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的姥姥因为胃癌住院这事，程琳是知道的，也一直有在关注。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小曼姥姥会因为胃癌开刀而长眠不起。
听着小曼呜呜咽咽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程琳一点停留在包厢里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安慰了小曼几句，然后挂断电话，接着回到包厢里对周平说了下小曼的事。
周平自然不会留她，还让她代表公司去趟医院，看看小曼需要些什么帮助。
程琳点头应了，便尽速离开包厢。
*
走出会所外，由于已经过了晚上10点，不好打车，程琳便让会所的服务员帮忙叫车。
车来了，她刚拉开车门钻进车内，告诉司机地址后，手机再度响起。
是王奕。
先前程琳曾经打给他，不过，当时可能他正在忙，手机是关机的状态，一直到现在才回她电话。
“喂，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是有件事，你在医院还是在家？”
“我还在医院，刚结束一台刀。你呢？”
“今晚公司聚餐，我刚离开，正要赶去你们医院，要不，你等我下，我有事要问你。”
“喔，好，那我等你来，咱们见面再说。”
和王奕简短地通了电话，程琳想到小曼，手指才刚滑到小曼的联络电话上，又稍稍迟疑了下。
有些话，还是当面和她说吧。
想来，小曼那边，此时此刻也正乱着呢！
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所以程琳很快地就来到了联大医院。
付了车资下了车，程琳先去外科医生办公室找王奕。
见到王奕的时候，他身上还穿着白袍，手里端了碗方便面，正在倒热水。
“你来了，那么快，先随便找张椅子坐吧。”
“那么晚了你还没吃呀？”
“当然，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这刀开了我整整六个小时，刚好错过晚饭的饭点，饿死我了！”
看着王奕端着方便面，来到办公桌上，随便弄了个空位，就开始西里呼噜地吃起面来，原本，程琳还不觉得饿了，被那方便面的香味一吸引，她的肚子顿时也咕噜咕噜一直响。
“哎，看你吃面特没意思的，还有没有，也给我一碗。”
王奕吃得正欢，伸出手指比了自己身后的柜子，要程琳自取。
程琳也跟着泡了碗面，和王奕边吃边聊起小曼姥姥的案例。
王奕一边嚼着面，一边想着像这样的案例，该怎么解释才好。
虽然他不是肠胃科的，不过，身为一般外科的医生，常常在手术台上面对未知的手术风险，还有层出不穷的医疗纠纷，他也算是时有所闻。
最后，王奕端起碗，一口喝掉最后的汤汁，然后拿了张卫生纸擦擦嘴巴，对程琳说：“我看这事不好办……”
听到这话，程琳微微蹙起眉头，吃面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下来。
索性，她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说这事不好办是什么意思？是取证困难？还是定罪困难？”
“都有。首先，事情是发生在手术室里的，除了当时参与手术的医疗人员之外，没有人知道，当时的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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