰架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将人抵在了墙上。
华酌一脸懵逼的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脑袋,猛地拍了下男人没有受伤的肩膀,“干什么呢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这死男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受伤着呢?
虽然华酌的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靳景澜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抬头便吻住了少年的红唇。
华酌被靳景澜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深深的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便要开口说什么。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男人的舌头顺利的趁着这个完美的机会探入了她的口中。
“唔”
华酌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从男人的禁锢中脱身,然而靳景澜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华酌明显感觉到原本扣着自己腰的手缓缓的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臀上。
下一刻,便听到啪的一声。
华酌这下子是真的懵逼了。
她猛地移开脑袋,瞪着一双眼睛,“你打我屁股?”
题外话
其实写宫译这个男配的时候,我好喜欢他!好想让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